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

也许他和她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可是能如何,他们都只有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只是有时候,她会想,棋子也有自己的决定权吧,她是不是也可以退出。可是想想罢了,她不敢。她那一天,走进远煌集团的大楼,就知道,她的命运,可能已经注定。

稍安
唐滔约乔亭吃饭,乔亭有些犹豫,可是上级开了口,没有拒绝的道理,而且,她感觉,唐滔应该有事,其实,他成了总经理,他们见面到少了,例会上的唐滔倒是有些向总的风格,话少,多听少说,可是所有的决定,都让人惊讶,原来,他并不是莽夫,他举重若轻地调整了人事,居然没有太大的风浪。
乔亭不明白,为什么唐滔他们这么喜欢荷塘月色,这个位置有些远,当然氛围不错,可是在路上的时间太长。唐滔说坐他的车,乔亭马上说,算了,我明天上午去项目那,还是我自己开车吧,自己开车,就不用喝酒了,这是最好的理由。
她到的时候,华灯初上,这里的夜景倒是不错,后面的水塘里,莲叶已生,只是不到花开时节。
她停留了几分钟,这里的空气不错,水边的夜色,格外的温柔。
她去雅间,这个间小些,是五六人的雅间。 团荷两个字,倒是有些夏意。
乔亭进去,墙上的画,居然是泉子的,她有些惊讶,唐滔说,怎么,有些奇怪,这一两年,她开始画荷了,说荷有风骨。现在人家说她,左手牡丹右手红莲。
乔亭笑,她倒是有想法的,起码人家练了左手画,就是一大特色。唐滔不以为然,不过是多了一个炒作的噱头,懂得市场运作的高手,不应该做艺术。
乔亭四顾,有些吃惊,他们单独吃饭的场合,还是极少,有两次,也是在销售中心,纯粹的工作餐。
她坐下来,心中思索,他要聊什么。
按说,他多少应该带个人来,倒是自己疏忽了,应该问一下,可是自己冒失带个人来,也有些唐突,会让来的人,很尴尬。
唐滔把倒好的茶,递过来,乔亭马上提醒自己,先听他说什么,不要多想了,按说,这茶应该自己倒,她接过茶,微笑致谢。
唐滔说,菜我点了,应该是你喜欢的。
乔亭有些惊讶,是吗,你不怕猜错了。
唐滔笑,如果猜错了,我就再请。
乔亭不能再开玩笑了,如果是公开场合,不妨开几句玩笑,这样的单独相处场合,还是说正事比较自在。
乔亭转向正题,你那么忙,有事您吩咐。
唐滔不急于开口,端起茶杯,慢慢地喝着,我就奇怪,为什么品茶,一定要慢饮,难道速度快了,就不是品吗。
乔亭惊讶,这,有些意境,要时间吧。
唐滔点头,是呀,时间,火候也要时间。
乔亭心想,他不会要参禅吧,这不是他的风格。
唐滔放下茶杯,早该请你了,不过一直太忙,拖到了现在。
乔亭倒是客气,唐总客气了,我可不敢当,工作上的事,您放心,我一直全力配合,只要对公司有利。
唐滔挑眉,我会做对公司不利的事吗,现在,我是巴不得能出成绩,能让彭董满意。
乔亭点头,这我相信,彭董也信吧。
唐滔叹了口气,一根胡萝卜,就收服了孙大圣。
乔亭好似听人提过,早先向总说唐滔是最能折腾的齐天大圣。
她忍不住笑,胡萝卜,有就好。
唐滔起身,推开窗子,风吹进来,满室的空气,好似活了起来,乔亭也感觉舒服了不少。
唐滔说,知道我们为什么喜欢这吗。
乔亭摇头,唐滔说,他们这儿的雅间,都有窗子,对了湖面,现在看不到风景,过一个月,荷花开时,下午来最好。
乔亭点头。
她一直纳闷,他是有事,一直绕下去,自己到有些沉不住气了。
乔亭终于决定,自己开口。
唐总,您找我有事吧,您直说。
唐滔苦笑,我就这么没诚意,你认为我一定有事,就不能纯粹吃饭。
乔亭说,您有诚意,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对吧,目前的状态,还不到你满意的时候吧。
唐滔反问,我要怎样才满意,现在不错了,我真满意,挺知足。
乔亭看看他,真的,你真没事吗,纯粹就是为了吃饭。
唐滔端杯,有点事,不过,你不愿意回答,可以不回答。他提了江寒星的话,乔亭惊讶,不可能吧,大哥,怎么会,这不像他的风格,他看着莽撞,不过好多事不放心里,现在怎么这么急躁。
唐滔开口说的话,居然是你为什么称呼他大哥。
乔亭笑,十几年前,我刚到他公司实习的时候,他那时候,比现在脾气好,对大家都挺好,我们都那么称呼。习惯了。
唐滔说,你不知道,酒店新去的副总,是沈帆的同学吗。
乔亭说,知道呀,怎么了,其实就算是沈帆有想法,可也要彭董同意呀,彭董安插沈帆的人,应该是为了制衡,不是为了替换。
唐滔给乔亭倒茶,可是,这就是钉子呀。
乔亭沉默。她承认,这制衡的局面,江寒星不能接受。
唐滔打破沉默,你感觉,动沈帆,彭董什么态度。
乔亭反问,那也要有理由呀,我感觉,沈帆应该不会做触犯彭董底线的事,他人缘不好是一回事,为人有些不招人喜欢,可是他做的事,应该在彭董规矩之内。
唐滔说,彭董的规矩是什么。
乔亭脱口而出,家事。
说了有些后悔。
这是她的猜测,从泉子的事,得出的结论,她和江寒星私下聊过一次,泉子对彭董是有些痴心,这样一个美女的痴心,原应该让人感动,彭董未必不介意,他对泉子有迁就,应该说有些喜欢她,可是泉子要介入彭董的家事,彭董就不会再留余地了。
她放下茶杯,我就这么一说,这是底线,可是动这个底线,操作不当,会有麻烦,不只是沈帆。
这是隐隐的警告。
唐滔有些困惑,彭董这么在意家庭。
乔亭解释,他最在意的是儿子,目前来讲,彭岗没有毕业,家庭稳定是必需的,他不想影响孩子,还有就是业务上和银行的关系,必须依靠陈行长。
唐滔反问,如果信贷有别的渠道呢。
乔亭摇头,两回事,远煌现在,是能弄到钱,可是还有抵押在陈行长那。不管如何,陈行长这么多年的相助,总有情份吧,彭董也不是无情的人。
反正,是绕开彭董的家事比较好。
唐滔点头,我多少明白了,江寒星那我怎么办,你给个建议。
乔亭说,能劝他,先放一段日子吗。到底他是总经理,能有什么不能忍耐的。对方不过分,根本不必动,对方过分了,倒是把柄。
唐滔重复了一遍: 能有什么不能忍耐的。对方不过分,根本不必动,对方过分了,倒是把柄。
唐滔点头,我明白了,我劝劝他,看行吗,他不和你讲,可能是为你好,你也不必参与这事,免得万一有事连累你。
乔亭叹了口气,沈帆不知道想什么,没人他不对付。
唐滔笑,是吗,也找你麻烦了。
乔亭欲言又止。
终于说,还算没有吧。
唐滔开口,怎么,让你提前和何元佳说明白,不算麻烦。
乔亭有些微恼,你怎么知道。
唐滔摇头,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董事,就什么都不知道吗,集团里,我就什人都没有吗。
乔亭冷静些,是,我是糊涂了。
唐滔低声说,我警告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傻子明白不明白。
乔亭疑惑,你警告他,怎么警告。
唐滔说,这不用你知道了,给他找点小麻烦,不是大事。
乔亭阻止,算了,别和他浪费时间了,他这个人,似乎就是以找人麻烦为职业,也合他审计的职位。
这时候,服务员进来了,开始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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