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暂且饶你一命,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太子意味深长道。 曾舒怡急忙迎合,跪地询问,“臣妾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嘴上说完,心里却百般警惕,生怕太子给她设下什么陷阱。 不过当她听到太子说,只需要在她去皇后宫中敬茶时,通知皇后去找皇上,揭发云景乾的狼子野心,曾舒怡暗暗松口气。 太子对贤明帝的性子很了解,帝王向来多疑,一旦父皇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那么云景乾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曾舒怡没有理由不去,可是当她到了德仁宫便后悔了。 因为皇后看到这个害自己儿子成为众矢之的的侧妃,立马就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不听她说什么,率先派人好好刁难她一番。 不管曾舒怡怎么求见皇后,殿门外的宫女太监就像木头人一般,只知道听从皇后的吩咐,打够三十大板再说! 与此同时,孙贵妃这边也没消停。 各宫嫔妃从前受尽了皇后的欺辱,好不容易等来了太子失宠。 太后终身幽禁冷宫。 皇后也被夺去凤印。 正是墙倒众人推的好时候。 如今宫里最有发言权的就是孙贵妃,大家想请她出面,揭露皇后克扣各宫月银的恶行。 孙贵妃是个胆小怕事的,本不打算给自己惹麻烦,又不忍心看着姐妹们继续受苦,她们一个个声泪俱下的,看的孙贵妃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了想,她最后下定决心去了养心殿…… 曾舒怡在德仁宫足足挨了三十大板,人差点没了,才被抬进去。 她看到皇后说明来意,皇后一听气的反手就赏了她一巴掌,“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千算万算,她唯独落下了云景乾! 可恨她还一直以为,背地里搞鬼的是孙贵妃那个贱人! 面对皇后的咆哮,曾舒怡也不是好脾气的,立马顶撞道:“皇后娘娘你让我说了吗?” “太子被禁足,臣妾是东宫唯一一个可以出入自由的人,你看到臣妾问也不问,堵上嘴上来就是一顿打,如今反倒责怪起臣妾来了!” 曾舒怡铆足了劲儿说完,又虚弱的躺回去大口喘气。 皇后气的胸前剧烈起伏,指着她怒骂,“好啊!本宫看你说话中气十足,三十大板打的轻了!” 曾舒怡心道不好,下一刻,果然听到皇后怒喝一声,“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出去继续打!” 两个小太监刚把曾舒怡放下,又不得不把她抬出去…… 曾舒怡瞬间脸色惨白,被人架着强装镇定道: “皇后娘娘当真想好了?若是打死臣妾,东宫再想传递消息可就……” 不等她说完,皇后不耐烦的打断道: “曾侧妃省省吧!待本宫禀明圣上,铲除异己,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何需你这个蝼蚁到处蹦跶!”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她当着曾舒怡的面,高高在上的冷声吩咐如意。 “摆驾养心殿!本宫今日就要揪出那只阴沟里的老鼠!” 她就不信了,她堂堂皇后,一国之母,还惩治不了一个太监! 如意低头应了声“是”,心里慌得七上八下。 皇后就要去养心殿了,也不知道云总管有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如意转身,心事重重的去安排人手。 皇后倒是忽略了如意对云景乾的感情,只顾着对一众太监命令道:“给本宫继续打!打死为止!” 曾舒怡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太子这是在利用她。 太子早知道皇后不会放过她,所以想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便除之后快! 曾舒怡心如死灰的被摁在刑具上,这宫里人人都是魔鬼,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她后悔了,她真不应该招惹云景乾。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就在皮开肉绽的伤口即将再次落下板子,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嗓音。 “圣旨到!” 话音未落,满院的奴才们跪了一地。 如意暗自松口气。 皇后一脸茫然,但还是低下头跟着行礼。 曾舒怡被放开之后喜极而泣,趴在刑具上兴奋的叫喊,“圣上派人来了!圣上来救我了!” 一旁的如意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心想你算哪根葱啊?圣上派人来救你? 皇后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暗自打算一会要她好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钦天监的老太监开始一脸肃容的宣读圣旨,皇后原本疑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 就连曾舒怡听到圣旨中的内容,整个人也是僵住了。 “皇后曹氏涉及克扣妃嫔月银一事,经查确认无误,且人证物证俱在,为进一步查明实情,特令侍卫搜查德仁宫,钦此!” 皇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两眼一黑,险些摔倒。 幸好如意眼疾手快的扶着她,表面看似关心,实则心里却在想,“自作孽,不可活!”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场只有皇后、如意、还有曾舒怡三人知道怎么回事。 她们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心里不得不佩服云景乾的手段。 太子刚刚遭此劫难,皇后连缓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便也跟着遭殃了! 眼看着宣读完圣旨,一众侍卫打算搜宫了,皇后急忙站出来阻止,“放肆!都给本宫住手!” “说本宫克扣嫔妃月银,证据在哪?哪里来的人证物证?!” 皇后像疯了一样与钦天监的公公们对质。 “本宫要见皇上!” 宫中侍卫们只听令贤明帝,皇后让他们住手当然不管用,他们只管搜宫。 皇后站在人群中宛如一只无头苍蝇,被撞来撞去。 最后还是领头的老太监走上前,好心提醒道: “皇后冷静些,人证以孙贵妃为首,正跪在养心殿外,足足上百人,血书十于封,至于物证……” 老太监说完意有所指的看向德仁宫内,“相信很快就有了!”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