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靠近,有人疏离

沈渡:“我若想长久的拥有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你当成一个女人。和性别无关,和爱情无关,你只是七七。我的七七……” 齐墨:“对于喜欢你的男人来说,他是一道天堑。我过不去,别的男人也一样。七七,你这一生,都不可能有第二个男人。” 七七:“曾经有个人说,沈渡是我的天堑,我永远都走不过来。” 白晓迟:“没关系,我会去接你。风雨无阻。” 她以为自己始终也挣不断他的丝,却不知春天早已来临。 春暖花开,破茧化蝶。

作家 风魂 分類 游戏竞技 | 19萬字 | 25章
第二十四章 求婚的花七
白晓迟的姐姐上门去见过我妈之后,我们的婚事就算正式定了下来。
我妈十分兴奋,专程去找人算了日子,把婚礼订在五月。
白晓蓉嫌太晚,白家父母不在了,难得弟弟肯结婚,她这个做姐姐的比当妈的还着急。
“晚什么,结婚这种事,怎么能匆促,有好多准备要做的好吗?”
我妈拿出过来人的架势,跟她商量各种琐事,大到婚房要不要重新装修,小到请柬怎么写……林林总总算起来,两个月时间简直都不够。
我和白晓迟跟着也忙碌起来,本来就不多的空余时间被排得满满当当。
我请了小楼做伴娘,白晓迟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伴郎索性就请了易寒。
小楼对这个安排十分无言,给我翻着白眼道:“你就是故意的吧?”
“真不是。”我叹了口气,“他那个人,问他伴郎的人选,他能掰着手指想五分钟。单身的,除了易寒,就是沈渡了。”
小楼被噎了一下,好一会才压低声音问:“你告诉沈渡了吗?结婚的事?”
“我上哪告诉他去?他现手机也不通,微信什么的也不用了。”我叹了口气,“我妈倒是通知了沈伯伯一家人,他会不会知道就不好说了。”
这时我们正在小叶那边聚餐,我,白晓迟,易寒,小楼,加小叶和东方两口子。
小叶和东方已经领了证,但婚礼是回老家去办。我们几个老同学先过来吃一顿,给个份子钱,顺便提了我们伴娘伴郎的事。
我跟小楼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其实也并没有特意收着。
白晓迟帮着东方拼桌子,一面道:“我给沈渡发了邮件,他还没回。”
小楼又噎了一下,看着我,问:“他是不是傻?”
“是啊。”我很明确地回答了。
易寒笑了笑,说:“缘份也真是奇妙的事。说起来小白你怎么认识沈渡的?”
“他去医院看朋友,正好碰上我跟别的病人有点纠纷,他站出来调解了一下。”
调解什么的……是打抱不平了吧?还真是他会做的事。
白晓迟道:“我有时候觉得,他就好像我和七七的媒人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他,当初在游戏我就不会因为看到同名的ID那么意外,七七也就不会因为我一直跟着她而注意我了。”
“哇。”易寒夸张地叫起来,“你那么早就对七七有想法了?当时她用的可是男号?你这个同志很有点问题啊。”
大家都哄笑起来。
白晓迟皱了一下眉,“并不是……当时其实也没有意识到,大概一直到七七的身份暴露之后,橙子突然跑来砍她,那个时候……才突然明白,那到底算是什么样的感情。”
“不觉得她傻吗?”易寒大概对当初那件事,也还没有消气,顺便瞪了我一眼。
“更多的是感动吧。”白晓迟顿了顿,“或者还有点嫉妒……那是得有多喜欢一个人,才能做到那种程度。”
小楼翻了个白眼给他,“那你还给沈渡发邮件,是不是傻?万一他回来呢?”
“我真的还挺希望他能回来的。我的人际关系本来就很贫乏,沈渡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何况他跟七七又认识那么久,感情又好……所以,虽然说起来好像有点儿奇怪,但还是想能得到他的祝福吧。”
白晓迟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一派自然。
小楼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评价,半晌才道:“你就不怕他回来把七七抢走啊?”
白晓迟拉过我的手,握住,轻轻微笑,“我不会让他抢走的。”
我抬眼看着他,只觉得他含笑的双眸简直比戒指上的钻石还要闪亮,就好像不自觉就被蛊惑了,跟着轻轻点下头,“嗯。”
那天回去之后,都准备要睡了,小楼跑到我床上来聊天。
“原来你是认真的啊。”她说。
“嗯?”我有点不明所以。
“结婚啊。”小楼靠在我的枕头上,叹了口气,“我本来还觉得,你只是……退而求其次。沈渡不会回来了,白晓迟刚好出现,长得好,对你也好,就这么将就了。”
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去年结婚的小乔,和我们刚刚出了份子的小叶。
其实,一个人生活得累了,找个对自己好的人结婚;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比较好条件,把婚姻当成事业来仔细经营;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世上千千万万的家庭,也许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
“不是的。”我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也许我再也不会像爱沈渡那样去爱别的人,但跟白晓迟在一起,绝对不是将就。沈渡是沈渡,白晓迟是白晓迟,不是什么其次。”
“嗯。”小楼点点头,“我今天看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我错了。”
我想起那个游戏里的没能做到的拥抱,和除夕之夜的烟花,声音越发低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解放了我。”
小楼静了很久,然后翻身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恭喜。”她说,“能给这样的你做伴娘,我很开心。”
过了几天,是白晓迟的生日。
散生,又刚好是这个时候,我们都忙着婚礼的筹备,事情太多,他也就没打算正经过。
但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只随便吃顿饭,我都觉得好像有点过意不去,怎么都想送他点什么才好。
然则送礼物这种事,真是最让人头痛不过。
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其实有个现成的——之前白晓迟在我这里留宿,我给他画了张睡颜,他还没看过。
不算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再合适不过。
我特意请了半天假,从里到外穿了一身新,认真化了妆做了头发,然后带着那张画出门找相熟的店裱起来配了个框,包得漂漂亮亮的。
然后打车去医院见白晓迟。
事实证明,我们的“计划”,就没一次能顺利实行的。
半路上堵车,司机就顺便开了电台,听听本地新闻什么的。
两条打折广告之后,就听到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说:“今天上午,本市中心医院发生一起医患纠纷事件,一名曾在该院动过心脏手术的患者在住院期间突发伴发症,患者家属情绪激动,与医务人员发生冲突,造成多人受伤,其中一名医生被刺中胸口……”
“唉,你说现在这医患矛盾闹的。何必呢?”司机大叔叹了口气评论。
我没听清后面的报导,连忙追问:“说的是哪个医生?”
司机大叔好像这才想起来我也是要去中心医院的,“怎么?你认识啊?”
我心头没由来的有点发慌,也顾不上回答,掏出手机来给白晓迟打电话。
没人接。
我又连忙上网去搜那条新闻。
网上的消息比广播电台更详细一些,的确是中心医院,的确是白晓迟的科室。还有人发了照片,现场一片混乱,地上墙上和一些人身上都见了血。有患者照片,也有受伤的护士,但没看到白晓迟,也没看到电台里说被刺中胸口的医生。有人在微博爆料说那名医生伤得很重,当场送去抢救了。
但所有的文章都没有提到真实的名字。
我一篇篇翻过去,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发抖。
怎么会有这种事?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千万不要是我家小白。
但是……他那种性格……如果情绪激动的患者家属看到他那张冷冰冰的脸……真不好说会不会火上浇油。
他之前就曾经碰上过。
那次是有沈渡替他出头,这次……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咬着唇,坐立难安地探头出去看外面的车流,又一遍遍打他的电话……“怎么堵这么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
司机转头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试探地道:“姑娘,你别着急,急也没用,都是上午的事了……”
我:……
冷静,冷静一点。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是的,这都下午了,如果真是小白出事,肯定早就通知家属了,没人告诉我,就应该不是。
但……万一呢?
万一通知的是他姐姐,姐姐们忘记告诉我了怎么办?
我越想越被自己的念头吓到,索性直接下了车。跑了十几分钟去坐地铁,出来又一路跑到医院。
已经过了半天,医院的秩序基本已经恢复了,只有墙上还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争斗。
我整颗心都几乎要跳出来,抓了一个认识的护士问:“白晓迟呢?”
她似乎也被我急切的样子吓到,都顾不上说别的,直接道:“在手术室还没出来。”
我问清了哪个手术室,又急冲冲地跑过去。
恰好是之前我陪着老妈在外面等的那个地方。
看着那个亮着“手术中”的红灯,我再也支撑不住,就好像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空,双腿一软就跌坐到地上。
这一刻,我才理解当日老妈的心情。
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
这里是手术室外面,有的是失态的家属,也没什么人理我。
我就坐在那里,看着手术室的门,其它的事物都似乎一片灰暗。看不清来来往往的人,也听不清远远近近的声音,只盼着那扇门打开,那个人活生生的从里面出来。
然而到那扇门打开的时候,却又没有勇气过去看。
身边似乎有别的人迎过去。
推着病床的医务人员的声音我也听不清。
跟着好像有人哭,又有人笑。
我扶着墙,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缓缓站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好歹得……
“七七?”
那熟悉的声音,竟然从另一边传来。
我整个人僵住,然后机械地转过头。
白晓迟站在那里。
脸色不太好,精神也不太好,但是完完整整地站在那里。
我直接扑过去抱住他。
脸贴在他胸前,手环着他的腰背,紧紧抱住。
他的温度。
他的呼吸。
他心跳的声音。
我长长呼了口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你没事太好了。”我伏在他怀里,低声呢喃。
白晓迟的身体也僵了僵,然后慢慢放松下来,也搂住了我,“嗯,我没事,你放心。”
没事了,是误会,虚惊一场,本来应该要高兴的,但不知为什么,眼泪却越流越多,一直止不住。
“我差点以为……以为……”我哽咽着,说不下去,只是抱着他不肯松手。
白晓迟有点手足无措地乱了一阵,最后稍显笨拙地拍着我的背,轻轻解释:“抱歉,是我的错,吓到你了。我应该跟你说一声的……只是当时李剑的情况不太好,必做要马上手术,我就没顾得上……”
这事……
我本来一腔的担心害怕,在听到他那一声之后变成庆幸欢喜,而到现在他一解释……完全就成了一个乌龙笑话。
我眼泪还没干,又窘又恼,忍不住就拧了他一把。
白晓迟痛的嘶的一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然后很无辜地看着我,“七七?”
算了……
不论什么事都能搞出这种哭笑不得的结果来,大概也是我们的宿命吧。
最关键的是,刚刚这一段大起大落的心情,让我明确了一件事。
白晓迟于我,不是将就,不是其次,不是机缘巧合下无可奈何的选择。
也不止是感动,不止是补偿,不止是看他长得好。
他已经真真正正,成为了我心底不可取代的存在。
“白晓迟。”
我连名带姓地叫了他一声。
白晓迟应着声,低头看我。
我抹了把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来道:“我爱你。”
我想我也是没救了。
之前一路奔跑,又在地上坐了半天,新衣服早就又脏又乱,哭了这么久,妆大概也已经不成样子了。
就这么狼狈不堪的,在一个手术室门口,这样乱七八糟的,告白了。
而且,顺序依然是反的。
结婚请柬都发了,到现在才说,我爱你。
白晓迟显然被吓住了。
他扶着我的肩,被同事们开玩笑称为机器人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声音都变了调,“七七?”
“我爱你,”我轻轻地重复,“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这一刻,才算是,我真正的,不带任何其它因素,与他订下婚约。
“愿意,我当然愿意。”白晓迟的眼神从意外变成了惊喜,甚至直接抱起我转了个圈,然后狂热地吻上了我的唇。
嗯,明天他大概又要被上面找去谈话了。
就不知这次又会闹出什么新的话题。
但……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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