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天灾

作家 鸩离 分類 玄幻言情 | 30萬字 | 99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此時天色昏暗,寬闊的荒田之上,燃起一堆堆的火堆,寥寥炊煙散入灰暗的天色中,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司南一行人依舊把帳篷扎成對三角型,在中間的空位置,燃起一堆火。
  自從跟著嚴宏毅的隊伍之後,他們的安全得到一定保障,也就不再拘於晚上要不要燒火的問題。
  現在的天氣依然寒冷,他們離開程家副樓前做了大概夠眾人吃一個多星期的饅頭,不熱的話吃起來冷冰冰的,吃多了胃不舒服,能燒火熱一熱更好。
  司南他們從程家附屬樓出來開始,就說好各吃各的,因此在盛幼青一家人、程薇楊文濤兩人照舊煮稀飯、蒸饅頭的時候,司南隨便煮了一點粥,端進她和程溯銘的帳篷,避著眾人,從空間裡拿出兩份豬肘飯出來,遞一份給程溯銘。
  司南從早到晚吃饅頭稀飯五天了,雖然天天有老乾媽之類的辣醬下飯,但她總覺得嘴裡寡淡的不行,想大口大口的吃肉,還想吃味道重的菜,又怕重口味的菜肴引起程薇他們的注意力,這些天她一直忍著,今天實在忍不住了。
  豬肘飯是末世前她在杏城某個出了名的豬肘飯店裡的,一共打包了五十份豬肘飯,特意讓老板每份飯裡加雙份的肘子肉,一拿出來還保持著熱氣。
  這家豬肘飯店的肘子肉鹵得色澤紅亮誘人,肘子肉被菜刀切成一塊塊的,上面澆了濃鬱鮮香的鹵汁,旁邊還配有兩顆翠綠的瓢兒白菜、半顆切開的雞蛋、店老板自製的酸菜,兩大塊被鹵過切條的炸豆腐塊,葷素搭配,看起來很有食欲。
  司南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大塊Q彈的肘子肉,放進嘴裡嚼,肘子肉鹵得又嫩又爛糊,表面的豬皮軟軟糯糯,一口咬下去帶著濃鬱的鹵料香味,再把鹵汁拌上米飯,往嘴裡一送,唇齒留香,好吃的讓人根本停不下來。
  司南不停歇的吃了一大半的肘子肉,滿足的舒了口氣,感覺吃得有點上頭,趕緊夾兩塊酸爽開胃的酸菜,一根清爽的青菜進嘴裡解膩。
  大家席地而坐,盛母一家人吃得香甜,程薇楊文濤兩人一直吃穿不愁,吃慣了調料齊全的食物,對這慘白的肉類,吃的不多。
  司南低聲感慨道:“難怪東大街那家豬肘飯生意那麽好,天天都爆滿。人家不僅味道做得好,還懂得葷素搭配,就衝著這解膩的酸菜青菜,還有量大便宜的價格,要是那家店還開著,我說不定會繼續去他家買上幾十份外賣囤著吃!只可惜,現在物是人非,再也沒地方去買豬肘飯了。”
  現在酒足飯飽,她肚子裡塞不下了,找一個借口說:“不是不吃,是我有點腸胃弱,這燉羊肉、燒豬肉的湯都是嚴長官他們昨天在那個村落裡的水井裡打得,我怕我吃多了受不了。”
  盛幼青見司南、程溯銘兩人不怎麽動筷子,奇怪道:“你們倆怎麽不吃肉?是嫌味道不好吃嗎?”
  司南看出他的情緒很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盡量做到,不過我覺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我們主動出手,引那凶手上鉤。只要把那凶手解決了,我也沒什麽後顧之憂了。”
  當時隊伍一片大亂,包括武警、罪犯在內,有近一半的人都遭殃。
  那點油膩感很快無影無蹤,再繼續吃肘子肉沒有一點油膩感。
  武警官兵沒多少食水、幸存者也少得可憐,他們一路過來,都在尋找可以食用的水源。
  不過這依然不影響大家吃得香,自從積水上漲後,許多人有近一年半的時間沒吃過肉葷,對肉饞的緊。
  剛吃飽喝足的司南兩人聽到呼喊,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絲心虛。
  正在帳篷外唏哩呼嚕喝稀飯的盛幼青忽然停了下來,朝空中聞了聞味道,嘟囔道:“我怎麽聞到了鹵肉的味道?”
  嚴宏毅當即猜測,那些豬羊應該是附近村落養的,養它們的主人很有可能死在天災之中,又或者它們在很早以前的山洪災難中跟主人衝散,一直在山裡遊蕩,性子逐漸野性化,所以才跑得那麽快。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瞞住除我之外的所有人一輩子。”程溯銘收回自己的手,垂眸斂住眼中洶湧的情緒道:“殺害你的凶手我不知道是誰,在抓住凶手之前,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發生。”
  武警官兵帶得物資本來就不多,做出來的紅燒肉,都是就地取材。
  殷鵬道:“放心吧盛阿姨,我們的肉菜足夠吃到飽,您不用擔心我們,趁熱吃吧。”
  今天白天一直忙著趕路,沒時間做肉吃,剩下的豬羊肉,就在今晚全做了。
  “會有那一天的。”程溯銘篤定地伸出修長的手掌,摘掉她嘴角掛著的兩顆飯粒,順手塞進她的紅唇中,“別想那麽多,活在當下,未來的日子順其自然。”
  對於他們來說,有肉吃都算不錯,其他還有什麽可挑的。
  因為沒有桌子,盛母就在火堆旁鋪了一張床單,把肉菜放在中間,邊緣給大家席地而坐。
  最開始的兩天,有不少幸運者喝了看似乾淨的山泉井水,不到半天就上吐下瀉。
  昨天隊伍經過一處荒蕪的田野之時,大家看見好幾頭黑山羊、白皮豬在田野間晃蕩吃草。
  當時武警官兵、幸存者們看見它們,眼睛都綠了,在嚴宏毅的吩咐之下,除去二十名武警士兵看著罪犯,其他身手較好的武警官兵,帶著一七八十名幸存者,進行一番圍追堵截,最終獵得每頭三百多斤重的三頭白皮豬,每隻大約一百五十斤重的兩隻黑山羊。
  盛幼斌蹲在她旁邊啃著饅頭,“我怎麽沒聞到?”
  殷鵬和那戰士把兩大盆肉菜遞給過來,盛母、盛幼青趕緊伸手去接。
  抓住獵物的當晚,武警官兵就弄了兩頭豬煮出來,讓大家吃個夠。
  它們的皮毛長相一看就是家養的,但是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它們又跑得賊快,一點不像是圈養在家裡懶洋洋的樣子。
  “小南、程醫生、薇薇.嚴長官送了肉過來,都出來吃點吧。”他們走後,盛母招呼大家出來吃肉。
  他們在打獵的時候,從荒蕪的山腰上摘了一些已經乾在樹上的花椒粒、八角、桂皮等等香料,沒有醬油和糖熬色,隻放一點鹽就完事,羊肉湯也是如此。
  她說完這話沒多久,嚴宏毅帶著殷鵬還有一個年輕的戰士端著兩大盆滿滿當當的肉菜過來,對盛母他們說:“盛大姐,昨天晚上我們獵得羊燉了羊湯,豬做了紅燒肉,送一點給你們嘗嘗。”
  有些是本身腸胃弱,受不了沒有煮沸的水源,有些是水井裡還帶著不少細菌微生物,在沒有過濾煮沸的情況下,出現感染不適。
  司南剛才夾了一塊紅燒肉、一塊羊雜吃,憑心而說,不難吃,也算不上多好吃,中規中矩,要是她沒吃飽飯,絕對要吃不少。
  “會有那麽一天嗎?”司南坐在程溯銘的對面,神色迷茫道:“我的夢境中,好像沒有夢見天災停止的時候。”
  盛母道:“給我們這麽多肉菜,你們夠吃嗎?”
  程溯銘擰著眉頭道:“這事以後再說,先把飯吃完,等下程薇他們聞到味道不好解釋。”
  做好的肉菜人人有份,司南一行人之前給了武警官兵不少吃食,武警官兵免不了偏袒他們,剛做好肉菜就舀兩大盆過來,別的幸存者聽其他武警官兵解釋了一通,倒也沒有出現嫉妒不滿的現象。
  他的手指摸索著她的嘴唇,癢癢的,司南不可避免的心動了一下,很快愁眉苦臉道:“為了隱瞞自己有空間,我要在熟悉我的親朋前一直偽裝不露餡,我真的很累!難道我要這麽鬼鬼祟祟的瞞他們一輩子?我不信能瞞過他們的眼睛,他們不是傻子!”
  司南把放進空間裡的白粥拿一碗出來,分半碗給程溯銘,兩人假裝吃了一半的樣子,走出帳篷,看到火堆旁擺得顏色慘白的‘紅燒肉’,熬得清湯寡水的羊肉湯,兩人一點食欲都沒有。
  末世前人們吃得湯白濃鬱的羊肉湯,多少加了些科技物料在裡面,才能變得湯濃肉香,而羊肉回歸本來的做法,湯和味道就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也許是武警官兵那邊在做肉食。”盛母端著碗站起身,望著遠處生火做飯,忙得熱火朝天的罪犯、幸存者們,輕聲道。
  兩人快速的把豬肘飯吃個精光,司南把餐盒、煮好沒動的稀飯丟進空間裡,順便在帳篷後方打開一個透氣口子,讓帳篷裡的味道透透氣。
  “只要豬肘飯老板還活著,總有一天,天災停止,國家社會次序恢復正常,到時候他如果重操舊業,你可以繼續去光顧他。”程溯銘吃相優雅,速度卻不慢的炫著手中的豬肘飯道。
  司南實在不忍眼睜睜的看著武警官兵們感染病菌拉肚子受罪,和程溯銘商量了一下,以程溯銘是醫生的名頭,說他天災之前準備開藥店,家裡備了不少藥物的緣由,拿了一些止瀉藥、抗生素、治療痢疾的藥物等等分給武警官兵們吃,武警官兵們這才大好。
  而那些拉肚子的幸存者和罪犯們,司南就沒那麽好心的把藥分給他們了。
  現在大部分的藥物處於一藥難求的狀態,她可以好心的拿給武警官兵吃,是因為這群子弟兵一直在守護百姓們的安全,值得她給。
  而其他幸存者、罪犯,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她幹嘛要浪費自己的藥。
  那些幸存者中的一部分人,到現在都還在拉肚子,有一部分幸存者各種威逼利誘司南拿藥無果,憤恨的離開了隊伍,剩下的一部分人,奇跡般的拉了幾天后自愈。
  總之現在那幫罪犯和幸存者,看司南一行人的目光不大友善。
  盛幼青恍然大悟道:“可惜了,這麽好吃的紅燒肉,這麽好喝的羊肉湯,便宜我們了。”
    別看盛幼青一家人老弱殘,自打她們從地震廢墟裡解救出來,身體康復以後,盛幼青就發現她們一家人的身體免疫力好像比以前強許多。
  她們這兩天沒少吃武警官兵送來的食水,一點事都沒有。反觀程薇、司南的腸胃就嬌弱許多,一直吃喝著自帶的乾淨水源,稍微吃點不乾淨的食物,就有可能拉肚子,所以司南說得話,盛幼青沒有一點懷疑。
  司南看著盛幼青大口喝湯吃肉,一臉滿足的樣子,想起盛幼青在末世前開火鍋店時意氣風發,對食材極為挑剔的模樣,心中微歎。
  環境使人改變,再潑辣講究的人,在惡劣的天災環境之下,為了生存,也會放下曾經的驕傲不喜隨波逐流,隨遇而安,這大概就是適者生存吧。
  司南當即決定,她要喝碗羊肉湯,試試自己的腸胃究竟弱到什麽程度,她不能一直喝空間的水過日子,總有要隨眾喝水的時候。
  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下肚,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沒問題,到了半夜,司南就感覺自己肚子咕嚕嚕的一直響,腸子隱隱絞痛。
  她一下從睡夢中驚醒,摸黑從空間找了一些治拉肚子的藥和水一起灌進喉嚨裡,等了一會兒才感覺肚子疼得沒那麽厲害了。
  “肚子不舒服?”程溯銘被她的動作驚醒,摸黑打開一個小電筒,去摸她的頭:“吃藥後有什麽感覺,想去上廁所嗎?”
  “暫時還沒有,就是肚子隱隱有些痛。”司南捂著肚子搖頭道。
  程溯銘伸手捏一下她的鼻子道:“都叫你不要逞能,以你空間儲存的水,你一輩子喝乾淨的水源都沒問題,何苦要喝那些簡單過濾過的水。”
  “我這不是想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強大一點嘛,以後要是遇到不方便從空間拿水出來喝的時候,我總不能一直忍著不喝水吧。”
  程溯銘無奈攤手:“你總有理由說服我。”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程溯銘確定司南沒有拉肚子的跡象,這才把手電筒關了,兩人在黑漆漆的夜色中並排睡在睡袋裡,逐漸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鍾,又或許是半個小時,在司南即將睡著,迷迷糊糊之際,忽然聽見不遠處武警官兵、幸存者扎營的位置,傳來一個男人失聲扭曲的尖叫:“有老鼠!”
  大家奔波勞累了一整天,加上有武警官兵值夜鎮守,都睡得比較死,有些還打著呼嚕聲,吵得跟放鞭炮一樣,忽然有人叫這麽一嗓子,大部分都嚇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待聽清楚那個男人在喊什麽,不少人嘟囔道:“不就老鼠麽,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麽吵吵囔囔,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下一秒,就聽見一個武警官兵洪厚的嗓音大喊:“都起來!有鼠患,趕緊滅鼠!”
  鼠患?能稱得上這個詞的,那些老鼠可不是個小數目!
  眾人都被嚇醒,在武警官兵紛紛亮起的電筒、頭照燈中,眾人看見密密麻麻,數不清數目的成群老鼠,成地毯似的窸窸窣窣的朝眾人這邊爬過來。
  那些老鼠有大有小,皮毛黑的灰的都有,最大的老鼠個頭有五六斤大,跟貓個頭一樣大,綠豆大的小眼睛在黑暗之中散發出幽幽的寒光,看著可嚇人了。
  黑夜之中,一雙又一雙的老鼠眼睛看得人毛骨悚然,它們鋪天蓋地的朝眾人襲過來,朝人的腿上、手上、肩膀、身軀上爬,不少老鼠甚至直接啃食人們露在外面的皮膚。
  人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不少女性幸存者在末世前的家裡看見一隻老鼠都能嚇得失聲尖叫,魂飛魄散,現在看到這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老鼠,直接啃食活人,一個個嚇得拚命尖叫拍打爬在身上的老鼠,四處逃竄。
  男性幸存者們心裡素質要稍微好點,但也嚇得不輕,不少人一邊拚命踩死爬過來的老鼠,一邊拚命扯掉不停往自己身上爬的老鼠,自顧不暇。
  武警官兵則統一的拔出隨身的軍用短匕,瘋狂砍殺四處跑竄的老鼠。
  一時之間,整個武警官兵扎營之地亂成一片。
  黑老三那群罪犯早已等待多時,見武警官兵亂成一團,一百個罪犯心照不宣的假裝害怕趕老鼠,實際從各自的口袋裡掏出一路趁武警官兵不注意之時偷藏的各種尖銳石頭、建築材料鋼鐵斷片等等東西,把綁在各自手上的繩索慢慢割開。
  等了一段時間,確定所有罪犯都把繩索割開,黑老三做了一個跑的手勢,所有人四散分開,四面八方向著不同方向的黑夜中狂奔。
  黑暗中的武警官兵們看到這一幕,紛紛舉槍大喊:“都給我站住!再跑就開槍了!”
  然而那些罪犯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可以脫身的機會,哪會就此放手,一個個戴著手、銬拚命奔跑。
  嚴宏毅氣急,拔槍怒吼:“給我抓!不管死的還是活的,全給我抓回來!一個都不準放走!”
  濃重的夜色中,響起一連串的槍聲、慘叫聲、雙方搏鬥嘶吼聲、與老鼠爭鬥的各種尖叫聲。
  司南一行人被那邊的動靜吵醒,紛紛爬出帳篷,驚疑不定的望著那邊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邊突然冒出一群老鼠襲擊他們,罪犯趁亂逃跑,嚴長官他們正在抓捕罪犯。”程溯銘沒有睡著,將那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他沉著臉道:“近來我們遇到的成群老鼠,都出沒在屍體眾多的城市廢墟裡吃屍體,這裡荒郊野嶺,離大一點的城鎮很遠,沒有什麽食物可吃,不可能出現大面積老鼠攻擊活人的現象。”
  司南拿皮筋捆著散落的頭髮,神色凝重道:“你是說,這批老鼠是有人故意引來的?”
  “可是用什麽方法,才能把那些老鼠乖乖引過來?”程薇臉色發白的問。
  楊文濤知道她膽小,最怕那些惡心的蛇鼠蟲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替程溯銘回答道:“長期吃屍體的生物會變得越發嗜肉發狂,對屍體的腐臭味道有一種特殊的嗅覺。比如藏區那邊天葬吃屍體的禿鷲,只要有屍體鮮血的味道,它們就會循著味道準確找到屍體進行吞食,我估計那群老鼠也是如此。”
  盛幼青裹著一件厚厚的棉服,在風中冷的瑟瑟發抖,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們前兩天不是經過一個風景區的休息站,那裡有好幾具不知道什麽原因死亡的屍體,當時嚴長官讓那幫罪犯把屍體搬開,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那幫罪犯該不會趁那個機會,割了一些屍塊器官組織放在衣兜裡,引來那群老鼠吧?”
  “應該是。”盛幼斌認可。
  “可是,這說不通啊。”程薇反駁:“嚴長官他們每天晚上都會檢查那幫罪犯的衣物口袋,看他們有沒有私藏刀具,或者其他危險有害的東西。如果他們在身上藏了屍塊,那麽臭的東西,早該被查出來了。”
  “如果幸存者中有人在幫他們呢?”程溯銘俊臉浮現冷意,“武警官兵不會去搜幸存者們的包裹。”
  眾人恍然大悟,這樣一來,就能說通武警官兵半夜為何被老鼠偷襲,那幫為何罪犯能趁亂逃跑了。
  還好他們住得離那邊的扎營地遠,那群老鼠沒往他們這邊跑,不然膽小的程薇、盛母看見那些老鼠,只怕嚇得心臟病都要犯了。
  “現在怎麽辦?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盛母雖然害怕老鼠,不過這些天一路過來,她見到不少死相恐怖的屍體蛇蟲,膽子比之前大了許多,看武警官兵那邊亂成一鍋粥,下意識地想去幫忙。
  程溯名道:“我跟楊文濤過去幫忙,你們就在這裡不要到處亂跑,小心那幫罪犯來偷我們的物資。”
  那群罪犯不管有沒有人做內應,在如此多荷槍實彈的武警官兵追捕下,他們就算僥幸逃脫,在沒有物資的支撐下,也跑不了多遠。
  他們很有可能趁亂洗劫物資眾多的司南一行人,才能跑得更遠,所以必須要留幾人下來,保護物資。
  程溯銘的擔心是有先進知明的,在他和楊文濤離開不到五分鍾後,充當警犬用的大白夫妻倆察覺到有陌生人靠近,不斷高聲啼叫。
  帳篷前此刻掛了三盞亮晃晃的充電型燈泡,將方圓五十米的范圍照得通亮。
  司南手持十、字、弩,不管來者何人,一律往死裡射擊。
  盛幼青幾人則在她設完五發鐵箭,需要上箭矢之時,拿起各自的武器給她爭取上鐵箭的時間。
  有好幾次,那些突襲的罪犯差點襲擊到他們面前,包括那個凶神惡煞的黑老三,都被盛幼青、程薇、盛母三人不大熟練的射箭技術嚇得一愣。
  而在他們停頓的空檔,司南已經上好鐵箭繼續射擊。
  有罪犯回過神,僥幸衝到他們面前,司南改拿電棍、盛幼斌拿著西瓜刀,兩人拚了老命把他們擊殺。
  護主的大白夫妻還左飛右跑,叼那些罪犯的腿部屁股,吸引那幫罪犯的注意力。
  就這樣,陸陸續續來襲擊司南他們的二十多個罪犯,死傷一大半,逃亡三分之一,等程溯銘他們幫著武警官兵把大部分罪犯抓回來之時,司南他們沒受一點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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