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不是添乱吗？”卫何气的头皮发麻，“石头！”石磊赶紧过来回着：“师傅，怎么了师傅？”“你看看，这微博，看着光荣吗？”卫何说。“师傅，您别跟我生气啊，这也不是我发的啊……”石磊怯怯的说。“那还不赶紧给我查这是哪个闲的蛋疼的人发的！”精于网络技术的李懋很快的查到了微博发布者的信息，是个学生，石磊立刻带人前往学校去，把这孩子带到了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那天发现尸体的学生中的一个。“你拍照时候不害怕啊？”卫何问他说。“我，不也是为了涨点粉丝找找存在感嘛。”学生说。“现在找到了吧？石头告诉他我能拘他多久。”卫何说。还不等石头说话，学生赶紧拿出手机来：“警察叔叔，我马上就删。”说完就动手给删除了，“奥，还有照片。”接着又把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全给删了。“没了吧？”卫何拿着他的手机翻看着。“真没了，您随便检查。”学生一副心里无鬼好走夜路的姿态。下午六点赵爱民从省里开完会回来，直接去到了卫何的办公室里。“赵队，您……”“得把章洁送到高级法院判决了。”赵爱民直接打断卫何的话说。“别啊，那枪不是还没找到吗，再说了我这边有了新发现了，这小子手上估计四条人命呢，我这边得等他吐了啊。”卫何赶紧接了杯水递给赵爱民。“你别跟我估计，你小子给我的保证都不靠谱更别说估计了，你证据够吗？省里很关心这个事情，这可是省里的命令。”赵爱民接过杯子说。“现在人证已经有了。”卫何说。“你说的我知道，但你随便抓个人，凭他的几句话现在就能给章洁再定个罪？”赵爱民说。“我就是等你回来跟我一块审，”卫何看了一眼赵爱民，“老赵，我现在有个猜测，不过听起来有点扯淡。”“你扯。”赵爱民说。“我怀疑这小子杀的人不止我们猜测的四个。”卫何说。“为什么这么怀疑。”赵爱民问。“今天报案中心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有人要杀他们，是一对情侣，一个叫江城一个叫张晨，这两个名字熟悉吧？就是剥皮案抛尸现场留下的那两张字条上的名字，那对情侣不是我们市的，是高苗市的，两人害怕极了，我已经让刘文丽配合他们市的公安局去调查了，调查结果显示那对二人情侣说的是实话，我是不相信巧合的，女的叫张晨，说自己是恋爱期间出轨跟江城在一起的，她怀疑是前男友的报复。”卫何说。“所以呢？”赵爱民说。“我怀疑章洁在做一件事情，他好像是在给人帮忙。”卫何说。“帮助杀人？杀的也不是字条上的人，帮的算什么忙。”赵爱民说。“如果是找两个替罪羊呢？”卫何说。“替罪羊。”赵爱民看了看卫何，其实他自己也有这个猜测，但是就像卫何说的那样，这个猜测有些扯淡，毕竟按照正常的杀人犯的脑回路来看，传统意义上的替罪也应该是某个人犯罪了，就想办法花重金找人代替坐牢。但这种费劲心思的去要害一个人，却找人去替他死，这不是盐疙瘩蘸酱油——太闲了嘛。“咱们打开脑子想啊。如果说只是为了杀人，杀掉那字条上的两个人，那么他们只有在临死前才会恐惧，但现在找两个替罪羊来，替他们死，身边还放着写有他们名字的字条，这样一来，恐惧就会持续很久吧。”卫何说。审讯室。“行啊，玩的还挺大，聊聊吧。”卫何说。“警察跟杀人犯能聊什么，审问就是审问嘛。”章杰说。“石头，把监视器关了。”卫何喊徒弟说。“师傅，这？”石磊不敢关，转头看着赵爱民，赵爱民笑了笑说：“你们怎么搞的，摄像机电池没电了都不知道？”石磊是多机灵的人啊，一听到支队长都这么说了，立刻心领神会，拿起摄像机说：“我先去给换个电池。”“现在能聊了吧。”卫何说。“我跟你玩个游戏吧。”章杰说。“怎么个玩法。”卫何问。“下两张字条上的名字分别是常宛贞、刘璐，如果你能在半个月之内找到尸体，我就告诉你剥了皮的尸体在哪里。”章杰笑着说。赵爱民全程都在看着章杰，他知道这是绝不能答应的事情，向犯罪分子妥协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给卫何使了个眼色，出了审讯室，赵爱民对卫何说：“找尸体是你本来就应该做的，四个尸体一块找，绝不能让他控制着我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看来这跟我的猜想差不多，”卫何说，“哎，对了，省厅那边你可得帮我稳住，多给我弄点时间。”“我哪有那个本事啊，等雷局跟你那个副队长回来，还是得雷局亲自跑一趟。”赵爱民说。赵爱民口中的两个人分别是紫荆市公安局局长雷安和刑侦支队副队长刘桦。根据章杰的话，卫何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决定从字条开始查起，他觉得字条才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所以卫何就去了高苗市找刘文丽汇合。卫何跟刘文丽碰了面，就在报案的情侣江城、张晨租的房子里开始进行询问。一看到这两个人，卫何的心就猛的一沉，这两个人的身高和身形看起来跟那两张人皮特别像。“你们为什么报警？”卫何问。“我们在微博中，看到有个剥皮案，里边有我俩的名字，我怕是有人要害我们，所以就报了警。”江城说。卫何看了了江城一眼，接着问：“你们是不是去过紫荆？”“去年三月中旬，我跟我女朋友一起去的。”江城说。“你们有没有去过一个有挖掘机的地方。”卫何接着问。“挖掘机……我……”江城开始支吾着，旁边的张晨紧了紧挽着江城的胳膊。“说啊，这是案情的关键。”卫何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