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如诗的日子

十年前,我在上大学。本书写了十年前青春岁月里的人和事。有关人:小巴、亚哥、老罗、火柴、阿亮的故事,有关我爱过的女孩张晓、赵青青、颜颜的故事。

作家 曹忠 分類 出版小说 | 13萬字 | 28章
第二十章 赵青青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
这一次彻底失去
比以往任何一次失去
都要彻底
也曾犹豫过
是否保留一些最重要的
当真正空空荡荡地躺在床上时
我想,从此以后
再重要的东西
我也有勇气把它丢掉了
——鸟青《一切从失去开始》
我删除了赵青青所有的联系方式,我想,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地忘记她。
火柴来我的房子看我,给我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西瓜和一听啤酒。我们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喝酒,小白蹲在沙发的一角,缩成一团,它对陌生人依旧害怕。
火柴想上去挠它,它立刻翘起尾巴,对火柴露出还没长全的牙齿。
“还挺凶。”
火柴摊摊手,退到我身边。
“是不是你也不能摸它?”
我一句话也没说,对着小白招了招手,小白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钻进了我的怀里。
“啧啧,原来它这么乖。”
“小木,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件好差事要交给你。”
火柴显得特神秘。
“什么好事?”
我无所谓的态度让火柴很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你上次给我的那些诗稿,我给一个搞诗集出版的独立出版人看了,他觉得你的诗很有市场价值,可以考虑给你出一本诗集。”
“我给你的诗不到一百首,而且基本都是短诗,出诗集不是太薄了吗?”
“我这次来就是找你再要点诗啊,你带上一些你的诗歌,我们一起去见他,他说也很想见见你。”
“我最近不想出去,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电话里和他联系。”
送走火柴的时候,我都在想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要给我。
公司办公室年轻的女主任发现我最近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上班总是迟到,在办公室里总是打瞌睡,甚至在开会的时候睡着了。
年轻的女主任不得不把我约到她养着无数花草的办公室里谈话。
“小木,你很有才能,我和领导都很看重你,但你最近总是迟到,上班老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年轻的女主任叹了口气,我站在她身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以后不会迟到了,我会好好工作的。”
那天以后,我就开始早起,半夜的创作曾一度停了下来。出版社的电话经常在我工作的时候响起来,我每次都借故出去接电话,唯唯诺诺地答应那个语气生硬的编辑:我一定会尽快把剩下的诗稿完成。
我开始偷偷地在单位花大量的时间写诗,我所在的策划部其实是个很清闲的部门,一月才交一篇策划稿。但新来的部门经理却对我在上班时间写诗颇有微词,他默许我看闲书,默许我聊天吹牛,甚至默许我在分配给我的大屏电脑上打游戏,但他不默许我在上班时间写诗。
新来的部门经理一旦发现我在工作时间写诗就会跑到总经理那儿告我的状。总经理是一个喜欢文化的文化人,开公司之前当过几年教师,开了公司以后还坚持写书法。
他对我的纵容一度引起了公司内部人员的忌恨,他们知道领导对我的纵容只是因为我是个诗人。所以,他们对我写诗的事很不满。总经理接到很多反映以后,没有像年轻的女主任一样找我谈话,他直接给我布置了很多文案稿子,那些稿子很多是外单位的文案策划,和我们公司没半点关系。但是,我不能对此提出异议,我趴在一堆稿纸之间,终于有了玩命工作的状态,每个文案都逼得急,我必须在保证质量的同时尽可能地提高速度。因而,我不能在单位上班时写诗。但未完成的诗稿必须要及时完成,我开始抓住任何我能写诗的机会写诗,甚至在上班的公交上,我也会打开手机的便签写一些诗句。
公司总经理不知道从哪儿接来的活儿让我陷入无尽繁重的工作之中,我不仅没时间在单位写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有时候为了完成这些不知道从哪儿接来的文案策划,我不得不加班。每次踩着暮色笼罩的大街回到房子,便把自己砸到床上永远不想起来。
要不是小白在笼子里拼命地号叫,我可能就会和衣而睡直到天明。被饿了一天关了一天的小白拼命地在笼子里号叫,撕咬笼子,我不得不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给它刚换的大碗里加狗粮。我没想到狗的生长速度如此快,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只能蜷在我双掌之间的小狗崽已经长大了三倍以上。
它的食量大增,我给它换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碗,并准备在下个周末给它换个大笼子。
因为繁重的工作,我已经连续三个星期没有联系赵青青,我觉得我已经快忘记她了。我不去想关于她的一切,扔掉了和她有关的一切东西。
某个夜里,我忽然接到了她的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显得模糊而沙哑:“小木,我在你楼下,你来接我吧。”
犹豫了两秒,我说好,我就下来。
在楼下,我见到了赵青青。
她见到我就走上来拉着我的手,仿佛之前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吵架,没有分离,她那么自然地拉着我的手。我都快忘记拉着她柔软的手掌的感觉了。
她走在我前面,牵着我上楼,她的两条雪白的腿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开门,进屋,我张罗着给她烧水泡茶。她跑到卫生间看着笼子里慵懒的打着呼噜的小白,伸手去摸它,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小白全身的毛都立起来了,本能地发出“汪”的一声号叫,吓得赵青青连退几步,跌在地上。
我放下水壶冲过去,赵青青脸色苍白,手脚冰凉。
“小白害怕陌生人,它不允许别人摸它。”
“喔。”
她心有余悸地坐到卧室的床上,我给她放CD,她听着歌问我:“我留在柜子里的那些画呢?我柜子上的照片呢?”
“我收起来放着了,我怕弄丢了。”
“拿来给我看。”
“收起来了,再拿出来特费事!”
“你是不是都给我丢了?”她逼视着我。
我一时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她叹着气:“丢了就丢了吧。”
她躺在我床上,一条腿伸着,一条腿蜷着。她对我说:“小木,过来,我想靠靠你肩膀。”
赵青青躺在我怀里很快沉静地睡着了,我看着她白色的大腿搭在我腿上,一时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大腿。她睁开眼睛,嘟哝道:“别闹了,睡觉。”
她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柔软的胸脯压在我的胳膊上。我一把推开她,捧住她的脸死命地吻她。
我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迎合我,但她却拼命地反抗,我试图按住她,她咬住我的嘴唇,是真咬。我疼得大叫她放开。她松口,我翻身躺下一时间兴趣全无。
“赵青青,你竟然真的咬我!”
我生气了。
“谁让你欺负我的?”
我哼唧一声,翻身背对着她。
她转过身来抱着我:“小木,不要生气了。我就是太累了,过来让你陪陪我。”
睡到一半的时候,我又忍不住要去亲吻她,她睡得迷迷糊糊,没有拒绝我。
我压在她身上吻她,吻了十分钟左右,她一把推开我,抱怨我把她嘴都给吻肿了。
她翻身背对着我,不让我再碰她。
五点左右,我醒过来。翻身压住她,再次亲吻她,我越吻越激动,我开始脱她的衣服,她紧紧拽住。我几乎快将她的衣服扯破。她拼了命地抓住我的手,我们在床上相互搏斗了一个小时。我满脸大汗,她已经快没力气,就咬住了我胳膊。我有些愠怒地甩开她:“赵青青,告诉我为什么!”
“我有男朋友了。”
“是谁?能告诉我吗?”
“火柴。”
“我知道了,睡吧。”我泄气般躺在床上,一下明白了很多事情。
早上,我们起床后,因为昨夜的挣扎,都感到全身酸痛。
她从床边的枕头上捡起好多头发:“你抓掉了我那么多的头发,它们长那么长很不容易。”
她的语气幽怨。
她说她要刷牙,我翻箱倒柜地去给她找新牙刷。她却开门走掉了,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区大门的拐角。
我没有继续追上去或者大声地叫她,而是神色疲惫地回到了房子。
那天以后,赵青青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电话打不通,发短信不回,她仿佛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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