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 鄔咎說這話時覺得難以啟齒,但為了捍衛他的已婚地位,他還是毅然決然地說出了口: “……你隨便怎麽對我做什麽都行。” 祝宵挑了挑眉,好稀奇,出門參加個校慶活動,他的小男朋友竟然把前兩天堅定立起來的牌坊都拆了。 “剛剛你自己出去到底碰見什麽了”祝宵問。 難不成是撞鬼了嗎可鄔咎自己都是鬼了。 “你別管,”鄔咎才不會說他是在守護自己的身份, “反正就按照我說的做就好了。” 祝宵將他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隨便對你做什麽都可以” 鄔咎簡直是豁出去了: “沒錯。” “好。”祝宵說。 一個字就讓鄔咎緊張起來了, “好”是什麽意思 “現在嗎”鄔咎沒頭沒尾地問。 其實他的意思是祝宵可以隨便碰他,最好是在那些同學面前跟他牽一牽手就好了——但如果祝宵想做其他的……也不是不行吧。 鄔咎左右看了看,雖說他剛剛拉祝宵出來時專門挑了個角落,但不遠處還是有幾個路人的。 說實話,這不是一個適合傷風敗俗的好地方。 鄔咎正色道: “現在在外面。” 但他又怕祝宵真不做了,就說: “不過沒關系,那邊那幾個人沒有在看我們。攝像頭離得遠,拍不清楚。” “來吧。” 意思就是讓祝宵想做什麽就快點,沒有人會發現的。 然而祝宵並沒有對他做什麽傷風敗俗,有辱斯文的事情。 祝宵只是伸出手,捏著他耳朵拉近一點,直接在他耳邊說: “不準再立亂七八糟的規矩。” “啊。”祝宵沒有用力,鄔咎卻覺得耳朵被祝宵捏熱了。 很好,祝宵確實是碰他了,但是跟他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樣。 “你說隨便做什麽都可以的。” 是這樣沒錯,但是…… 鄔咎想說什麽半天沒憋出來,最後只是不滿地喊了聲: “……喂,祝宵!” - 再回到原來的地方,旁邊人正奇怪著,他們倆說話說著說著就一起溜出去了,這麽久都沒回來。 有人調侃道: “祝宵,你們倆剛剛去說什麽悄悄話呢” “沒說什麽。” “咳,咳咳!”鄔咎用力地咳了兩聲,給祝宵使眼色。 鄔咎還想著怎樣不動聲色地展示一下他和祝宵是非同尋常的關系,接著就聽見祝宵神態自若地開了口: “剛才有一件事忘了說,我和鄔咎在一起了。” 祝宵瞥了鄔咎一眼,鄔咎這回倒是很上道,隻愣了一秒,就迅速挽住了祝宵的手臂。他明明高祝宵一截,卻好像沒骨頭一樣,整個人都往祝宵身上靠。 他這回的正宮底氣更足了: “是的,我們在一起了。” 旁邊人有些傻眼,好像沒太聽明白,他努力地理解了一下: “你說的一起……是指一起工作還是一起來這裡” “是結了婚的在一起。” 祝宵的音量不大不小,卻足夠讓周圍人都聽到。 “結結結結結婚!”有同學震驚得都結巴了,他看看祝宵又看看鄔咎, “你們倆!你和鄔咎你和祝宵” 鄔咎對他的反應非常滿意,這才是他們對待他這個如假包換的祝宵男朋友應有的態度!再說了,他和祝宵的姻緣確實值得這樣震驚——因為他自己得知的時候也很震驚。 自從把他自己立的規矩都推翻之後,鄔咎一下子覺得天空都敞亮了,坐在祝宵身邊感覺空氣都變得新鮮甜美了不少。 拋卻舊有思維,鄔咎完全把自己代入到十年後的自己身上,覺得當祝宵男朋友的感覺非常好。 祝宵每次遇到新的人,向別人介紹的時候,都會提到他是他的男朋友。鄔咎也完全不用擔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因為祝宵時時刻刻都透露著一個信息:他是有男朋友的人,男朋友是鄔咎。 後來鄔咎就從看誰都不順眼到看誰都順眼了,還特別高興地往年級群裡發了個大紅包讓大家搶,討了一圈的吉利話。 - 回去的時候,鄔咎又讓祝宵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他這一次比上一次自然多了,也沒有想那些有的沒的,因為他就是祝宵的男朋友,這樣做是很正常的。 不過回到家之後,鄔咎像個找老師討小紅花的小朋友,非常刻意地問: “祝宵,你這次怎麽不謝謝我的貼心了” 祝宵懂了,又拿出筆,打算給他再畫一個小紅花。 誰知鄔咎把手往後一縮, “不要這個,而且我已經有一朵了。” “那要什麽”祝宵說, “沒有其他的了。” “祝宵,你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鄔咎記性非常好,他可還記得祝宵白天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你說過你以前都會親我一下的。” 原來在打這種主意,真是夠委婉的。 祝宵假裝思考了一下,說: “可你不是十年後的鄔咎。” “但是……我也是鄔咎!” 鄔咎現在開始嫉妒十年後的自己了——他開始不爽自己是十年前的鄔咎,沒有和祝宵交往的記憶,甚至都還沒有開始跟祝宵交往。 鄔咎不爽地說: “未來的我有的,現在的我也應該要有。” 祝宵“哦”一聲,說: “那你過來。” 鄔咎稍微彎低身子,高高興興地把自己的臉湊到祝宵跟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