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们没再联系过,一次都没有,因为我看到了他的心,他也看到了我的,我们彼此间有了一层隔膜,我只是在等着,等他杀了他们两个,那样我就是最早知道这事情的人,我可以以此要挟他必须爱我,可真的知道他们死了,我却又不知所措,我在夜里哭,在白天哭,在上班的路上哭,在公司的厕所里哭,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不能少了那个老东西。”审讯室内的气氛凝重起来,赵爱民静静的听她讲述。“你知道吗,江涛说出了几乎跟你一样的话,他无法割舍的人是李怡,并且他说自己绝没有杀人,他认定了那两个人是你杀的,可凶器上的指纹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你们又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赵爱民揉了揉鼻子,“可是,你们两个的指控听起来却像是在为对方辩护。”赵爱民这句话,像把锤子重重的砸在了教授妻子的身上。她迅速的咽了口唾沫,“你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先让我怀疑你们其中的某一方是凶手,你们说的十分干脆,接着说了你们两个之间的经历,随后,各自的表达了自己的情感,这些都是真的。你们都明白,现场证据不足,你们彼此又都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所以你们敢说出这些,可这些,有那一句是我真正问出来的?”赵爱民搓了搓手,用鼻子长出了口气。接下来,主角成了赵爱民。“在你刚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不是凶手,而你故意让我听你们的故事的手段,表面上是在指控一个杀夫凶手,实则,是在保护他,对吧,因为你真的觉得是他杀了人。我一直在思考你们两个到底是谁说了谎,刚我才发现是我错了,你们都没说谎,只不过,你们都是在为对方开脱,只可惜,你们两个都没有杀人,哦,对了,江涛骗过我一次,我们在你家楼道里堵住他的时候,他不是要去杀你,他就是想要我们抓他,他是多此一举的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他知道没必要,哈,他误以为我布在你们楼下的保护你的警察是去抓嫌犯的,所以他是在为那个‘杀了人’的你制造混乱,争取逃跑时间。”教授妻子愣住了,原来她找到了她想要的爱,她放声大哭起来。赵爱民走出了审讯室,自始至终,他都对一件事情只字未提,就是抛尸现场发现的那两张字条,这次的他是被这两个彼此误会的“苦命鸳鸯”给耍了,在这个误会中,赵爱民一直在找关于字条的东西,但他并未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所以他才能在审讯室中清醒过来,识破了两人各自的计谋。章杰扬言要出现的字条,出现了。江涛、教授妻子,也都排除了重大嫌疑,案子再一次陷入僵局,看来,那个跟章杰“合作”的凶手另有其人,可赵爱民的心里还是有一个结,他始终相信,杀死教授和李怡的人,一定跟他们有着某种关系,但究竟是为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云南“算你救了我一命,但混我这一行的,不会轻易的相信谁,你不是一直说你想跟着龙哥混吗,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鱼档老板拍着卫何的肩膀说。“说出去的话可是……”“一个唾沫,落地就是一颗钉。”卫何的头上被套上了麻袋,黑暗中,他根据车速粗略的估算着自己移动的距离,车身的每一次拐动都在他脑海中的草图上多画一个弯,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他重新看到了光。卫何坐在地上,头顶是一个老大的灯泡,潮湿的环境和丁点未见的自然光告诉卫何,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空间,卫何快速的扫了眼,左边六个人,右边五个人,当中站的,正是鱼档老板。“龙哥呢。”卫何问。“别着急,想见到他你得能回答上来我几个问题。”鱼档老板说。“什么问题。”排气扇呼啦啦的响着,这个房间内横竖摆放着二十几个大箱子,卫何特别想知道那里边装的是什么,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他还是没有表现出多大兴趣。“你叫什么。”“何伟。”“那里人。”“A省人。”“来这儿干嘛。”“混出个名堂。”“混出个名堂,你知道这个屋子里的都是什么人吗,他们个个手上都有案子,有强奸犯,有杀人犯,他们个个都比你狠,不也得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地下室里吗?你凭什么就说你能混出名堂呢。”鱼档老板坐在其中一个木箱上说。“我什么都能做,我不怕累不怕苦,我妈跟我说过,只要做到这两点,就一定能混出个名堂。”卫何的话逗得众人大笑。“要是光靠这两样就能混出名堂,你他妈也不会满世界的找龙哥吧,啊?”鱼档老板走到卫何跟前,“你是怎么知道龙哥的。”“我前阵子跟着菩提混,听他的一个小弟说的。”卫何说。“奥,就是前阵子被条子端了窝的菩提,你倒是挺幸运,他全部的兄弟都进去了,就你跑出来了,老天爷是真照顾你。”鱼档老板摸着卫何的衣领。“我只是去上个厕所,一泡尿救了我。”卫何说。“那可是泡及时尿,行了,废话不跟你多说了,你要找的黄龙,就在这个房间里。”鱼档老板说。“谁?”“我。”鱼档老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实名,他就是那个在黑白两道都挂了号的黄龙。“我猜到了,”卫何说,“丢了那么多货,你都不害怕,所以你肯定是头儿。”“哈哈,没错,那么,我说完了,该你了吧。”黄龙双手扶住卫何的肩膀。“我?我说什么?”“说说,你的名字跟你的故事啊。”黄龙笑着说。“我叫何伟……”“不不不,这不是我想听到的那个名字。”黄龙拍了下卫何的脸。“什么?”“卫队长,难道你已经忘了,你是个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