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亭心有些乱,感觉不适合开车,她出了停车场,只开了几分钟,路边有一家大超市,有停车位,她开了进去,她停下车,心里有些乱。她靠在车座上,她有些疑惑,泉子到底要折腾什么,她明知道彭董的态度,还坚持要见陈慧芬,自然是添乱,陈慧芬这个人,是情绪化,并不问是非,也不讲道理,全看当时的心情,她见了泉子,可能不在意泉子说什么,只要看到青春美丽的泉子,就会刺激她。要不是相信彭董和泉子没什么,她都要怀疑,泉子是不是有让彭董妥协的筹码,不可能,乔亭摇头,那不是彭董做事的风格,当然彭董是迁就泉子。不过,这种迁就,不像是情人间的忍让,到像是一种爱护,想到爱护这个词,她想起彭董看泉子的目光,是有些长辈看晚辈的目光。她让自己深呼吸了几下,她在想,江寒星如何应付泉子,情绪化的女人,都不好惹,她此时感到腕上的疼痛,泉子的牙还真厉害。她平复了许久,想想,干脆逛超市吧,反正都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超市购物,能让人心情放松,靠近一下烟火红尘,最家常的地方,可能最减压。最后,她还是买了不少面粉之类的,做烘焙的材料,她想,还是回家做点心吧,好久没弄了。她结账时,看见左侧结账区一个女孩子,捂得特别严,通常在马路上,大家是如此,进了超市,好多人不会这么严实,墨镜帽子口罩手套,什么都不少,她有些惊讶,也有些熟悉的感觉,王芳,应该是王芳。她心里在想,她果然还在这个城市,她半个月的年假,并没有离开,她到底什么打算,我要不要和她打招呼。理智终于战胜了好奇心,她决定,不打招呼了,她想,王芳现在,肯定不会主动和自己联络,她捂成那样,自然不想让人认出来,干脆自己装没认出她吧。想泉子,想王芳,她是不想和她们多接触了。同样是流言缠身,看来只有梁姐是正常的,她上班,她苦恼,她打算离职,听她的意思,过了春节,就不来了,她的状态,才最正常。出了超市,她看见王芳上了一辆出租车。乔亭松了口气。这一天的事,真巧的让人心烦。这时候电话响了,江寒星的大嗓门,你没事吧,我听小顾说,泉子还咬了你一口,乔亭心烦,没什么事,她又不是狂犬。江寒星到笑了起来,看来,你是真生气了。乔亭情绪好些,你怎么样。江寒星说,她不敢那么和我折腾,我把她送回去了,告诉她,这样折腾下去,彭董可能就把她当路人了,让她自己掂量吧。我让她想,她折腾也没用,为了彭岗,人家夫妻,不会闹离婚的。至于情人,她也别想了,彭董找不找另说,就是找,也是找懂事听话的,她这样的,可消受不起。乔亭哑然,你说她真以为,她会让陈慧芬离婚吗,我看陈慧芬是闹,不一定真敢离婚,离婚了,她能找什么样的。江寒星叹了口气,彭董也不敢呀,婚后财产,股权折腾起来,那就被动了,所以,不会离的。二人聊了几句,江寒星说,我不和你聊了,今天的事,我也有错,太低估了那个疯女人,我去老大那解释几句,要不然,老大生气,后果严重。乔亭想提王芳的事,还是算了,江寒星的八卦心太重,沈帆现在是没头的苍蝇,还是少招惹吧,江寒星答应找王芳,应该没太上心,要不然,王芳跑出来购物,他居然毫不知情。她现在,只希望,陈慧芬回去,贷款的事顺利,然后按部就班地走完股权转让的流程,那么,一切定局,可能就风平浪静了,这一场内乱,才能平息。其实,不用江寒星说什么,小顾自然要汇报,他也是一身冷汗,他多少知道,彭董为什么迁就泉子。他说,泉子是有些吓人,我看,还不如告诉她为什么您照顾她,她也许就冷静了,其实,人情还得差不多了,当年资助他们村子的几个大学生,就算还了人情。彭董皱眉,他没想到,那个一直在他面前,温雅大方的泉水,也有这样的一面,他叹了口气,你和她说吧,其实,有些事不提,是感觉没必要,既然如此,就让她知道,我只是替我母亲还她爷爷奶奶的一份情。彭董的母亲当年是知青,就在泉子爷爷奶奶家住着,当年没少承人家照顾,那几年的日子,才没那么难熬,泉子的爷爷奶奶没有女儿,拿彭董的母亲当自己的女儿,当年的关系,是非常的好。后来母亲想还这个情,又不想对方有压力,彭董采用了捐助大学生的形式,这里面泉子成绩最好,后来彭董看她在绘画方面有天赋,才帮她开了画展。当然,泉子那时候,积极上进懂事,也是一个原因,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妙笔生花,自然让人愿意相助。可惜,今非昔比,如今的泉水,其实不用他帮助了,她已经熟知这个社会的规则,自己找到了向上的路,名气有了,画廊开了,都开到了香港,只是在彭董眼中,她的画,反而少了些什么,灵气少了。他有些后悔,去参加她香港的画展。可能让她误会了什么。他对她有好感,不过不是泉子理解的。一个年轻美丽的女画家,浪漫柔情,有时候是让人心动。所以他一直不愿意点头,也喜欢这种朦胧的感情,可能也是暧昧,只是如此,不能再往前一步,如果泉子不闹出今天这事,他愿意互留这份好感。可是现在,他摇头,不能再含糊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陈行长,到底还是不太放心他。他明白,他心中,还是事业最重,对于他来说,奋斗多年,最重要的人是彭岗,最重要的事是他的事业,别的都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