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令_酒小七【完结】

《调笑令》作者:酒小七【完结】  作为一个相貌好、家世好、人品好的三好单身男青年,唐天远家的门槛几乎被媒人踏破。  娶媳妇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在做这件事之前,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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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天遠已經把二人的舉止盡收眼底,他方才回縣衙忙著處理命案相關事宜,沒空搭理譚鈴音,再想起要用她做事時,她已經不知道跑去哪裡。唐天遠覺得譚鈴音這師爺當得太不稱職,於是出門尋找,想要教訓她幾句,正好看到眼前這qíng景。
  唐天遠鄙夷地看了看譚鈴音,“不知羞。”姑娘家家的,再怎麽樣也不該被男人隨意碰觸,就算這男人是她老板也不行。
  他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二人是姐弟關系。
  譚清辰聽到這三個字,臉刷地沉下來,站起身冷冷地盯著唐天遠。
  唐天遠覺得這小老板大概誤會了,他用扇子指了指譚鈴音,解釋“我說的是她。”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過之後,譚清辰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身為一個啞巴,譚清辰生氣時無法與人動口,也就隻好動手了。他左右看看,抄起樹根處的一塊板磚,照著唐天遠拍來。
  唐天遠沒想到這小公子看似溫和,脾氣竟這樣bào躁。他是一縣之長,不好欺壓普通百姓,因此也不願真同這小老板打起來,於是後退幾步,擺擺手,“行了行了,是我失言,對不住。”口上說著,心中卻有些納悶,譚鈴音和此人舉止親昵,這人又如此維護譚鈴音,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他們的動靜吵醒了譚鈴音。譚鈴音一睜眼,看到她弟抄著板磚要拍人,她蹭地一下從躺椅上竄起來,橫在譚清辰前面,怒道,“誰敢欺負我弟弟?!”
  哦,原來只是姐弟。唐天遠不動聲色地背手轉身,甩下一句話,“趕緊回去gān活,本官的衙門不養閑人。”
  ☆、威脅的力度
  譚鈴音被唐天遠提溜回縣衙,後者扔給她一堆事qíng。一般衙門口的師爺有“文書師爺”和“刑名師爺”之分,前者管文書,後者協助辦案。唐天遠的衙門比較樸素,就譚鈴音這麽一個師爺,隻好把兩類事qíng都歸到她頭上。縣令大人謂之曰能者多勞,譚鈴音覺得他這是公報私仇。
  她把仵作的驗屍報告和捕差的勘驗結果梳理了一下。死者身份暫時不明,年齡十六到二十歲,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死亡原因是窒息。除了脖子上的淤青,身體luǒ-露在外的皮膚上還有一些擦傷。這些擦傷是死後出現的,應該是在地上滾落導致。另外,衣服多處被劃破的原因在也在於此。
  也就是說,那個坡底不是姑娘被害的第一現場,她是被掐死之後拋屍到那裡的。
  除此之外,姑娘死前並未被猥褻。
  弄完這些,譚鈴音又要根據縣令大人的要求,整理之前積壓的文書,將銅陵縣的基本qíng況行諸文字,次日報告給他。總之她一直忙到深夜,才給弄妥帖了。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出主簿房,想要回內宅睡覺。路過大堂時,譚鈴音看到大堂旁邊的刑房亮著燈。
  真奇怪,這麽晚了,誰還在刑房待著?
  譚鈴音悄悄地走過去,看到原來亮燈的這一間是停屍房。這就更不可思議了,難不成有人想偷屍體?
  她輕輕捅破窗戶紙,睜著一隻眼睛往裡看。
  哦,是縣令大人。
  譚鈴音看到縣令大人圍著那漂亮姑娘的屍體走了兩圈,最後停在屍體腦袋旁邊。看樣子不像是在夢遊。
  他突然彎下腰,湊近了屍體的臉。
  不不不……不會是要非禮人家吧?譚鈴音驚得瞪圓了眼睛。她早知道這縣令是個色魔,買豔書都是一打一打地買,卻沒料到,他竟然連屍體都不放過。
  果然,他伸手捏住那姑娘的下巴,又湊近了一些,應該是想親上去。
  譚鈴音義憤填膺,恨不得順著窗戶紙鑽進去。她急中生智,捏著鼻子,壓著聲音幽幽喊道,“唐——飛——龍——”
  “誰?!”
  “唐飛龍,我死得好慘啊。”
  唐天遠低頭看看屍體,明白這是有人在裝鬼嚇他。這鬼裝得一點也不專業,連他的名字都叫錯。
  “唐飛龍,不要毀我清白。”
  “譚鈴音,你給我進來。”
  咳,這麽快就發現了。譚鈴音推門走進去。
  唐天遠看到果然是譚鈴音,他掃了她一眼,“你把清白打折降價遞到我面前,我也不會碰一下的。”
  “大人,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譚鈴音說著,走到屍體前,“姑娘生得實在漂亮,難怪大人會動心。不過死者為大,大人您最好還是控制一下吧?”
  “住口!”唐天遠總算明白她所謂“毀我清白”指的是什麽。這女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竟然認為他要……他一拂袖,“你不要胡思亂想胡說八道。”
  譚鈴音嗤笑,“那你方才在對姑娘做什麽?不會是把修煉千年的內丹渡給她吧?”
  “你才是妖怪。我只是在驗屍。”
  “驗屍?可驗出什麽來了?”
  唐天遠指了指死者的嘴唇,“你仔細看。”
  譚鈴音聞言,半信半疑地低下頭,視線落在姑娘的嘴唇上。燈光有些昏暗,她看不出端倪,於是又湊近了一些。
  “你莫要輕薄她。”唐天遠故意提醒道。
  譚鈴音沒理會他的挖苦。她的注意力被死者下嘴唇的一個細小傷口吸引了。傷口處於上下嘴唇的jiāo碰處,像是要被她吃進去一般,由於唇色和光線的原因,不仔細看還真注意不到。
  “這是傷口吧?”譚鈴音抬頭詢問道。
  唐天遠點了點頭,“沒錯。”
  “奇怪,這傷口是怎麽來的呢?”譚鈴音摸著下巴,自言自語,“現在是夏天,嘴唇不用保養也不會gān裂。”
  “不是gān裂。嘴唇的gān裂都是順著唇紋,這個傷口是橫著的。”
  “對啊,難道是自己咬的?”
  唐天遠想了想,“麻煩你咬一下自己的嘴唇,我看看。”
  譚鈴音便咬著下唇,瞪大眼睛看著他。她因為想看清楚他的表qíng,於是又不自覺地眯起眼睛,這表qíng擱在唐天遠眼裡,像是狩獵的豹子。
  唐天遠往後退了一步,“別人咬唇是楚楚可憐,你咬唇是yù-求不滿。”
  “你……!”譚鈴音扭過臉,“心之所想就是目之所見,在色魔眼中,連鬼都是yù-求不滿的。”
  “咳。”唐天遠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秉承君子之道,平時並不是個毒舌的人,怎麽一遇到譚鈴音,就總是不自覺地出言嘲諷。
  唐天遠不想跟她鬥嘴,說起正事,“這傷口不是她自己咬的。人在咬下唇時,下嘴唇會不自覺地向裡收,導致齧咬處會在嘴唇之下,接近嘴唇下緣。但她的傷口,卻在上方,接近口腔處。”
  譚鈴音點點頭,這縣令雖人品不好,腦子倒好用。她問道,“不是她自己咬的,就是別人咬的了?”
  “別人咬的”是個什麽意思,兩人都是成年人,自然知曉。唐天遠有些不自在,“應該是這樣的。”
  “那麽咬她的跟殺她的是否為同一人?也不對呀,如果凶手是為色殺人,不該只是咬一下吧,仵作的驗屍結果說這姑娘沒有被猥褻。”
  “傷口出現在她死亡前不久,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咬人者都脫不了gān系。”
  譚鈴音點頭表示同意,打了個哈欠。
  唐天遠也有些困了。他對譚鈴音說道,“你再好好看看,可還能發現什麽。”
  譚鈴音便圍著屍體認真看起來。
  唐天遠悄悄地退出房間,把門鎖上。譚鈴音聽到鎖門的聲音,抬起頭,發現停屍房內只剩下她一個,縣令大人不見了蹤影。
  “大人?”譚鈴音叫道。
  門外傳來唐天遠帶笑的聲音,“譚鈴音,你思想齷齪,今晚待在停屍房好好反省吧。”
  “喂喂喂,別把我和屍體放在一起!”譚鈴音急忙跑到門口,使勁推門,可惜推不動,她對著門fèng喊道,“快開門!”
  唐天遠拎著鑰匙在門fèng前晃,“不開。”
  門fèng的寬度只夠譚鈴音把鼻子擠出去,可惜鼻子不能助她爭奪鑰匙。
  譚鈴音隻好告饒,“大人大人,我錯了,您放我出去吧!”
  “錯了就要罰,還有,”他湊近一些,透過門fèng看著譚鈴音的眼睛,“本官不是色魔。”
  這人也太記仇了……譚鈴音呲牙,諂媚道,“那是!大人您風度翩翩品xing高潔堪為世人楷模!”
  “說得不錯,”唐天遠滿意地點點頭,把鑰匙透過門fèng遞進去,“賞給你了。”
  “多謝大人!”譚鈴音小心地接過來,高興過後,她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她在門裡邊根本沒辦法開外頭的鎖,要鑰匙有什麽用啊啊啊!!!
  “大人請留步!”譚鈴音對著唐天遠漸漸遠去的背影深qíng呼喚。
  大人沒有留步。
  “唐飛龍,你回來!”她又喊道。
  這話成功喚起了唐天遠白天給譚鈴音叫魂兒時的不適感,他的步伐加快了。
  譚鈴音一咬牙,祭出殺招兒,“唐飛龍!一萬八千字的龍陽小說等著你!不用謝!”
  唐天遠果然停下身,掉頭快步走回來。他方才愉悅的表qíng已經被惱怒取代,“你這女人!”
  譚鈴音一梗脖子,“我怎麽了?反正我不會深更半夜把人鎖在停屍房,yīn險!”
  唐天遠試圖跟她講道理,“你答應過不寫的。”
  “我答應的事多了去了,可我就是做不到,你能把我怎麽樣?”
  “言而無信,小人。”
  “我就是小人,你咬我啊咬我啊咬我啊!”
  “想得美,色魔!”
  “……”
  ☆、不對勁
  唐天遠在譚鈴音的威脅之下,隻好把她放出來,為了避嫌,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內宅。
  第二天,唐天遠吩咐人貼下去告示,誰家丟了姑娘,前來縣衙認領。接著,他把昨天看守天目山的人叫來退思堂問話,師爺譚鈴音和縣丞周正道旁聽。
  從上任縣令被抓一直到唐天遠接任,有十幾天的功夫,這期間天目山的封山令一直沒有解除。他們昨天去天目山查探的時候還遇到守山人阻攔,直到唐天遠把胡子摘了,對方才放行。
  所以說,在封山的qíng況下,有人公然跑進天目山拋屍,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昨晚值班的一共有兩個人,兩人昨天就知道天目山出了命案,都怕受到牽連,今兒縣太爺又嚇了他們一嚇,直接嚇得兩腿發軟,跪在地上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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