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秦懷道哪知道？回到王府，鄭孟生說： “我們已聯系一些木鐵匠，他們一聽要買斷，多數人都不同意。” 劉仁軌是總管家，鄭孟生現在是王府的外務管事，外面的事，李壽交由他管。 “我們出的薪俸不低，他們怎麽不同意？” 來到京城十多天，鄭孟生已基本熟悉這裡： “可能他們擔心，以後將他們當成奴隸使喚吧！聽說一些逃難來的人也會這些手藝，我看不如用那些人，說不定還能買成奴傭。” 李壽倒不是非要奴仆，他以後做的東西要保密。交給外面的人去做，很難保不泄密。 “這事你去安排吧！現在房子有了，有時間將鄭伯他們也帶來，沒必要再做那些地了。” 大廳，李壽正和劉仁軌聊，一個太監到來： “殿下，陛下宣你進宮。” …… 太極大殿，李世民一臉怒火坐在椅子上。 一個長發盤結、很有氣質的中年女子，抱著身體發抖的李愔。 李壽認識中年女子，是李愔的親母楊妃、隋煬帝楊廣之女。論其身份，比長孫皇后更高貴。 李世民指著李愔：“你給這個逆子看看，能不能將他的腦子治好。” 楊妃將李愔推到前面：“天賜，快給你七弟看看，剛才被他父皇打了。” 李壽以為打到腦子，指著一旁椅子： “你坐下我給你看看。” 李愔好奇打量著李壽：“他就是從民間撿回來的越王？” “愔兒別胡說，快叫五哥。” 楊妃的話李愔也沒聽：“聽說你的醫術很厲害，能不能教教我？我也要當大夫。” 李愔也不小了，十五六歲，這些話讓李壽直搖頭。 “你要學我可以教你，先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李愔檢查完，已確定李愔的腦子沒受傷。 他大概猜到李世民的意思，對方懷疑李愔的腦子不正常： “七弟的腦中有個瘤子，也就是化膿的腐肉。隨著他的年紀增大，腐肉也在增長，現在已長到小拳頭這麽一團。要是長到飯碗那麽大時，他就會全身腐爛而亡。” 李妃差點沒暈過去，李愔自己也被嚇到，抓住李壽的手。 “五哥，你可得救我啊！” 李壽長歎一聲：“長在腦子裡的腐肉，裡面還長了不少蟲子，我也沒更好的辦法，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試試。當年曹操腦子痛，華佗說開顱將病根割掉，也就是割掉腐肉。” 李愔摸了摸他的腦袋：“要劃開腦子？人的腦子怎麽能劃開？” 還不算太傻，李壽說： “當年華佗也沒把握，我更沒把握。真要如此做，有九成會失敗，失敗就意味著死亡。七弟，你要不要試試？” 李愔將頭搖成鼓：“我不要試，你要是有九成的把握會成功，我倒可以考慮。” 楊妃從驚嚇中醒來，帶著哭聲問： “天賜，那怎麽辦？還有沒有其它辦法？” 李壽想了一會說：“他不能再去封地了，就在京城，我給他弄些藥。但這些藥並不能將他治好，還要靠他自己才行。” “他不去封地了，”楊妃巴不得。楊妃只有李愔和李恪兩子，看得比她命更重要： “他要怎麽靠自己？” 李壽看了眼李愔，這家夥現在居然不是很怕了？看來還要嚇一嚇： “你自己有沒有覺得，喜歡看刺激的東西，容易動怒，喜怒無常，還喜歡自言自語？” “你怎麽知道？”李愔呆呆問。 “這些都是腦中的病在作祟，再不治，你會被那些蟲蠶食，瘋掉，包括你母妃也認不得了。天天做惡夢，你會將自己幻想成敵人，時時刻刻都會抓自己的臉、身體，致死方休……” 長孫皇后和李明達幾個公主也在，兩小已將自己的耳朵塞住，不敢再聽下去。 楊氏已被嚇軟，坐在椅子上。 李愔終於比開始更恐懼：“五哥快說，我要如何才能治好。” “每天吃一顆我配製的藥，”李壽說出他的方法： “千萬不要再動怒了，你只要不動怒，腦袋裡的腐肉就不會增長。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心平氣和對待。狗可以養，其它就不要養了。有時間多看看佛經，它能幫你化解身上的戾氣。” …… 李壽現在才知道，上朝是一件多麽沒意思的事。唯一的作用，就是認識了滿朝文武。 他很聽李承乾的話，李世民沒讓他開口，他絕不開口。 到現在，除關系到他自己的事，李世民還未讓他開過口。 這天上朝，李壽又來到自己的位置當男模。站了一會，他的機會來了。 朝堂上最老的一個老頭，站著站著突然向後一倒。 李壽的安排起了作用，被後面個年輕官員一把抱住。 “虞愛卿怎麽了？” 朝堂大亂，李世民也急了，起身朝倒下的虞世南走去。 還未走到，李壽已開始把脈。 “將他平放在地上。” 年青官員雖不理解，照李壽的話做。 只見李壽拿出兩個小瓷瓶，從一個紅色瓷瓶中，倒出一顆紅色藥丹，喂進虞世南嘴裡。 大家等了一會，才知道李壽沒後續動作了。李世民發話： “來人，將虞愛卿抱去功臣殿治療。” “現在不能動他，等他自然醒來。” 沒過多久，虞世南雙眼睜開：“我這是怎麽了？” 見虞世南居然站起來，大家都不可思議，七嘴八舌說一通。年紀不小的蕭瑀問： “越王，你剛才喂虞大人的是什麽藥？簡直太神奇了。” 李壽在長孫府，製了不少藥。他準備將那些藥賣掉，拿到店裡賣又太少了些，現在是個機會： “虞大人是心臟出了問題，心臟是人最重要的器官，出問題只需半炷香的時間，就會死亡。剛才那藥叫特效救心丸，只要是心臟的問題，一顆就能救醒。當然，要想徹底治好，還得靠其它藥。” “能救一命，已非常不錯了。”李靖問： “殿下那藥還有沒有？我夫人的心臟也不太好，買幾顆防身。” “我也買幾顆……” 幾乎所有官員，都加入到上帝的行列。李壽掃了眼這些顧客，又倒出一顆： “這藥非常難製，用的全是名貴藥材，不便宜。我才製出來，沒製多少，先給父皇幾顆。” 李世民原本準備生氣，如此能救命的東西，居然沒給他一些？ 一聽李壽才製出來，總算亡羊補牢，令他滿意，捏著一顆看了又看。 “這麽小一顆藥，竟能救人一命，簡直太神奇了。” 李承乾已開始生氣，見李壽看都沒看他們，直接開要： “五弟，我和你四哥的身體也不好。” 李壽在心裡罵了一句，兄弟倆每人得一顆。李泰的氣沒消： “你就明說，一顆要多少銀子？” 李壽掃了一圈，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兩？” 一百兩是尉遲恭說的，李壽沒好意思那麽黑心： “十兩。” “十兩？”一陣驚呼聲四起，李承乾嘴快： “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那可不成，”程咬金不怕得罪李承乾： “我那老嶽父心臟不好，我給他買二十顆。” 李靖白了程咬鑫一眼：“二十顆，你老嶽父當飯吃？我不要多的，只要十顆。” 奇葩一的幕出現，大唐最嚴肅的地方，竟成了市場。 所有人都在爭著買李壽的藥，一道異類的聲音傳來。 “如此好的救命藥，應將配方公布天下，讓天下人受益才是。” 爭吵聲沒了，全回頭看向圈外的魏征。李承乾大喜： “魏相說得是，我們身為皇子，更應該以天下百姓為重。要是我有如此配方，絕不含糊，定會公布天下。” 李壽在心裡罵了數聲，沒理會李承乾： “魏相這話不對，醫術和這些配方，都非我白得。學這些，我吃的苦萬言難盡。我會以另一種方法，讓天下人受益。將這些藥製出來，便宜賣給大家。如果我將配方公布出來，你們能保證，那些得到配方的人，賣得比我更便宜？” 才被救醒的虞世南懂得感恩： “越王說得不錯，就算將配方公布出來，那些製藥的商人更黑，很可能賣得比越王更貴。” 還好有幾人主持公道，李壽沒被強行交出配方。 “這裡非買賣之地，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我府上，我還有不少好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