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並沒有把白裡的話放在心上,隻當他是一時魔怔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胡話。 白裡估計當真是閑得發霉了才來尋我開心,我鎮日窩在蓮花鏡吃茶賞花,過得很是舒坦。 半個月的時間晃晃悠悠的過去,眼看定親之日就要到來,卻無奈的發生的一件事情,不得不終止了定親之事。 這件事其實對於我來說傷害頗大,按理說九重天那樣森嚴聖明的地界,安全指數是可以肯定的。 可長生帝君卻來說,七七和司命被人襲擊了,如今兩人重傷,生死難定。 彼時的我正拿著一條魚竿垂釣,握在手裡的魚竿掉入水中,我已攀上雲頭直衝九重天去了。 長生帝君跟在後頭,追著邊說道:“他們二人本打算今日就來昆侖虛的,結果剛出了南天門半響,兩人就遭到了魔族人的攻擊。 我心頭怒火起,魔族魔族,又是該死的魔族,當日入侵我昆侖虛偷盜昆侖鏡不成,傷我昆侖虛子民不少。 如今竟又…… 趕到第一天府宮時,七七和司命星君都躺在床榻上,不,躺在床榻上的只有司命星君,七七已化回一株長生草,被浸泡在一汪碧綠色的液體中。 我腦門轟的一聲,隻覺得心一陣陣的絞痛,腳都有些不穩當了。 七七。 我顫巍巍的過去,看著化回本體的七七懨懨的泡著碧綠色的藥水中,綠葉幾乎大半焦糊。 司命星君腹部一個大窟窿,因本身就是人修仙而成,故而一直是人形。 “七七,我來了,你……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守在屋中的幾人見我和長生帝君出現,都先行了揖禮。 司祿星君歎道:“上神,師兄嫂傷了根本,如今憑著藥液保住性命,要恢復恐怕……” 他的話有所保留,我手腳一陣陣的冰涼,在心裡我一直把七七當做親妹妹一樣看待,如今她這副模樣,叫我如何不痛心。 我抹去眼角流出的眼淚,深吸兩口氣轉身出去。 長生帝君跟在後面出來,神色也不好看,司命星君是他的大弟子,他如何能好受。 我沉了臉色,冷然道:“長生帝君,打傷七七和司命的倒地是誰?” 長生帝君摸了摸受傷的右臂,怒道:“魔族的四公主和照日魔君,赤焰魔君。” 我冷冷一笑,很好很好,魔族,當日昆侖虛恩怨還未了,如今我不找你麻煩,你倒先找我晦氣。 我極力趕往魔族黑幕山脈而去,哪裡是東荒與魔族的交界。 長生帝君跟在身後一同而來,我不回頭也曉得,跟在身後的還有他的其余四個弟子。 我一心想著報仇,以最快的速度趕去,行了兩個時辰還未到黑幕山脈,卻已經遇到了要找的仇人。 前方黑雲籠罩,黑壓壓的大片魔人聚攏一起,前方則是魔族的四公主和照日魔君,赤焰魔君。 我氣勢洶洶而來,他們卻還能悠閑的一路閑逛回去,當真以為我昆侖虛的人好欺負不是。 沒打個招呼,我直接祭出月金輪對著黑壓壓的魔雲轟去,頓時慘叫四起,落下一大片魔人。 前頭的赤焰魔君三人回頭嚴陣以待的將我看著,也同樣祭出他們的武器來。 我凜然而立於虛空之中,冷笑道:“打傷了我的人,何必急著走呢,怎麽著我還沒給你們送回禮呢。” 冰冷無情的話顯示著此番心中的怒氣,月金輪發出叮叮當當如鈴鐺的清脆響聲,表示它也同我一樣有著滔天的怒意。 前頭穿著一身豔紅衣衫的想必就是四公主了,那囂張的表情,我勾勾唇哼道:“賤女人,一會兒,我會好好對待你那張臉的。” 她無端打了一個寒顫,哼道:“別以為你是上神我們就怕了你,就憑你一個人,給我上,殺了她。” 四海八荒乃至各種族之間已經有十幾萬年未曾動過乾戈,那些個恩怨情仇早已經埋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奈何眼前的人並不懂得珍惜這個難得的和平,我想到慘死如今還未回來的母親,我生生遲了十五萬年才投胎回來,阿爹受了二十萬年的苦。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魔族。 我輕輕一笑,笑得有些嗜血:“也好,如今我們就把新仇舊恨一並算了,算不完了,他日再找其他魔族人算。” 月金輪閃電而出,迎面而來的魔族人如同豆腐一樣被斬殺,我一晃到了三魔跟前,無需廢話的兩掌把赤焰魔君和照日魔君打飛出去。 那魔女抽出魔器攻來,被我反手彈開,一腳踢在她的腹部,左右瞬間擊去,直接掐住她的咽喉。 右手閃電而出,兩手一動,直接把她的臉皮撕下來。 她慘叫一聲,面露驚恐之色,欲要對我拳打腳踢,卻被我定在原處,面上血淋淋的露出裡面的血肉。 沒人能想到我一個高風亮節的上神出手竟然如此狠毒,紛紛駭得不敢出手。 赤焰魔君和照日魔君面色巨怒, 衝過來欲奪我他們的四公主。 我翻手把人甩到他們身上,冷冷望著他們道:“我隻想問你們一句,打傷司命星君和七七的,是誰?誰動的手誰站出來,我仟墨恩怨分明,若與你們無關,就給我閃開。” “仟墨上神,你別太過分。”赤焰魔君喝道。 我眼一轉,看向他:“過分?我倒不覺得自己有多過分,左右我要討的,不過是你們欠下的。說是不說?誰動的手?” 我冷喝一聲,那些魔將魔兵都嚇得後退幾步,不敢靠近。 照日魔君扶著那魔族四公主,一臉的仇恨:“是我們動的手又如何?仟墨上神,你可知,你打傷的可是魔族的四公主,魔王最疼愛的女兒嫣笑公主。” “呵。”我輕哼一聲,眼中厲色一閃,瞬間來到照日魔君面前,出手一掌打去。 照日魔君連忙把沒了臉皮的嫣笑公主交給一旁的魔將,祭出魔器攻來。 來得好,月金輪在身後嗡嗡震動,激射出去,對照日魔君圍攻起來,我雖不才只有五萬多年的修為,可身為一個上神,對付一個小小的魔君尚不在話下。 月金輪攻擊之下,在一個旋轉之間,把照日魔君的胸膛打出一個窟窿。 屍體在血花之中墜落下地。 我嗜血的舔了舔嘴唇:“接下來,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