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我今日就是要告诉你,我叶倾歌一时一刻都没有爱过你!” “倾歌!”月笙惊恐地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倾歌退后一步,避开月笙的拉扯。 “你别以为你自己做的那些个龌蹉事我不知道。” “你不要再说了!” 叶倾歌依旧优雅地微笑着,看着月笙发狂发怒。 “我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何为bī我娶别人而这样威胁我?”月笙痛苦地抵住额头。 “我究竟是让你哪一点不满意了,让你如此费尽心力的把我往外推。” 倾歌带着笑不回答,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叶倾歌,你为什么总让我这样恨着你的无情呢?” “笙王,你想好没有?”倾歌眼神温柔,语气温柔。 可是这是多么温柔的一刀啊。我叹息着,哀痛着,这样的一刀还要捅向多少人呢? “不!”月笙倒退着,“我已经失去太多了,不能再退了。” 倾歌带着诱惑靠前,“你不想要权利了吗?你不想要皇位了吗?” “若是一步步退缩,那我的底线究竟在哪里?权利是要,但我也有自由。” “那你在恼我的不在乎,还是在恼月帝的qiáng硬安排?” “我……”月笙痛苦地抓着头发,不知道该怎样办。 “你瞧,你还是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爱我吧。” “倾歌,你真是一个魔鬼!”月笙冲着倾歌大喊,随后转身跑了。 倾歌轻轻耸肩,“谢谢,你的夸奖喽。” 随后小声而yīn沉地添上了一句,“不伤害你,我靠什么获得月帝的信任。” 叶倾歌,我有没有说过,你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叶氏,你果然是个自私的人。” “您过奖了。” 一个小小的泥炉放在木桌的一旁,红红的炉火煮着砂铫里的水,而桌子的另一边则摆放着各种煮茶的工具。 黑色绣着银线祥云的便装穿在月帝身上,更显得他的修长有力,成熟中略带些许的邪魅风采。 而他对面坐的则是一身简单的素色绢裙的倾歌。 炉子里的热气缓缓上升,遮着两人的视线。 “都到chūn天了,却还是这般寒冷。”她清如水的声音沁在热气中,湿湿的,黏黏的,仿佛会这样无端地粘住心房。 “天朝一直如此。” 倾歌对着热气轻轻微笑。 “却不知您有如此雅兴,带我到郊外烹茶。” 是的,他们两人正在郊外的一座朴素的木制小茶馆里烹茶。 但是,月笙自从那天从府中跑走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倾歌都不会担心一下他吗? “你不知道朕的目的吗?”月帝面无表情地冷冷说。 “君心难测,小女从何得知?” 月帝摇着头,“叶氏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皇上,这也不像你会评价的事。” 壶中的水发出飕飕的响声。 “不过,朕还是不得不称赞你,居然可以任意把笙王握在手中。” 黑漆漆不见丝毫光亮的眼眸,透过层层热气看向倾歌。 倾歌微低着头,怀着敬畏说:“小女不过是照着您的吩咐做的。” “哦?难道是朕的错。”月帝的眸光危险。 “错不在您和小女身上,是笙王太看不开了。” 月帝微微勾起嘴角,好似在笑,又好似在发泄自己的恼怒。 “朕真替笙王感到不值。” “所谓有因有果,这段孽缘又是谁种下的呢?”倾歌笑着反问月帝。 月帝的脸色黑了下来。 壶中的开水声似乎小了一些。 倾歌伸出好看而纤长的玉手,拿过一旁的紫砂壶,双手轻轻摩擦,略有所感,“这可是我们泽国有名的紫砂。” 月帝目光沉沉,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淌,“现在是我们天朝的了。” “您可知我们泽国最上等的紫砂叫什么吗?” 月帝盯着她,而她温柔地笑着。 倾歌见月帝不答便又低下头,无限爱怜地抚摸着紫砂壶。 gān净的声音不含任何的杂质,“采撷” 月帝目光平静,似乎在等待着倾歌的解说。 “那是每一位泽国女子在新婚之夜为夫君烹茶用的。” 倾歌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小心翼翼地挑起砂铫,进行淋壶和淋杯的工作。 月帝顺手拿过茶叶打开,把茶叶摊在桌子上的宣纸上进行纳茶。 待到茶叶放置七成,月帝便停下手来。倾歌屏住呼吸,将滚汤沿着壶缘冲入,均匀地环壶口几周。待到茶壶水满,有茶末浮起,倾歌温柔似水之眸凝神细视,轻轻将茶末挂掉,最后盖上了壶盖。 而月帝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接着倾歌又开始淋壶,她低着头,却柔软地说:“泽国的女子在出生之时便要由工匠烧制成一个特殊的紫砂壶。而女子只要会走路,就要去亲手摘下这一年的新茶,不断地在壶里冲泡。而她们在每年的第一壶新茶里,都要滴入自己的处子之血,年年养着,这样的紫砂红润的光泽中好似有血丝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