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均州城城主府张善人家中，赵元灵随意的坐着，用自己对肌肉的掌控能力，给自己的面部进行扭曲，给所见之人一种心理暗示，让他们从心理层面无法看清赵元灵。 通过向河伯学习，赵元灵也明白了一点，要想装大佬那就学会装神秘。哪怕我站在你面前，哪怕我让你看你都看不清，你永远都看不出我是谁。 黑水真君站在一旁看着赵元灵的操作，心中也起了疑惑。 “你怎么突然开始变化成这幅模样了？” 赵元灵双手抱在胸前，昂着头说道：“这毕竟是张善人的家，我也不好用自己本来面目出来行事。毕竟都已经给张善人流下了神秘而又强大的形象，我没必要主动毁了自己这个形象。” “所以你就用你自己的形象来做了春神这位神明的神像吗？”黑水真君反问道。 “哈哈哈。”赵元灵大笑道，“这便是我的计划之一。我要窃取春神的信仰。信仰的缺失，总是会让春神变弱的吧。表面上人们信仰的还是春神，但我的形象却已经深入人心。” 黑水真君听到此言却是摇了摇头，不屑的道：“你错了，神明不在乎信仰。无论你有没有窃取他的信仰，他都不会因此而有任何实力上的变化。” “哦？”赵云灵分开双手站起身，从上而下俯视着黑水真君。 “既然神明不在乎信仰，那么谁在乎信仰。到底是谁在保证每一代的人们都要信仰那个不在乎信仰的神呢？” 黑水真君耸耸肩道：“这个就多了，也许是城主，也许是祭祀，也许是神婆，也许是眷族。他们都有维持信仰的大好理由啊。” 赵元灵负手而立：“黑水真君，你们这些眷族的生存需要信仰吗？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了信仰，你们会被削弱吗？” 黑水真君道：“这个其实我也不好说。每个眷族被改造的方向都不相同。我本身来说并不需要信仰，但是我喜欢开黑水法会。如果在充满河伯信仰的城池中，我的黑水法会效果会更好。 烂尸怪一族需要有人来祭祀，用处女祭祀来给它们添加新人口。如果没有河伯信仰的话，那么祭祀也会很困难。 信仰本身不会给我们提供实力的增加，但一般信仰也是我们眷族生存的必要。如果没有信仰，我们的生活将会变得很难受。 但也不保证某些眷族在自己的主场会有实力加成。毕竟同一个神明所改造出的卷子都不相同，更何况是不同的神明的眷族了。 无论出现多么奇怪的眷族，我都不会感觉到有任何惊讶。” 赵元灵略略思考着。如果说神明本身对信仰没有需求的话，那么赵元灵窃取他的信仰，神明会管吗？但眷族出来管的概率应该会很大吧。 赵元灵问道：“你的意思是绝大部分眷族对信仰总是有需求的，对吧？如果我窃取了春神的信仰，那么春神的眷族便会真的跑出来与我战上一场，对吗？” 黑水真君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大部分眷族应该会，但不排除有少数奇特的。” 赵元灵又问道：“我利用自己的形象窃取春神信仰的计划，你觉得如何？能否真的逼出眷族，让他们主动现身。” 黑水真君回想了下自己在均州城内的观察。很奇特的一点，便是他并没有发现其他眷族的存在。 神明伟大，不可描述。或许这位春神的眷族，虽然你在这个世界生存，但却活在不同的视角当中。 就好比黑水真君，本体是那漆黑的火焰，不为人所知，不为人所见，至于这个人类的肉身，只不过是他用来开黑水法会的分身罢了。 “或许吧。我对春神的眷族并不了解，因为我也并没有发现过它们的踪迹。但是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应该是你唯一可能有用的办法了。 起码他们信仰神明是眷族的共同点，这也是唯一的共同点了。” “说的不错，信仰是眷族的唯一共同点，所以摧毁信仰也是找出眷族的唯一可行办法。”赵元灵沉声道。 “我需要加快摧毁春神信仰的速度，但还有一件事我要确定。黑水真君，你说眷族们可以观察到我吗？” 黑水真君回答道：“并非是每个眷族都可以观察到你。比如烂尸怪他，们平时生活在深生河中，用色彩来交流。 如果没有必要他们是不会上岸的，因此那烂尸怪一族几乎无法观测到你。但是因为你主动招惹她们，让她们脱离了水，来到了陆地，然后他们便能观察到你了。 有的眷族有观察你的能力，但它的生存环境却与你不同，几乎看不到你。有的眷族与你生活在同一片世界，但却没有看清人类世界的视角，也观察不到你。 各种各样的眷族千奇百怪，准确来说我也不能给你一个绝对的答案。” “那么你能看到我吗？”赵元灵皱着眉头，向黑水真君问道。 “在没有人类躯体的情况下，你能够做到吗？” 黑水真君突然不说话了，不知道要不要向赵元灵解释自己的状态。 “准确来说，非实体形态下的我，也拥有着观察到你的能力。但我对你的观察是片面的。如果我一直处在非实体状态下，那么我对你的认知将会出现很大的偏差，正如你对神明的认知也出现着很大的偏差一样。 两种不同的生物，两种不同的视角，彼此无法认识到全貌。” “什么都是未知，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人讨厌啊。看来眷族的生命特性，已经给我提供不了其他选择了。黑水真君，看来摧毁信仰是最直接的道路了。” 赵元灵随意的从地下掀起一块青砖，以指做笔，在上面写着字。 “拆除旧神庙，建立新神庙。大肆招募工人。” “你打算做什么？”黑水真君问道。 赵元灵微微一笑，道：“我要，拆了他的庙宇。我还要，让百姓来杀掉祭司。你觉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