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目前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些。”秦乱放下放大镜,“通缉令你们不是已经放出去了吗?”柳玥雯接过话来,“各分区警局的外勤组都在实时巡查着,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我们也已经通知了其他交管部门协助调查,一旦发现罗竖的行踪就立即将其拿下,我猜测短时间内他根本无法逃出市区,他是孤身一人逃跑的,就算找到落脚点,也不可能不吃不喝,现在各大商场和小区超市都有监控设备,只要他出门,我们就能找到他的踪迹。我们已经将他列为了特级在逃犯,绑架,谋杀,枪支走私等等一些列的罪名都加在一起,就算法院不下死刑判决令,也会关他个无期徒刑。”“哎,等等。”楚云昭听着,忽然举手打断,“枪支走私又是怎么回事,这算是牵扯出来的案件吗?”“我们还抓到一个名叫刘诚的小犯罪组织头目呢,查出来一堆关于他的黑历史,走私,贩毒,抢劫,这家伙还真的是无恶不作。”柳玥雯回答,“哦。”楚云昭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光想着抓罗竖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那家伙一直在为罗竖卖命,肯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情况或者习惯,根据这些,我们就能缩小排查范围,或者逼他出现。刘诚现在关在哪里呢?”“重刑犯牢房,在吴起潜的隔壁。”“审过了吗?”楚云昭问。“审了,我去审的。”林泽西小声说,目光闪烁,很显然,结果应该不太好。“什么也没说?”楚云昭问。“认罪了。但是关于罗竖的事情,只字未提。”林泽西说。“那家伙是个硬茬子,常年在风口浪尖上拼命赚钱,什么世面都见过,心理承受能力要强于一般人,你肯定问不出什么来,等下我去看看吧。”楚云昭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指着摆在实验室中的琥珀尸说,“既然动机由此而起,那么这玩意一定是罗竖的命根子,把她看好了,别让闲杂人等碰,玥雯回头给做个条例,违者卸职。”“至于这么严重吗?”“如果不出事的话,肯定不至于。”楚云昭对她笑了笑。“好的,我明白了,我等下就去找局长批复。”这次任务虽然让罗竖给跑了,但是却收集到了大量的案件信息,整理工作怕是要进行一阵。然而楚云昭最想得知的内容却寥寥无几。罗竖临逃跑的时候跟他卖了个关子,说明这件事情还没完。楚云昭决定去跟刘诚聊聊,如果能从他的嘴里探出什么口风,那必然是再好不过的。离开结伴的几人,他孤身前往牢房,半路上,却遇见了穿着白大褂的温茹。“听说你执行任务时昏迷了,我原本还挺担心的,打算去看看你呢,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温茹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很客气。“还好,命大着呢。”楚云昭笑了笑,“这身衣服蛮适合你的哈,像那么回事。比你那些穿起来勾男人眼球的性感时装强多了,至少看起来严肃认真一些。”“再性感也没勾住你的眼球啊。”温茹撇撇嘴,把手里的文件交到楚云昭的手上。“什么东西?”“笔录,和一些案件资料。”温茹撩拨了一下长发,“你不是要我和秦医生一起给曾经在我父亲画室工作过的那三人做个指证么,已经完成了,笔录都在这里了。结果和我的猜测一样,罗竖确实刻意接近过我父亲,那本漫画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关系,杀死我父亲的人,一定是他!”“这么多的案子都撞在了一起,真叫人头疼啊……”楚云昭打开文件袋看了看,把里面的东西收好,“可是仅仅靠这些,我们根本无法推测出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他的绑架、制作琥珀尸的动机我们都可以理解,可是他为什么要改变漫画内容,这对他并没有什么利益。”“可是证据已经很明显了啊,只要把他抓住,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温茹说,“只要你还我父亲一个公正,查清了案子,我就可以不碍你们的事,离开警局。”“会有那么一天的,但是眼下,保守估计你还要在这里待一阵子。”楚云昭拍了拍文件袋,“这个东西我收下了,等下回去慢慢研究,有新消息我会告诉你的。”告别温茹,楚云昭继续向前走。他手里拎着那份文件袋,感觉沉甸甸的,有些坠手。韩宗正真的是罗竖所杀的吗?他在心中思量着,可是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更改连载漫画内容,公开制造舆论恐慌,图个恶作剧的趣味。这完全不像是罗竖那个性格的人所做的行为。如果他不是幕后的主谋,一个主观意识如此强的人,又问什么会甘心接受其他人的指使呢?困扰在心头的问题太多,使楚云昭不禁烦躁了起来。眼见重刑犯的关押地就在眼前,楚云昭收了收心思,大步迈了进去。里面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平静,隔着老远楚云昭就听见有什么东西撞击铁门的动静,他加快步伐,上前查看情况,却看见刘诚在发了疯似的用脚踹铁门。楚云昭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刘诚的衣领,拉着他的头向门上狠狠地磕了一下。“你特么的给我安静点!”刘诚的额上被磕出了一道血痕,整个人向后弹了个趔趄,跌坐在地上。他仰头看着来势汹汹的楚云昭,双目圆睁,恶狠狠地说,“有种你特么一枪崩了我!”“走私军火,贩毒,抢劫,大规模绑架,谋杀帮凶……这些罪名加起来,用不着我崩你吧?”楚云昭冷冷地说,“怎么着,把你关在这里委屈你了?牛逼你和罗竖一起逃走啊!可你心里也清楚吧,你就是一颗卖命的棋子,他事情败露跑路,你就是卸磨以后替他挨刀的那头驴!”刘诚恨恨地紧握着拳头,但却没了嚣张的气焰。楚云昭俯身看了看被他踹弯的铁门上的钢筋条,冷笑一声,“不甘心是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这种勾当,他给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