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伺候三爷净面净手,摆饭。xzhaishu.com”文氏拔高声音吩咐。 知书应声向外走去。 经过知琴身旁时。她忍不住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眼。 知琴不但没有感觉到羞耻,反而抬了抬下巴。 这是她的本事! 文氏虽然极恨知琴,可知琴跪下来向她请安时却未为难,还送了一对镯子做为礼物,并带了笑容说她辛苦了,然后让她下去好好歇着养身体。 穆文礼见文氏不高兴,一颗心冷了下来,暂时忘了与知琴当时的疯狂愉悦。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默默吃了几口点心,就去了国子监。 用过晚膳后,知琴拿眼睛看穆文礼。 他垂头做着看书。装做未看见。 知琴知道今夜他是不会去琴园了,也未再多暗示,反正被他折腾了好几次,身子像散了架,歇歇也好。 她就辞了文氏,先回了琴园。 当她一走。穆文礼就赶紧放下书,不由分说的拉着文氏进了内室。 可进了内室后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僵在那儿。 文氐问,“三郎想说什么?” “我……”穆文礼愣住。他和知琴之间的确有了事实,难道还能否认不成。 过了半晌,他才闷闷道,“茵茵,是你让我将知琴收房,可现在你又不高兴,我……” 语气很委屈。 呸,得了便宜还想卖乖不成? 无耻! 文氏在心里骂,但面色很平静,语重心长的道,“三郎,你可知道我在气什么?我是气你不爱惜自个身体,由着性子胡来,长久这样下去,将身体弄垮了可如何是好?我是心疼你可知道? 来日方长啊,我又不是不许你往后去琴园,你这样拼命的折腾做什么。” 虽说她这是关心的话,却让穆文礼羞得无地自容。 他也认为是自己太荒唐了。 忙向文氏保证日后不会了,然后他向她求欢时被拒绝了。 文氏说已经炖了补身子的汤,让知书端来给他吃了。 经了文氏的训斥之后,穆文礼连着三日未去琴园,文氏让他去也不去。从国子监一回来就陪在文氏身边,不敢独自面对知琴。 但心里却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去琴园,可又怕文氏不高兴,只得忍着。 又过了两日,国子监也休课了,穆文礼就闲了下来。 空闲的时间一多,他就更加想念知琴年轻而美好的身体来。 这些日子他的表现文氏看眼里,痛在心上,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晚膳后,她又提出让他去琴园。 “咳,我不去。”穆文礼正色道。 文氏也没再多说,进了内室去更衣。 可没过一会儿功夫,知书进来告诉她,说穆文礼去书房看书了,可能要晚些才能回来休息,让她先睡。 文氏猜他是熬不住了,应该是去了琴园,看来是食髓知味儿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文氏让知书陪她去书房送汤。 果不出她所料,亮着灯的书房内空无一人。 琴园那边,知琴见到穆文礼前来,双眼顿时泛出异样的光彩来。 第72章:被烫 文氏虽知穆文礼是去了琴园,却未赶出揭穿他的小伎俩。 她只是让知书将汤品放在书案之上。 而后她带着知书回了玉笙居。 知书看着文氏瘦削的肩膀,不由有些同情她来。 唉,夫人本与三爷琴瑟和鸣,极其恩爱,却因无子而不得不将知琴收房。 可恨知琴这丫头太无耻,一点儿都不知收敛,逮着机会就去勾*引三爷。 回了卧房之后,文氏就靠床上等穆文礼。 她倒想看他回来之后如何向她解释。 穆文礼在琴园内与知琴免不了一番昏天黑地的胡闹。 心满意足之后,知琴靠在他怀里,幽怨的道,“三爷,您这几日看都不看奴婢一眼,奴婢还以为您都不喜欢奴婢呢,心都碎了,奴婢可是每一刻都在三爷您的勇猛无敌呢。” 说着,知琴两只软得像蛇一样的胳膊将他的腰搂得更紧,面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似要将自己的身体揉进穆文礼的骨子里去。 穆文礼垂眸看着怀中的知琴有着别样的感觉。 虽然文氏生得比知琴要美上两分,但与此刻的知琴相比,却少了三分媚,令人心旌摇荡。 文氏更不会躺在他怀里用这样幽怨的语气向他撒娇。 以前他天天都陪着文氏,文氏也无需这样撒娇,可现在他发现,他喜欢自己的女人向他撒娇。 虽然他与文氏成亲四五年了,可在床上时,文氏很拘谨,远不及知琴的奔放和热情。也不及知琴回应的热烈。 知琴的话和动作,让他男性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这不是来了吗?”穆文礼轻捻了下掌下娇艳的海棠花,微笑着道。 知琴身子一颤,娇声嗔,“爷。您好坏呀……” “更坏的还在后面呢。”穆文礼像着了魔一样,低沉一笑,再次攀附而上。 等他从琴园出来时,已过了二更。 被扑而来的寒风一吹,他身子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好像都清醒了过来。 回头看看身后的琴园。再想想他对文氏的谎言,不由呆在当场。 自己何时变得这样贪恋女色? 甚至为了贪一时之欢娱,而用谎言去欺骗茵茵,我…… 穆文礼周身被浓烈的羞耻感紧紧束缚着,令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他现在和那些好色的登徒子又有何区别! 一人在外面悔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才垂头丧气的先去了书房。 书案上摆放着精致的瓷盅。 掀开盅盖,里面是人参乌鸡汤,只是汤已经凉了。 穆文礼心一紧,面色顿时苍白无力。 他不敢想像要是文氏知道他在骗她,她会如何待他? 不敢再耽搁,忙回了玉笙居。 在半路他就想好了借口,他怕说实话会让文氏伤心。 他小心翼翼的掀了帘子进内室。 文氏正靠在床头看书,听到脚步声。就放下书抬头看他,讶道,“三郎你怎回来。天这样冷,歇在知琴那儿就是,来回跑万一受了凉可不好呢。” 穆文礼想好的借口哽在喉间,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口,谎言被戳破,一张白皙的俊脸顿时被臊得通红。 但他还想为自己解释。“茵茵,不是你想的那样……” 文氏嫣然一笑。“三郎,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的。”随即她面色一肃,正色道,“只是我希望三郎日后莫要这样,知琴是我主动让你收的房,日后我安排她伺候你,你就莫要再推辞。” 顿了下,她又道,“我让你去,你直接就去,远比你口中说着不去,却又找各种借口偷着跑去。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丢人的可能是你,但我也会被人误会,别人会说是我不让你知琴那儿,你迫不得已才要偷着去,我岂不是要落个善妒的名声。” 穆文礼窘迫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他打消了为自己解释的心,做错就是做错了,说再多也无用,往后打死我都不会去再琴园,不能再让茵茵伤心了。 这样一想,他愧恨的心思才减轻了一些。 文氏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起床伺候他换了衣服,然后歇下。 而对于他的示好,文氏淡淡道,“三郎,你这几日脸色有些不好,自个儿的身子可一定要注意,明日我去向婆婆要些参回来,让厨房给你多熬些补身子的汤,你可要好好补补了。睡吧!” 说着,她就裹了被子,身子一侧,背对着穆文礼合上了眼睛。 两行滚热的清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是文氏此时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有很多事她希望从来没有发生过,只可惜悔之晚矣! 不对,不晚! 文氏眸子倏地双睁开,里面寒芒一闪。 很快,她的唇角轻轻扬起,再次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穆文礼却是一夜未眠。 接下来几日,他几乎是足不出户,天天都呆在内室,并将书籍和笔墨纸砚都给搬来了这,将这儿变成了第二个书房。 他怕自己又会鬼迷心窍,偷偷跑去知琴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