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不见天日,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我的手腕都被铁链磨破,起初是尖锐的疼,过了之后,身体和精神都在混沌的边缘飘荡,便不再感到疼。不仅是疼,所有的感官似乎都离开了我,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有个声音,若即若离,又温暖柔软——“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