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天灾

作家 鸩离 分類 玄幻言情 | 30萬字 | 99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程家人果然如程溯銘所說,奢侈成性,他們在震後命人從人工湖到十二層樓頂新修建了一條水管,給程薇留了兩台發電機,兩桶200L的油桶,一個發電機用來抽水,另一個發電機用來發電,如果是程薇一個人住在這上面的,這兩個油桶能支撐她幾個月。
  兩台發電機都放在最裡面的物資房裡,程薇也想洗澡,拿著鑰匙打開物資房門,楊文濤把發電機打開,告訴盛幼青一家人,抓緊時間洗澡,半個小時後要關掉抽水的那台發電機。
  盛幼青表示感謝,回頭招呼著盛母、盛幼斌趕緊找衣服,每人洗十分鍾。
  司南知道楊文濤是在省油,為了給程溯銘挪出洗澡的時間,她也著急慌忙的從空間裡找出乾淨的衣服,進到浴室裡。
  看到久違的蓬蓬頭灑出熱水,司南心中竟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她已經快二十天沒洗澡了,能洗個熱水澡多不容易啊。
  脫掉身上的髒衣服,她站在蓬蓬頭下,將身上的汙穢使勁搓洗。
  身上匯集到腳下的渾濁汙水很快變得清澈,司南淋著熱水,站在浴室入口對著那面牆上掛著的長方形鏡子前,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哪裡沒洗乾淨。
  鏡中的女人,五官精致,面容嬌美,皮膚因為用力搓洗的緣故,有種白裡透紅的水嫩感覺,襯得腰肢纖細,倆腿比直,上身綿柔飽滿有光澤。
  司南站在鏡子前看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那兩團好像比之前大了不少,回想起地震之前程溯銘總說給白麵包子多多發酵,不由臉色發紅,伸手理了理自己濕漉漉的頭髮,關掉蓬蓬頭,轉頭去拿掛在浴室門上的毛巾。
  司南眼神怪異:“他們都在忙,我在睡覺,她們就沒問什麽?”
  盛母則幫著盛幼青端菜,“好了,都別說了,小夫妻感情好,很正常的事,我年輕那會兒也.”
  “問了,你猜問了什麽。”
  兩人都穿著卡其色的韓版超長款冬季羊絨雙面外套,這一抱,很像電影拍得畫報,看起來郎才女貌,相當的匹配。
  半個小時後,程薇的房門被敲響。
  她沒力氣埋怨程溯銘,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吹頭服務,眼皮漸漸往下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程溯銘勾著嘴角,抱她入座,很貼心的從酒精爐周圍圍了一圈的小料碟子裡,給她打了一份香油、蒜泥、小米辣結合的火鍋蘸碟給她。
  程家人沒走之前,花大價錢買了不少發電機、柴油汽油食用油之類的油類囤積在宅子裡,一直在發電,保存程家放了各種肉類的凍庫,也發電製造白照光,讓園丁傭人種植各種盆栽菜,水培菜,日子過的可以說十分的舒坦。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她望著頭頂上亮晃晃的白熾燈,有些怔神。
  “你確定要我給你穿?”程溯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隻一眼,看得大家滿臉羨慕,又一同發出揶揄的說話聲。
  “我猜個屁!”司南羞紅著一張臉,朝他扔去一個枕頭,破罐子破摔:“都是你,害我現在身上又酸又痛,渾身軟綿綿的,走路都成問題!我不管,你給我穿衣服,抱我到程薇的房裡。”
  司南被他們說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大白天做那事,即便是情理之中,還是讓人覺得有些羞澀。
  他把她側放到床上,頭微微垂到床邊,拿出一個充電型的電吹風,給她慢慢的吹乾頭髮。
  算了,還是她自己穿吧。
  盛幼青把洗好裝盤的各種菜端到桌子上:“我的司大美人連路都走不了,還要人抱著,可見被人折磨的有多慘。司南,要不要姐妹幫你出口氣?”
  大家都在房間裡洗菜切菜,一陣忙活,盛幼斌還沒習慣單手做活,被大家安排在沙發上,看程薇找得DVD碟片。
  “吃火鍋?”
  “阿南,你醒了。”她坐起身來的那一刻,程溯銘端著一杯熱水過來,“渴不渴,喝點水潤潤喉。”
  正閑得無聊,聽見敲門聲,他立即站起來說:“我去開門。”
  兩個小時以後,司南渾身又酸又痛的被程溯銘用浴巾裹著抱了出來。
  這兩人,男的劍眉星目,身軀修長,戴著眼睛給人一種儒雅清俊感,女的柳眉杏目,身材纖細,披著黑亮的長發,給人一種清麗溫婉的感覺。
  程薇在飯桌上擺著碗筷:“嫂子,你終於起來了,過來坐,馬上開飯了。”
  她就裹著一件毛巾,裡面真空,要讓他來穿,不知道又要過去幾個小時。
  “晚上八點左右,你睡了六個小時。”程溯銘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盛幼青他們正在程薇的房間裡幫忙洗菜做飯,程薇說今晚吃火鍋。”
  司南一愣,轉頭對上他的眼睛,看見他深邃的眼眸裡,翻滾著濃厚的炙熱,似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
  楊文濤沒有說話,把一個大號的酒精爐放在飯桌上,再把提前熬好的火鍋料湯端過去,一張凶惡的臉龐帶著佩服的神情看著程溯銘,想說的話不言而喻。
  司南的確有些渴,接過水杯一引而盡:“幾點鍾了,我睡了多久?”
  大家順著他著急慌忙去開門的身影,看見門打開後,程溯銘抱著司南進門來。
  “要我幫你擦嗎?”緊閉的浴室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程溯銘手裡拿著毛巾,臉帶笑意,站在門口。
  司南被他折磨了兩個多小時,又累又困,感覺他像是把這二十天積攢的存貨全都在今天發泄乾淨,抓著她各種姿勢折騰。
  雖然外面的發電機聲音挺大,可一想到隔壁是盛幼青一家人,正前方是程薇楊文濤兩人,他們大白天在浴室裡她根本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能一直咬著嘴唇,小小聲的嗚咽,嘴唇都被自己咬腫了。
  盛幼斌看大家都在忙活,他自己一個人在旁邊玩,更加頹廢喪氣,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司南被他那樣的眼神看到臉上陣陣發熱,想起自從地震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天,他們一直沒有親熱過,咬牙輕輕點頭:“需要。”
  天災兩年多了,她早已習慣入夜後整個杏城一片黑暗,沒有一絲燈光,突然有這麽亮的燈照著,她有種很不現實的恍惚感。
  “上個星期天是過年的日子,大家都在那家醫院的帳篷裡,沒辦法團年,程薇說今天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聚一聚。”
  程溯銘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完全不像以前那般溫柔,不敢把她折騰太狠,怕她受不住。今天直接從斯文敗類化成野獸,反反覆複折磨她兩次不夠,還想再來,她實在受不住了,哭著小聲求饒,他這才放過她。
  她說到這裡,想起死去的丈夫,止住話頭,黯然神傷。
  “.”司南無語,這人以前看著斯斯文文的,不像是重欲的人啊,怎麽最近越來越放縱了。
  不過正如盛母所說,她和程溯銘是正經的夫妻,合情合理,也就丟下那份羞恥心,一雙輕靈的眼睛瞪著程溯銘,讓他抱著自己入座。
  程溯銘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把浴室門關上,打開蓬蓬頭,將熱水放在一邊的浴缸裡,接滿熱水。然後在一片熱氣騰騰的水汽之中,拿著毛巾湊到司南面前,壓低嗓音說:“阿南,轉過身去,我慢慢給你擦,不急。”
  這些東西,他們在走後都給程薇留了一份,全放在那個充當庫房的房間裡,裡面有個大冰箱,什麽肉菜都有。
  桌面上既有末世前常見的雞鴨鵝肉,牛羊肉卷、肥牛卷,牛肉魚肉丸子,各種毛肚、千層肚、鴨腸、火腿腸等等肉菜,也有冬季蔬菜,如菠菜、花菜、白菜、豌豆尖、油麥菜、紅白蘿卜等等。
  菜品品種繁多,分量雖然不多,但能在地震後看到這樣豐盛的菜肴,還是讓大家眼前一亮,心中歡喜。
  酒精爐很快燒開鍋,紅紅的鍋裡咕嚕嚕冒泡,濃鬱的火鍋香味彌漫整個房間。
  大家都入座,程薇招呼著大家:“都別愣著,想吃什麽就夾什麽進鍋裡唰。”
  眾人這段時間被折騰得不輕,許久沒有好好的吃上一頓飯菜了,也不客氣,都夾著自己喜歡的菜進鍋裡唰。
  程溯銘知道司南喜歡吃鴨腸毛肚,拿起筷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夾了一塊毛肚燙好,放司南碗裡。
  盛幼青也知道司南愛吃什麽,夾了一串鴨腸燙熟,同樣夾進司南的碗裡。
    兩個人一左一右坐在司南的身邊,都是同時燙菜,同時夾菜進她碗裡,兩人的筷子險些打架。
  程溯銘道:“盛幼青,你吃自己的,阿南想吃什麽,我給她燙。”
  盛幼青木著一張臉說:“我是做火鍋的,什麽菜煮什麽火候我心理很清楚。以前司南到我家火鍋店吃火鍋,我經常給她燙菜,你一個外行人懂什麽。你吃你的,我給司南燙。”
  程溯銘皺眉:“她是我妻子,我是他丈夫,我理應照顧她。”
  盛幼青冷笑:“她是我朋友,還是我救命恩人,我給她唰火鍋很正常。”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硝煙味道。
  夾在兩人中間的司南及時熄火:“你們的好意我都領了,都吃自己的吧,我想吃什麽我自己燙。”
  她都發話了,程溯銘兩人也不再在這件事情上爭執,隻時不時的各自燙菜,把司南的碗堆個滿滿當當。
  司南相當的無奈,老公和好友都對自己好,她一個都不敢得罪,老老實實的吃光。
  程薇拿出果汁、啤酒,給每個人倒上,自己拿一個裝橘子汁的紙杯站起身來,伸出手臂道:“來來來,大家都碰一杯,祝我們年年有今朝,歲歲平安,每年都能聚在一起。”
  大家都站起身來,舉著杯子碰成一團:“萬事如意!”
  “新年快樂!”
  “願我們永遠不分離,每個人都平平安安!”
  “一定會的。”
  與樓上熱熱鬧鬧吃喝的場景相比,樓下啃著乾巴巴饅頭,吃著寡鹽少味稀粥飯菜的黑臉保鏢親戚就不大好受了。
  黑臉保鏢名叫廖天正,今年四十歲,之前是在道上混的,也是私人散打教練,在程家做了快十二年的保鏢,算是程家一眾保鏢之中,乾得時間比較久的了。
  因為工資收入可觀,他也比較疼老婆,他的老婆葛小翠一直都在家裡帶孩子,當全職家庭主婦,伺候公婆。
  表面上葛小翠相夫教子,為人很好相處,實際她娘家重男輕女,她媽連生五個女兒才生出一個兒子,從小就pua她們姐妹,讓她們照拂弟弟,她們姐妹也真就成了扶弟魔,但凡有錢有糧,全都補貼給娘家。
  廖天正在末世前,沒少跟葛小翠扶弟那些事情吵架,葛小翠總拿為他生兒育女,伺候公婆的事情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實在被她折騰得怕了,也就懶得管她了,錢糧的事情交給他父母和大女兒來管,葛小翠這才消停不少。
  地震前的一個月,廖天正從程家人的嘴裡得知下一次天災可能會提前,於是早讓一家人住進房屋結實的程家傭人保鏢專門住的附屬樓棟之一,他們一家人這才幸運的躲過一劫。
  沒想到震後第十一天,在程家人都離開之後,葛小翠就自作主張,把她娘家人、五個姐姐姐夫五家人,近五十口人全都帶到這棟附屬樓來投奔廖天正。
  廖天正當時那個氣啊,又不好當著嶽母一家人的面發作,只能暫時收留他們。
  因為他們人數眾多,當初程家人走後,剩下的保鏢園丁廚師司機之類的都有自己的親朋家屬,大家說好,每個人最多佔兩個單間,所以葛小翠的娘家人分成了兩批,跟廖天正他們一家六口擠在一起。
  這麽多人擠在一起住,從早到晚都吵吵鬧鬧的,讓本就神經衰弱,一直睡眠淺的廖正天,折磨得每天都頂個黑眼圈。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葛小翠的姐妹兄弟娘家人都沒什麽食物,來得最初都吃的是廖天正家的糧食。
  那些糧食是程家給他的答謝糧,本來他們一家人吃,可以吃上個半年一年,結果葛小翠的親戚一來,不到十天就折騰了一半。
  廖天正的父母、大女兒心疼糧食,昨天跟葛小翠大吵大鬧了一架,把跟他們同住的葛小翠父母、弟弟一家人趕出了他們的房間,隻給他們一袋十斤重的麵粉、十斤大米,讓他們自力更生去廢墟扒拉吃食去。
  葛小翠父母兄弟姐妹哭鬧了一陣沒果,只能五十口人擠在一間不到二十平米的單間房裡。
  今天吃東西都是克扣著做飯,一個人就一個饅頭,半碗稀粥下飯,這讓這段時間嘗到了甜頭的葛家人如何受得了。
  聞到樓上傳來的香味,葛小翠的弟弟葛滿福啪的一下扔掉手中硬邦邦的饅頭,怒氣衝衝的從擁擠成一團的人群中站起來道:“憑什麽樓上的人可以住那麽大的VIP套房,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就要擠在這麽小的房間裡,吃這豬狗不如的食物!老子不服!”
  葛滿福從小到大被葛父葛母慣著寵著,什麽好吃好喝的都先給他吃,葛小翠五個姐妹,小時後只能吃他剩下的食物。
  很多時候他不高興,她們不僅剩湯剩飯都吃不上,還會被他拿著棍子一頓亂打出氣,葛父葛母還在旁邊叫好,說她們活該,誰讓她們惹弟弟生氣,賠錢貨就要有賠錢貨的覺悟。
  就這樣一個被慣壞了的人,長大後自然是偷雞摸狗,心術不正。
  葛滿福到社會上挨了不少毒打,吃過不少苦頭,也進過監、獄,依然死性不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讓五個姐姐出錢出糧,各種補貼他,養著他,每家人都被他折磨的苦不堪言。
  他當然看不到,看到了也無所謂,反正在他的眼裡,在他父母灌輸的觀念裡,他的姐妹就是為他而生的,必須事事順著他,所有的事情都聽他的。
  也不知道是他踩了狗、屎、運,還是有個女人眼瞎,總之他娶了一個老婆,生了一個兒子,每天都在家暴打老婆孩子的日子中渡過。
  他一站起來,他三十五歲的老婆,他十歲的兒子都條件反射的往旁邊躲,伸手擋住自己的臉,這是長期被他家暴後的後遺症。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都沒吭聲,只有他白發蒼蒼的老父老母站起身來說:“么兒啊,不要生氣,消消氣啊,樓上是人家程家大小姐住得地方,程家人給她留了物資,她吃得比我們好很正常。”
  “大小姐?”葛萬福嗤笑:“都已經末世兩年了,她算什麽大小姐!老子餓著肚子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你們都給老子起來,跟老子一起上樓,把他們都宰了。那樣樓上的大套房、那間專門放物資的房間,就屬於我們!”
  葛滿福的四個姐姐姐夫四家人都沒說話,他們以前恨葛滿福恨的要死,恨不得這朵大奇葩早點去死,但經過兩年的天災折磨,他們的心境也扭曲不正常了。
  正如葛滿福所說,憑什麽他們近五十口人擠在一個小小的單間房裡,吃不好睡不好,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樓上卻能住在那麽大的套房裡,舒舒服服的吃火鍋,這本來就不公平!
  葛大姐猶豫道:“程家人對五妹夫不錯,之前給五妹夫不少物資,就是讓他保護那程家大小姐的安危。我們要是這麽貿貿然的去殺人,五妹夫肯定會跟我們動手。”看小說加QQ群630809116
  葛二姐說:“五妹夫長得那麽壯實,打起架來都是往死裡打,他和其他四個保鏢的關系都很好,他要是看見我們對程小姐出手,肯定會第一時間把我們打骨折。”
  葛三姐:“那你們說怎麽辦,我可不想一直住在這個狹窄的單間裡,也不想去外面的死人堆翻東西,我怕得傳染病。”
  葛四姐道:“那還不簡單,今天早上我聽五妹說,程小姐那幫人只在這裡暫住一個星期。這期間他們要去外面的廢墟翻物資,我們趁他們出去找物資的時候,撬他們的房間。等我們拿到物資,佔領他們的地方,我們人多勢眾,不怕跟他們對上。實在不行,再把那些園丁傭人司機廚師他們的家屬也拉上,到時候咱們一起分物資,大家同心合力,我就不信對付不了五妹夫他們。”
  葛母嘟囔:“都有那麽多物資了,程小姐那幫人還要外出找物資,不知道怎麽想。”
  葛滿福拍板:“就這麽決定了,今天晚上你們去找其他家屬商量這件事,商量好了,明天我們就動手。”
  不知道樓下已經合謀準備‘叛變’的司南一眾人,吃飽喝足後,大家聚在程薇的房間裡看了看久違的DVD碟片,到晚上十一點左右,都差不多消食了,這才各自散去。
  司南因為白天睡得太久,晚上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大半晚,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過去。
  程溯銘看她精神不濟,拿出消腫的藥膏,繼續給她還有點紅腫的嘴唇擦藥。
  想著今天只是去附近的廢墟踩點,應該翻不出什麽大量的物資,讓她背著眾人挪進空間裡,程溯銘對對她說:“你和薇薇、盛阿姨、盛幼斌留在這裡,防止別人來搶物資。我、楊文濤、盛幼青出去踩踩點,看看附近的大商場、商業街道的廢墟還有沒有別的幸存者沒翻到的物資。如果有,我們再回來讓你們過去幫忙搬。”
  程薇說:“留什麽人看物資啊,沒有必要,這裡有廖天正大叔幫我看管物資,沒人敢上來搶。之前我跟文濤離開了一個多星期,我的物資一點事都沒有,我要跟你們一起出去。”
  “防人之心不可無。”說話的是楊文濤:“廖天正或許盡忠職守,但你別忘了,樓下兩層樓住了那麽多的外人,人一多,什麽想法都有,難免會有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你和嫂子留在家裡,也能震懾那幫有想法的人。”
  程薇噘嘴:“我們程家以前對他們不錯,我不相信他們會有外心。”
  程溯銘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就問你一句話,外面那麽多腐爛的屍體,隨時都有可能沾染上細菌,感染瘟疫,你確定要跟著出去翻找物資?”
  程薇想起昨天回來之時,一路上看到的那些腐爛屍體的恐怖畫面,頓時渾身惡寒,說不出一句話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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