树妖夺舍追妻记

小时候喜欢上树,长大后被树上了。姜白:呵。来自一只树妖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宠爱。=w=追踪到家门口的痴汉少女是你,甜品店的老板是你,偶遇的好看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帅气小姐姐也是你,所有让我心动的除你之外的其他人,都是你。姜白:难以呼吸。(绝望.jpg嗯,叛逆...

作家 楚柒墨 分類 百合 | 31萬字 | 108章
第(82)章
    女人面色稍霁,"帮忙看店没什么问题,我只是很不放心你这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态度,鲤鱼,即使你再怎么讨厌你的母亲,她毕竟已经……"

    顾姨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掩住眼底的几分失落,转而道,"这毕竟是你母亲的心血,即使再不喜欢,既然接受了,就要去善待它。"

    显然是知道了顾鲤之前放假去和姜白看电影的事情了。

    花眠眸光微微一动,点头,"放心吧。"

    姜白看了看身边带着几分笑意的顾老板,莫名觉得那几分笑意很飘,带着几分虚情假意。

    顾鲤的母亲……和顾鲤。

    姜白想到了之前齐慕的话,心里有了几分思量。

    所以……如果事实真的如齐慕所说,顾老板,到底是为什么还会来继承甜品店呢?

    下班后的夜市上,姜白问出了这个问题。

    花眠似笑非笑,"店里来了那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有点把持不住,就来了。"

    姜白:"……"

    "不信?"花眠摇摇头,看上去有点遗憾,随后又笑,"说真话你不信,那我说,我生来就爱甜品,又才华横溢,想想自己的天赋被làng费就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我妈又给了我那么好的机会,我不回来继承它简直是脑袋进水làng费生命,这样说……你信了吗?"

    姜白想了想,有些认同的点点头,"嗯,听上去很可信。"

    如果没有齐慕说的那些话,她比较信第二版。

    "所以说,我喜欢对你说谎啊。"花眠有些感慨的摇摇头。

    姜白看她一眼,面无表情。花眠被姜白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虚,讪笑,"这不是说真话你都没信过……"

    黑发少女忽然开口,"我信。"

    花眠的那个"么"字就这么被姜白的一句话卡在了嗓子里,不上不下。姜白看她这样,忍不住微微笑,"我信你。"

    "都来夜市了,想吃什么,大闸蟹吗?"花眠被姜白这一句话说的心动,咳了两声,借着夜色掩饰了脸颊上的几分红色,问她。

    "没吃过。"姜白摇摇头。

    "那就尝尝吧。"花眠笑,"老板掏腰包哦,你可占了大便宜。"

    "嗯。"

    "嗯……要不要来点酒呢。"花眠沉思,姜白望了望周围有些嘈杂的环境,摇摇头,"我们还是早些吃了回去吧。"

    "哈哈,小学徒是怕喝醉酒遇到歹人吗?"花眠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随后正色道,"别担心,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只是眼角眉梢,都染着浅笑。

    姜白望着暖棕色头发的顾老板,心中微暖,"你不欺负我便好了,哪有其他歹人。"

    "真冤枉,小学徒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欺负她。"花眠委屈。

    到最后大闸蟹上桌,顾老板还是忍不住要了几瓶酒来尽兴。

    "好苦,不好喝。"

    花眠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味道就蹙起了眉,"没有我调的好喝呢。"

    "听说……你的母亲对你很严厉?"姜白给自己倒了杯酒,闻言忍不住笑,"这是啤酒。"

    "反正不好喝。"话是这么说的,但花眠还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阿白刚刚是说顾……我的母亲么?"

    "嗯。"姜白点点头。

    花眠思索了一下,"是的,她是个很严于律己的人,教导……"

    顿了顿,花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敛眉,掩下眸底的几分微光,委婉道,"教导起别人来,也是非常严厉的。"

    这个别人,自然是顾鲤,而非她花眠。

    姜白不知道这个"别人"的含义,只当顾老板是在说她自己,又忍不住想到了齐慕说的话,"那应该很辛苦吧。"

    因为一个甜点做不出来,就被饿了那么久,于情于理,姜白都觉得这是残忍的。

    "自然是辛苦的。"花眠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在姜白面前博取好感度的机会,她开始剥大闸蟹,半真半假,"小的时候经常会因为做不出来甜点饿肚子,味道,火候稍微把握不准就会被狠狠的教训,后来虽然做甜点做的得心应手,宛如本能,但是……"

    但是,也成为了,一个看见甜点就会下意识的反胃,恶心,厌恶到恨不得砍掉自己做甜点的这双手的偏激的人。

    偏激的,憎恨甜点的,顾鲤。

    "但是?"

    "但是,我发现,比起做甜点,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吃啊。"花眠叹了口气,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惋惜。

    姜白:"……"

    姜白面无表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别生气嘛,真的是。"花眠笑着把手中剥好的大闸蟹放到姜白前面的小瓷盘里,"真是的,我都那么可怜了,阿白也不知道同情我一下。"

    "毕竟是母亲啊,我也没有办法。"花眠托着下巴,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姜白盯着盘子里剥好的蟹肉看了一会儿,半晌,"那……顾伯母现在……"

    "积劳成疾,入土了。"花眠拿起第二只大闸蟹继续剥,剥了一会儿蹙起眉,一本正经的提议,"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加几个小菜。"

    姜白望着顾老板无所谓的模样,觉得有些前后矛盾。

    一边说着"毕竟是母亲"这种有些无奈,却透露着几分对家人特有的,亲昵的话,一边又对母亲的去世这件事表现出了漫不经心的态度。

    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会故意让自己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还是根本就不在意呢?

    就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姜白把自己的酒杯加满,"那加一碟花生米吧。"

    "阿白的母亲,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花生米很快就上来了,花眠把剥好的第二只大闸蟹放到姜白的小瓷盘里,转移话题。

    "有没有对阿白很严厉过?"

    姜白微微一怔,对于顾老板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感觉有些意外,但还是据实回答了,"没有。"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很严厉的样子。

    大部分的时候,都很温柔,即使小时候她调皮偷吃玉米团子,也只是笑她是个贪吃鬼。

    也许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的时候,母亲也会变得很严厉吧。只可惜……她还没有长到可以犯很大很大错误的年纪,母亲便已经不在了。

    辍学打架酗酒抽烟,每一样在之前看来都是不可饶恕,会被母亲狠狠斥责的过错,在她的眼里,却慢慢变得理所当然。

    会斥责她的人,早就不在了。

    "那你的母亲,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花眠温声道,"让人羡慕。"

    姜白沉默。

    再温柔,再怎么让人羡慕。

    那都已经是……活在记忆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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