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是北方的大市,客流量过大,导致环境脏乱,和干净宽敞的机场大厅完全没法比。 李李总是在这坐车回家,对于这的环境还是可以忍受。她看看对生活质量一向很挑剔的董浩东,他似乎也并没有对周围闷热熏臭的环境表现太多的评论,只是淡淡的坐在破损严重的座椅上,怡然自若。 董浩东似乎感觉到李李探究的眼神,解释说:“我也不是生下来就是贵公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一穷二白。像发生今天这种突发事件,或者在恶劣的环境都经历过。” “你……”李李想问,却犹豫了。董浩东的事对李李来说就跟个炮仗似的,不点不痛快,点了又害怕。 “想问什么就问吧。”董浩东伸手将她的头发揉乱:“你看你,要是有什么话不让你说痛快了你会不舒服。而我,是个不会跟别人讲我自己的事情的人。你问我答,咱俩这样,多合适。” “你的工作性质应该有涉黑吧?虽然今天的飞机说是由于起降架有问题才坠毁的,可是我看新闻直播现场,飞机残骸的距离相隔的太远了,而且也太零碎了。如果是撞击,舱体是不会零碎成这样的。” “按我看应该是炸弹在空中引爆后掉落下来导致的,看你的行为和举动,你应该知道,是针对你的吧?” “分析的很准确。”董浩东打开瓶水递给李李接着说:“你和皇甫文慧是很像,但是也不至于以假乱真,这一路上不是也都没事,怎么到学校就这样了呢?看来是有人算准咱俩会去那。那条娱乐新闻顶多算个花边报道,却那么大篇幅的报道,看来,是有人故意想将新闻炒大让咱俩会看到。” “怎么那么巧咱俩上飞机以后就通知临时安检了呢?怎么那么巧就空了那么多座位呢?肯定是怕飞机失事后,有权势有背景的人追究,所以半路就给转机了。” “你的处境这么危险,那你在咱们城区的时候还那么嚣张跋扈的,不怕被抓啊?”李李担忧的说。 董浩东笑笑:“城西都是浩东会的,我的安全不会有问题,主要的问题是警署。我就是嚣张跋扈他们才会放心,越是这样警署那面就越拿不准我到底想干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警署追的越紧,黑帮就藏的越深,警署的人都是这个心理。” “现在警署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他什么。假假真真,他们也就不知道我哪些是藏起来的,哪些是真实的。有些真的他们当是假的,有些假的,他们却偏相信是真的。” 李李思考了一下,问:“那这次要你命的是谁,还是肖家?上次他们就砍伤你了,这次就要你命,你在浩东会是干嘛的,重要成这样……”李李震惊的说:“难道你是堂主!?” 自己没告诉李李的还真是不少……“呵呵,以后再告诉你。” “切,不说拉倒,本小姐还不想知道呢。” “票只有硬座了,等到上车我在想办法补卧铺吧。” 他俩的火车是晚上10点的,两个换了衣服吃了饭,时间就差不多了。两个人折腾了两天都没有休息好,还又惊又吓的,等到上车的时候两个人都又困又累的。 “看人这么多,应该是没有可能补到卧铺了。“李李困的整个人都贴在董浩东身上。 等到两个人挤上车坐下,感觉身体都散架了。 “前面吵吵闹闹的怎么了?”李李从董浩东怀里伸出头。 董浩东又将她按回去,说:“别多管闲事,赶紧睡你的。” 李李这时候已经不困了,问了下周围人才弄明白是什么情况。原来,是后面一排一个无赖的男人坐了别人的坐位。 这样的男人还真是不要脸,他坐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地方,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动。那个女孩似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她只能尴尬的站在那无助的看着周围的人。 “去找车里巡逻的警察啊!”李李忍不住提醒她。 这个时候车里巡逻的警察也来了,他却只是过去跟这个男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开了。 无赖男突然凶狠的说:“在多管闲事,小心老子弄死你!”说完恶狠狠的看了看年轻女孩,又转过头来瞪着李李。 李李心里除暴安良的小火苗蹭蹭的燃烧着,恨不得上去揍他。董浩东似乎知道李李的想法,抱紧她不让她动。他杀气腾腾的看了无赖男一眼,强大的电波震慑的无赖男畏惧的转开脸了,却依旧没有将座位还给那个女孩。 “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他!还有,这个警察怎么这样啊,你看这个小姑娘站在那多无助,多可怜,还有没有天理了。” 似乎只要一碰到李李工作的事情,她都会变的异常亢奋,董浩东真怕她要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把自己给绑了。 董浩东心平气和的跟李李说:“不是所有从事公正事业的人都是公正的,我们不能要求所有警察都像李李这样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天理保护不到的地方,这个小姑娘要是自己不学会保护自己,那你这次帮她就是害她,吃点苦头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你赶紧给我乖乖躺好,睡觉。” 说完又将李李按在了怀里。 李李知道他说的有道理,看那个小姑娘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李李也确实很生气。李李真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哎,李李,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想法太极端,太执着。什么事不是黑就是白,事情还是会有中间状态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以后,你慢慢就懂了。” “我觉得,你好像和我印象里不大一样了。”李李在他怀里闷闷的说。 “哦?你印象里我是什么样?” “印象里,你好像总是没个正经的,根本不像个快到30岁的人。” “本来我就比你大6岁,在天天一本正经的,你还敢跟我好么?” “哎呀,没想到你是个思想这么深刻的人,失敬失敬。” “我觉得以后不能总让杨芸来咱家,你跟她学的,说话总是讽刺人,一点都不可爱了。” 董浩东说完就不再说话,午夜的时候,过道的灯都暗了。火车“况且况且……”的前进着,李李闭着眼睛感觉迷迷糊糊的却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