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有些無奈。 他明明只是想在通天的庇護下偷個懶,好好的睡一覺。 結果一道憑空驚雷毀了寢宮不說,還稀裡糊塗被傳送到了什麽混沌界。 更無語的是,他的元神又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三千神魔大戰的戰場。 這年頭,難道就連躺平就這麽難嗎? “這是吾的記憶,好好集中精神,看仔細了!” 先前那道宏大的聲音再度響起,與眼前壯碩男子的聲音一模一樣。 盤古大神的記憶? 猛然間,帝辛回想起了自己正在混沌界感悟力之法則。 作為歷史上唯一一位修煉此道的存在,盤古會為後人留下實戰演示似乎也說得通。 搞清楚了情況後的帝辛松了一口氣,隨便找了一個清靜的空地,聚精會神的打起了鼾。 躺平就能獲得系統獎勵,輕輕松松的提升修為,為什麽還要絞盡腦汁的去觀摩歷史,感悟大道至理? 死去的腦細胞就不是生命了嗎? 再說了,三千神魔大戰那麽血腥,那麽殘酷,誰會忍心目睹全過程? 你忍心嗎? 不忍心! 我忍心嗎? 也不忍心。 除了心理不正常的變態,誰會對這種事感興趣? 下賤! “給吾醒過來!” “真不知道你這樣的阿貓阿狗是如何得到了吾之傳承!” 愣了許久,那道宏大的聲音再度響起。 “對,您說的都對,孤是阿貓阿狗。” 帝辛迷迷糊糊的回復到。 “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 “沒錯,孤就是爛泥,就是朽木。” “你能不能別承認的這麽理直氣壯?” 那道宏大的聲音徹底無語了。 他見過不要臉的人,可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就為了睡覺,竟然選擇了無視這麽一場注定了會受益匪淺的曠世大戰。 後世的修士難道都是這麽沒有志氣? “罷了,你要睡就睡吧,吾會將這份記憶雕印在你的腦海,令你永遠也無法忘記!” 一道歎息響起後,宏大的聲音再為出現。 有的只是一幅幅被壓縮到了極致的畫面,順著帝辛的眉心瘋狂的湧入的他的腦海。 轟隆隆! 伴隨著這份源自盤古的記憶的湧入,帝辛身周的場景再度來到了混沌界。 正是此刻,原本沸騰的力之法則也漸漸歸於平淡,以種種極為特殊的紋路,一點點的雕刻在了帝辛的周身骨骼血肉。 紋路每擴張一分,帝辛的法力便會增長一分。 只是短短的一刻鍾,他的修為境界就已經來到了大羅金仙大圓滿,且沒有半分停滯的跡象。 “嗯?為何帝辛睡著睡著就要突破了?” 軒轅黃帝猛然睜開了雙眼,流露出無限震驚。 不止是他,祖廟內的所有存在盡數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古往今來有很多天資卓越的大能,可睡覺就能突破的,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 “小妹,你可知發生了何事?” 伏羲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覺帝辛的周身骨骼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破碎,隨後又被一股足以鎮壓九天十地的恐怖神力重組。” 女媧搖了搖頭,美眸中震撼已經登峰造極。 睡覺睡得修為暴漲也就算了,還把肉身給睡強了。 這種好事,怎麽不落在老娘頭上? “等等,你們有沒有發現,帝辛似乎身懷混沌神魔血脈,而在那股神力的加持下,他的肉身似乎在朝著更高層次邁進!” 禹皇此話一出,在座所有人齊齊朝著帝辛所在方向看去。 嘶! 幾人同時倒吸一大口涼氣。 天理呢? 王法呢? 這TMD是什麽世道? 僅靠睡覺,竟然實現肉身超越混沌神魔的壯舉,這是非要把人給酸到變形才可罷休對吧? “不是我酸,帝辛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得了吧,你的臉都快給酸歪了!” “還說我臉歪,你整個人都快給酸歪了!” 看著相互鬥嘴的歷代人王們,女媧和伏羲尷尬的相視一笑。 “小妹,不知你可否能向帝辛討來幾滴精血?” 猶豫了一會後,伏羲還是厚著老臉說道。 他的這句話,也瞬間引來了三皇五帝那期待的目光。 作為準聖巔峰的絕世大能,成聖早已是他們畢生的最求。 而眼下,恰巧就有著這麽一個機會。 若是能夠以盤古精血加上帝辛的精血,以人族香火之力鑄造無上肉身的話,說不定會有立地成聖的可能。 畢竟這裡是混沌界,而非洪荒。 是一處可成聖的世界! “我試試吧。” 女媧點了點頭,隨後傳音給了帝辛,“帝辛,能否贈予本宮十滴你自身的精血?” 【淦!娘娘早不傳音晚不傳音,偏偏要在孤睡的正香的時候傳音。】 【就差那麽一點,孤的九蓮寶燈就成型了!】 聽得帝辛內心這兩句抱怨的女媧默默地念誦起了冰心訣,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別的人王做夢都是夢怎麽能讓人族昌隆。 到了帝辛這,好家夥,竟然做夢夢到自己在打麻將,還是役滿天牌九蓮寶燈。 堂堂人王為何會如此不務正業? “娘娘,不知您要孤的精血何用?” 帝辛走進了祖廟,不解的問道。 雖說現在的他還在因為麻將美夢的事耿耿於懷,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的。 既然女媧突然提出想要他的精血,那麽久必有大用。 “本宮想以父神的精血再加上你的精血來為三皇五帝重塑肉身。” “此舉會令你們今後心神相連,無論天涯海角,都能助你們感受其他人的行蹤動向與性命安危。” 女媧隨便找了個借口。 “原來如此,那孤這精血還挺值得。” 帝辛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即,一道閃光劃破他的手腕,十滴宛如金芒般的血液漂浮在了半空。 “這還能算是人的血液麽?” 這個問題同時在三皇五帝內心升起。 在他們的眼中,帝辛的血液竟然脫離了原本的水滴狀,以光的行事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是多麽驚人的變化啊! “咦?為何孤的血液會是這般模樣?” 帝辛看了看手腕處的傷口,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