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數日,白袍軍的訓練照常進行,工匠們也在日夜趕工。 不僅趕製出了三千把燧火槍,更是連夜打造了三千套白旗白甲。 如今的白袍軍,才總算得以成行。 一日,長安城郊外。 為避免被人察覺,李恆帶著白袍軍至此地訓練槍法。 起初,大家對手中這根訓練時用的木杆根本就沒抱有太大希望。 但在見識過他的威力後,卻無一不被李恆所折服。 就連崇尚武力的蘇定方,也徹底愛上了燧火槍。 有此神器在手,何愁天下不定?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官道上,突然顯現出幾道人影在拚命逃竄。 身後跟著上百名騎著大馬的壯漢,那奇怪的喊叫聲,和手中的彎刀,無一不彰視著其外族的身份。 李恆眉頭一皺,當即止住眾人繼續訓練。 “一隊調轉槍口,成三段擊式交替阻擊!” “定方,你帶第二隊從左邊繞過去,托住他們!” “玄策,你帶第三隊從右,不準放跑任何一個!” “得令!” 李恆從容調配,顯然已經起了殺心。 不過與此同時,心裡也極為疑惑。 東突厥被滅,西突厥又與大唐交好。 再加上北都護府的設立,應該沒有外族入侵才對。 可是這群異族人,又是從哪兒來的? 帶著種種疑惑,戰爭一觸即發。 “砰砰砰!” 一輪齊射,頂在最前方的數十名異族,當即應聲倒地。 為首的異族首領,頓時意識到了不好。 雖然隔著有些遠,但還是不難看清楚對方的旗幟。 “是大唐官兵?” “太好了!” “弟兄們,快撤!” 見對方要逃,李恆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數千年來,死在這些異族刀下的華夏百姓可不在少數。 既然來了,又豈能輕易放你們離開? “打旗語,讓蘇將軍他們動手!” “唰唰唰!” …… 不遠處的蘇定方和王玄策見狀,當即帶著一小隊從草叢裡鑽出。 刀盾手在前,長槍手緊隨其後。 火槍手站成三列,分段式阻擊。 前排射完裝填,後排連忙跟上,不停斷射擊。 隨著周圍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巨響,一個接一個的夥伴倒下。 不到半柱香時間,異族首領身邊就只剩下不到十人。 見此情形,異族首領不禁咽了咽口水,難以相信眼前這一切。 “唐兵用的到底是什麽武器?” “快去查!” “這對大汗起兵很重要!” 親衛拱手準備離去,卻突然挨了一槍,翻下馬來。 又是幾聲槍響,異族首領也難逃被擊中的命運。 不過他的運氣還算好,李恆本來就打算留他一命,好調查這背後的真相。 戈爾凡吃痛,卻還是強忍著痛意,企圖從地上爬起,一把從傷口抓出一枚鋼珠。 “這到底是什麽?” 但白袍軍可不會給他機會,當即一擁而上,將其圍在了中間。 直到現在,戈爾凡才看清楚對方手中所使用的武器。 似弓弩又不像弓弩,但槍管卻至今都還冒著熱氣。 那現在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剛才的鋼珠就是從這玩意兒裡面射出來的。 可這玩意兒連弓弦都沒有,到底是怎麽發射的? 戈爾凡環視一眼,很快便被此物的威力所震驚。 都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自己所帶來的八百弟兄,就已經全部倒地。 更離譜的是,這些刀盾手身上,居然也背負著這種武器。 要是他們在戰場上一字排開,其威力更是不同凡響。 唐軍有此物,長此以往下去,我東突厥南下再無望矣! “老實點兒!” 蘇定方一巴掌拍在戈爾凡頭上,急不耐煩地將其捆綁至李恆身前。 “啟稟主公,這人就是那群異族的首領。” “末將曾隨大元帥遠征過東突厥,斷然不會認錯!” “雖然穿的是西突厥的打扮,但說的卻是東突厥的語言,而且能夠擁有此等規模的部眾,應該是一位不亞於千夫長的首領。” 話音剛落,戈爾凡抬眼望去。 待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後,渾身頓時不由得一顫。 “你……你是蘇定方?” “你這個魔鬼!” “長生天在上,你應該下地獄!” 蘇定方冷笑一聲,不予理睬。 早年,蘇定方遠征東突厥之際,就曾以殺戮壯名。 突厥人見之,更是避之不及,恨透了他。 同樣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戰功赫赫的蘇定方,至今都還被人訛病。 雖然李恆早就料到了白袍軍的實力,但目前他們的表現,還是不能夠讓自己完全滿意。 不過這畢竟是白袍軍的第一次實戰,能獲得這樣的戰果,已經算不錯的了。 李恆沉思許久,目光也隨之放到戈爾凡身上。 按道理來說,北都護府的設立,東突厥現在應該是老老實實的,不敢輕易作亂。 可這群人倒好,奔襲數百裡,大搖大擺地在長安境內打草谷,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本皇子問你,你叫什麽?” “皇子?” 戈爾凡聞言一愣,不由得多看了李恆兩眼。 這小子,竟然是大唐皇帝的兒子? 可皇帝的兒子,不是應該都在番地為王嗎? 這小子怎麽會出現在長安城,而且還擁有此等規模的軍隊? 難道……他要造反??! 見對方半天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李恆也逐漸喪失了耐心,直接大手一揮道:“來人,把他拖下去給本皇子閹了!” 話音剛落,幾名白袍軍當即將戈爾凡架起就要離開。 但戈爾凡可不願失去做男人的機會,當即出聲道:“我說!我說!” “草民戈爾凡,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東突厥牧民。” 一聽這話,李恆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呵呵,你當本皇子傻嗎?” “拖下去!” “別別別!” 跟尊嚴相比,戈爾凡可不想真成太監。 “我……我是突利可汗麾下的萬夫長戈爾凡。” “沒了?” “沒了!” 李恆明顯還是有些不滿意,急不耐煩的揮手。 “拖下去閹了!” “為什麽?” 戈爾凡鼠目寸裂,焦急不已。 見此情形,李恆也沒心情在繼續和他玩下去,極為嚴肅的說道:“戈爾凡,如果你不想成為太監的話,就最好說一些我想知道。” “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