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香美人

陆金颜父母陆续去世后,幸得祖父庇佑才得以平安长大。然而祖父去世后,大伯和三伯要求分家,只给她留下一个破旧逼仄的小院子和一点银钱,陆金颜带着一直照顾她的莹嬷嬷和一个丫鬟住进去又做女红养活自己,无意中在小院里发现一本空白的破旧书册,被陆金颜做的香品熏过后却能看见上面满满的香方,于是挑了少见又不贵重的做出香品熏在做好的香囊上提高一点工钱,谁知道偶然被肃王世子徐亦锦得到香囊,让夜里无法成眠的他舒服了一点,于是四处打听香方。大伯想要巴结上徐亦锦,贿赂成衣店掌柜得知做香囊的人是陆金颜,于是上门逼问陆金颜要香方,借口是祖传香品,需要一分为三,陆金颜私下隐瞒香方要被逐出陆家族谱……

第68章假的
陆沁宜要是生下来,就是肃王的长孙了。
反倒徐亦锦这个世子以后的孩子占了嫡子之位却不是长子,怪可惜的。
输给徐若恒这方面,陆金颜总是有些不甘心。
徐亦锦听得好笑:“难不成夫人这是怪责我不够努力吗?那为夫今晚就再努力一点?”
陆金颜连忙摇头,世子再努力她的腰还能要吗?
“不用,我就是觉得二公子这个孩子生下来要是个儿子,他能嘚瑟一辈子。”
徐亦锦不以为然道:“就算是儿子,却不是从正房太太的肚皮出来的,有什么好嘚瑟?”
陆金颜却不这么看,毕竟徐若恒很可能以后没别的孩子了,只有这么一个要是儿子,很可能会跟他们的孩子继续争来争去。
徐亦锦拍了拍她的手背:“夫人怎么只想到是儿子,就不可能是女儿吗?”
陆金颜笑了:“要是女儿,二公子怕是要哭了。”
唯一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儿,以后或许没机会得到别的孩子,岂不是彻底失去占着长孙的机会?
这么想想,徐若恒比他们还要紧张难过得多了。
起码这小一年内,在陆沁宜的孩子落地之前,欧阳莲和徐若恒都不能安心。
欧阳莲听肃王说,以后照顾陆沁宜的事就交到她手上,只能笑着应下。
陆沁宜一个小妾居然要她来照顾,真是好大的面子。
只是徐若恒很可能就这么个孩子,不小心些是不行的。
交给陆金颜的话,欧阳莲可不放心,还是得亲自来。
她挑挑拣拣身边得用的东西送过去,又派了两个嬷嬷照顾陆沁宜。
谁知道一晚上过去,有个嬷嬷就过来吐苦水道:“这小妾一会说饿了要吃鱼,厨房送来后吃两口又说太腥,换了蛋羹又抱怨寡淡无味,老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照顾。”
这才怀上孩子就开始嘚瑟,以后小一年该怎么办?
嬷嬷一向在欧阳莲身边伺候,自然看不得陆沁宜这嘚瑟的嘴脸,分明是要给她们难看。
欧阳莲叹气,知道这些嬷嬷心高气傲的,难得有几分经验知道如何照顾孕妇,不然也不敢把人送过去:“她刚怀上,如今就让着一些,等坐胎稳了早说。而且就小一年的功夫,你们还伺候不了?实在不行,我就换人过去,你们就先回来。”
嬷嬷这才不敢抱怨了,乖乖回去伺候。
陆沁宜知道她们必定去找王妃诉苦,看着还被呵斥的样子,不由暗自笑笑,摸着肚皮越发高兴起来。
听闻陆沁宜把欧阳莲派去的嬷嬷使唤得团团转,陆金颜感觉挺不可思议的。
难不成为了陆沁宜肚子里的孩子,欧阳莲愿意忍耐她一年?
这忍功实在可怕,叫陆金颜也不得不佩服。
她的鼻子渐渐好一些了,便让人把店面里老师傅做好的香品送过来。
陆金颜低头闻了一下微微点头:“不错,这手艺了得,没什么杂味,看来工序没什么问题。”
她就怕自己不在,没人把关,这些老师傅眼高手低,逐渐就飘了,不知道踏实办事。
十四笑道:“毕竟是世子名下的店面,他们也不敢随意糊弄。”
即便没有陆金颜把关,贵人们可都不是傻子,东西有一点不对,必然会回头找人算账。
这些老师傅不至于傻到以为随意糊弄一下,这些贵人就不会察觉出来。
而且店面给的赏银多,每个月香品做得最好的人才能拿。
彼此之间有竞争,才不至于浑浑噩噩能混下去。
陆金颜满意地点头,就听说刘芷丹能下榻能走动,第一时间就过来了,赶紧把人迎了进来:“身子刚好,可别冻着了,秋叶赶紧把手炉拿过来。”
她接过手炉摸着温热,这才放进刘芷丹手里。
刘芷丹掌心渐渐暖和,心口也暖了起来,打发露珠出去,这才坐下。
十四识趣地斟茶后就退了出去,在门口不远不近,能在陆金颜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过来。
刘芷丹注意到外头丫鬟时不时瞥过来的目光,似是对她有所警惕,便笑道:“世子妃的丫鬟实在是个忠心的,出去也不忘盯着这边,生怕我对世子妃不利。”
她似是话里有话,陆金颜笑道:“她们是个好的,妹妹身边伺候的人不够用心吗?”
“用心倒是用心,就是心思太多了一些。”刘芷丹嗤笑一声,忽然又道:“那个小妾突然有孕的事,世子妃不必放在心上,这事很快就要过去了。”
陆金颜听得一愣,过去,怎么过去?
刘芷丹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她要了几册话本说是打发时间,没多久就走了。
陆金颜一脸莫名,难不成陆沁宜怀孕的事还能有猫腻?
大夫都诊脉过,不可能会诊错,难不成刘芷丹连这个大夫都收买了吗?
徐亦锦回来的时候见陆金颜满脸困惑的样子,问过后便笑了:“这大夫在府里多年,要不是长袖善舞,哪里能留下来?”
这话叫陆金颜吃惊了:“难道除了王妃之外,这大夫还听命于其他人?”
徐亦锦动了动指尖:“有钱时得鬼推磨罢了,他相当有分寸又谨慎,所以暂时还没什么人怀疑过。”
而且大夫是个有医德的,他不会动手,只会稍微隐瞒。
要是被人发现,他只会说自己医术不够精湛,害人的事是万万不会插手的。
陆金颜皱眉,知道大夫为了明哲保身,能够继续留在王府:“那如果有人动手,大夫知道后也不开口说,不也害人性命吗?”
徐亦锦冷冷一笑:“对,他自以为没动手就能撇清关系,殊不知也是个帮凶。”
不然大夫前些年一直在府里,怎么会没发现徐亦锦身上的不对劲?
然而他始终没开口,让徐亦锦蒙在鼓里。
要不是徐亦锦偶然遇到陆金颜,这会儿怕是要发疯而死,堂堂大将军死后留下个让人嘲笑的名声了。
见他神色不悦,陆金颜握住徐亦锦的手道:“不能放任这个大夫继续在府里了,他想要讨好所有人,这怎么可能?”
徐亦锦点头:“夫人不必担心,他在府里也呆不长久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禀报说徐若恒腹痛难忍,大夫送去的汤药和亲自做针灸都不能止住,肃王已经亲自去宫里请了御医过来。
皇帝知道后十分关心,特意派了两位御医过来。
御医诊脉后摸着胡子对看了一眼,就让肃王把人都打发出去:“王爷,二公子这是着道了,怕是有人在他身边动了手脚。”
肃王大为震惊:“这怎么可能,府里谁会对他下如此毒手?”
而且徐若恒住进来的时候,大件的家具都重新换过,帐子都是新的,难道是采买的人动了不好的心思?
然而当时采买的都是欧阳莲的人,她不可能对徐若恒不利,那么是谁?
肃王心思一转,正琢磨要不要叫采买的人来问话,御医却道:“不是这些东西,老夫怀疑是墙壁的问题。”
闻言,肃王更惊讶了:“这墙壁多年来没刷过了,难道许多年前修缮翻新的时候被人动过手脚?”
这就更不可能了,毕竟数年前就想着对徐若恒下手吗?
不对,他忽然想到这个院子原本是徐亦锦的。
所以说几年前,就已经有人在院子里动手,想要对付自己的长子吗?
御医点到即止,没敢说太多,免得掺和进府里的阴私:“这墙壁里面长久渗进去了,院子是不能住了,得赶快把二公子挪出去。”
能住下的院子不多,西苑又住下了那个武疯子,徐若恒还带着女眷,万万不可能跟对方同住一院。
即便上次陆沁宜说武疯子对她动手动脚的事不了了之,肃王还是觉得不妥当。
把徐若恒挪到他这边来也不行,去跟徐亦锦同住的话,也要影响世子和世子妃的生活。
他一时有些为难,索性道:“回头就送他去庄子上休养,有劳两位给写个药方了。”
御医连忙拱手:“好说,这是老夫实则所在,王爷太客气了。”
两人写下解毒的方子,又一再叮嘱暂时不能享乐,得修生养性。
肃王便把伺候徐若恒的人全换了年迈的嬷嬷和小厮,丫鬟和陪房全都留下了。
只是他想到御医能看出来,府上大夫却丝毫没发现,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是徐若恒可能在院子里住的时间短,或许很难发现,但是徐亦锦呢?
他住了三年,这三年来大夫时常被欧阳莲派过来诊平安脉,当时肃王还觉得自己的王妃十分贴心,对那个长子始终没放弃,还体贴入微。
如今醒来,肃王却有些不寒而栗。
究竟是这大夫的医术不行,还是故意隐瞒?
又或者王妃始终都知情,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肃王摇摇头,想到欧阳莲温温柔柔的性子,又将近二十年来对徐亦锦嘘寒问暖。
她对徐亦锦的关心和爱护自己都看在眼内,一个人能装一年两年,但是不可能装上二十年那么久。
若是的话,那她的心思得多深沉?
他不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会是如此恶毒的妇人,便把大夫叫过来。
谁知道肃王还没开口,大夫就扑通跪下请罪道:“在下医术平平,没能治好二公子的病,实在难辞其咎,便想离开王府,云游四方,拜访各地名医学习。”
肃王把人扶起来,叹气道:“不必如此,若恒的病是有些蹊跷,跟大夫没关系。大夫在府里多年,医术极好,不必妄自菲薄。”
然而大夫再三请辞,决心已下,还推荐了人选,免得自己离开后王府没有留守的大夫,可谓思虑周道。
肃王有意打赏他,让人送来一千两银票,又派了两个护院护送大夫离开京城。
只是护院离开前,肃王吩咐道:“分开后也跟着他,见了谁去了哪里都需要一一禀报。”
大夫急着在这时候离开王府,肃王不得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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