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跟喻大说下,今年发放的东西里,每人再加小罐麻油。” “啊?今年送这么好?”那下人震惊了下。 管家白了眼人:“小姐要借此定下姑爷,那能一样?三天内,必须准备好!” “是!” 管家走了,下人继续守在库房前,之前听人说,原管家会突然深夜来库房清点财物,他家还不信,现在……他想到明天的板子,他信了。 ☆、真相 三日后, 马炀儿的生辰宴, 小小的宴会, 来了青道县所有排得上名的老人, 还同时在后门发放粮食, 来的人,比起以往, 多了三倍。 萧扬全程笑着…… 别人道贺,他冷笑。 别人好奇他是谁, 他冷笑。 别人说女大不中留,他冷眼加冷笑。 于是,一群人, 远远的冲马炀儿笑了笑, 然后落座…… 赵谦:“……” 这笑的真好看。 萧扬转头, 冲他递了个眼神,赵谦愣了下,立马反应过来, 出去了。 酒席开始,一群客人说说笑笑,萧扬坐着一动不动, 浑身上下接着散发着马府欠了他好几百万两的气息,主桌那饭吃的, 食不下咽,说话不利索,一帮人决定改为喝酒, 喝多了没准就能忽视下,忽视了,他们就能填饱肚子,就能好好恭喜下马府抢了个乘龙快婿。 嗯,抢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公子,是被逼的…… 他们喝着喝着,好不容易脑袋微晕,讨喜的嘴巴刚开,其它桌,猛的倒下几个老人,小孩,有人吓得打算去看下,身子跟着无力,到了下来,接二连三下来,人倒了一大片。 场面很壮观,壮观的他们齐齐张大嘴巴,又齐齐通体生han。 “怎么……怎么回事!来人,快叫大夫!”马中气十足的吼着,吼完桌下的手发着颤。 她居然还是做了? 同样发颤的还有马炀儿,她从女桌赶忙过来,看向外面,跟女眷一模一样,倒了一大片,她看向马,示意她压根没做什么,除了婚事这事,其它事,她都是经过马同意才做的。从来没有一意孤行过。 管家此刻上前,行礼,一派沉稳尽职道:“老爷,大夫们都喝醉了。” 马急了,他不知道马炀儿做了什么,总不会全部直接毒死吧? 马家同一桌的,因着萧扬吃的少,力气比别桌多了不止一半,一中年男子怒道:“马,你们要做什么!” 管家对着马炀儿,恭恭敬敬道:“小姐,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离开青道县了。” 他话音落下,满场吓得魂飞魄散,身子虚软无力,跟板上鱼ròu没两样。 “油?你们打算做什么?”主桌的几个吓的连退几步。 马炀儿一巴掌扇了过去,手心微颤,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吩咐你要放火?” 管家“恍然大悟”,立马知错的行礼:“小姐,是小人说错了。” “炀儿!你!”马气的胸闷,撑着桌子又坐了回去。 “爹,我真没做!”马炀儿急着,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管家低眉垂首认罪:“是小人做的。” 态度很诚恳,诚恳到全部人都认为幕后主使是马家父女两。 萧扬看了会戏,起身,生辰宴不能明目张胆带剑,他从宁琳琅那拿了匕首,一匕首瞬间抵在管家脖子上,审视道:“原管家一直以来在外人看来,是马府亲信,你做了什么,就代表着马府做了什么。” “你如果要放火烧死在场所有人,最后顶罪的将是马府。” “管家,你真正想杀的谁?”萧扬手上匕首顶起那下巴,让马原直视着他的眼睛。 管家抬着下巴,小心翼翼着:“这个……之后再说,可以吗?” “他答不出来!他分明就是受这对父女指使的!” “本就是马家的亲信!”有人吼着。 “亲信?”萧扬盯着那至今毫无恐慌的双眸,道:“马府大火,烧死青道县所有德高望重之辈。此事,够大,就算马家背后那人再厉害,也无法一手遮天,将这事瞒下来。马家从此倒台。” “什么?”马家的人震惊的看着这个陪伴马家十几年的管家,说他是最忠心的也不为过。 “马原,你!”马指着人,眼下一瞥,随手抓起酒杯,砸了过去,酒杯落地,四裂,发着清脆的声音,不管是不是如萧扬所说,现在也必须是! 管家嘴角翘了下,随即又压下去:“小人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但小人相信,小姐不会害马家。”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根本没说过这话!” “是,小姐没说过。”管家立马忠心的改口,越改,越忠心,马家的嫌疑也就越重。 萧扬看了眼外面起来的火光,道:“你从一开始真正效忠的就不是马家。” 外面火光映衬,周围浓烟四起,原管家笑了,一切尘埃落定,这里的人注定要死大半,撒了油的屋子,没那么容易灭,没人能救出全部人,他看着萧扬:“公子不愧是我看中之人。不过,我原本以为,公子矛头会直指马家才对,毕竟小人是马家亲信。” “所以,马府管家是你,沈夫人也是你。” “没错。” 话音落,满堂皆惊。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有问题?”萧扬又问道。 沈原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后来发现,你手下的那三人,找我找的太频繁了点。所以,就怀疑,你们是来查的。” “所以,你故意刺伤琳琅?”萧扬手下一狠,一道细小的血迹流出。 沈原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嗯。因为你那弟弟好像对你挺重要的。把她弄伤了,把你们惹火,自然会直接将矛头对准马家。” 从一开始,他就在算计,算计了十多年,期间,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马家一条最忠心的狗。 “你要的不只是马家从此跌落尘埃,人人喊打,更要的是在座全部人的性命!”萧扬冷声着。 “公子说的没错,我要的……”管家扫视了一众人,略微暗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带着多年算计总算如愿的疯癫笑声,“整个青道县的性命!” “好歹毒的妇人!”马怒着,却也松了口气,“真不愧是沈灿的结发妻!” “够了!不准你们再污蔑我家老爷跟夫人!”管家吼着,一双眼红的渗人。 马不理他,朝着萧扬感谢道:“多谢宁公子。” “他不是沈夫人,我派人去挖了下坟,沈家有一具下人墓是空着的。” 宁琳琅昏死过去前,叫的“白芜”二字,指的压根不是白芜来了,而是如同白芜一样,男扮女装,所以,这才是沈夫人经常失踪的原因。 满场又震惊了一下。 管家欣赏的看了眼人:“宁公子啊,我逼你娶马炀儿,是不是逼错了?” 萧扬点了点头,道:“是!如果你不逼,我压根就不会想琳琅昏过去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原冲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