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会加倍补偿你。” “补偿?”她冷笑,“怎么补偿?” “你想要什么?” “我要房子。” “我名下的房子随你挑。” “我要跑车。” “行,你喜欢哪款,明天就去提车。” “无限透支的信用卡。” “可以。” 他全部答应以后,薄染却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裴锦年,你真可怜。” 他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在乎你有多少钱。像你这样的人,大概一辈子都体会不到什么叫真爱。” 他没有再说话,但是周身冷硬的气场,让薄染知道自己已经触了他的逆鳞。 他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随便你怎么想,总之,薄染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谁要敢碰你,我就让他一无所有!” 他说这话时,骨子里透着阴冷冷的气息。 “裴锦年,你这个混蛋!”她忍无可忍,又惊又怒,“我们早就离婚了,我又不是你的所属物,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就凭你是我孩子她妈!” 凭空砸来的一句话,像一道惊雷,震得薄染久久不能回神。 “你……怎么……” 他用那样深沉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看得薄染心里直发毛。 “小染,你竟然瞒了我四年。”他叹息一声,似乎夹着无限的惋惜。 薄染的喉咙突然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生生的难受。 “没有孩子了。她已经死了。” 裴锦年的动作一滞:“你说什么?” 他的样子突然变得狰狞,疯狂的扼住了薄染的双肩。 薄染抬头直视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我说,孩子已经死了。” “……” 裴锦年久久的说不出一个字。 他就那么的看着她,像看着个什么怪物,像从来没有认识她。 “不会的,你一定在骗我。小染,别跟我怄气了好吗?”半晌,他终于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缓缓的松了口气。 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薄染在心里冷笑,然而目光很平静,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完全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我有必要骗你吗?如果孩子还活着,我为什么不把她带在身边照顾?” 事实上,她确实不知道女儿的下落,孩子还那么小,生死未卜。 裴锦年的脸色一下子像剥落的墙皮,灰败了下去。 他动了动唇,好几次想说什么,最后终于发出沙哑的声音:“你为什么……”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也许是错觉,薄染在他的眼睛里竟似看见了一层水雾。 可是,她却还要在他心上再砍一刀:“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孩子?我一个囚犯,在那种环境中,能把孩子生下来已经不易,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活过来的,还顾得上孩子?” 第137章 就凭你是我孩子的妈(6) 她冷笑了一声:“现在才来忏悔,不觉得太迟了吗?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要有这样的孽缘纠葛,为什么你要利用我来报复我爸爸,为什么你明明有爱人和女儿在身边还缠着我不放,为什么你不干脆让我和我爸一起去了算了……” 要不是想着出狱还有机会见到女儿,她早在监狱里一死了之了,那么多艰难的时候,这个男人在哪? 她看着面前一脸沉痛的男人,他眼里的水雾,是泪吗? 他也会流泪? 那一定是鳄鱼的眼泪! 裴锦年好长时间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的脸隐藏在光影背面,薄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异常安静……吓人。 终于,他颤抖着开口,声音异常的沙哑:“是男孩……还是女孩?” 薄染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感,仰头望着他:“是女孩。她的眼睛很像你,黑黑的,漂亮得让人看不到底,她从我手里被抱走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但是能感觉到似的,一直在被窝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她叫得我心都碎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医生说我身体太差了,根本没有奶水,监狱的环境也不适合婴儿成长。” 她一边说,盈盈的双眼里一边流泪,嘴角却是笑着的。 “裴锦年,你猜我们的女儿,她最后被人抱走的时候,叫的是爸爸呢?还是妈妈?” “你不要再说了——” 他痛苦的哀嚎了一声,蓦的把双手插进粗黑的短发里,用力的撕扯着,几乎要将整块头皮扯下来。 他猛的抬头,后脑用力的磕在实木的酒柜上,发出嘭嘭的闷响。 薄染被吓呆了。她的确是为了激怒他才故意这么说的,这一刻却生生被怔住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裴锦年,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随时要撕裂自己。 当她意识到要逃跑时,已经晚了。 她才一动就被他扼住了手腕,薄染只觉得骨头都要折了,他的手劲可真大,样子也很可怕,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死死的扣进沙发里,全身都散发着戾气压下来。 “你为什么?为什么——” 薄染被他扼住陷进了沙发缝隙里,呼吸渐渐不畅,他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一根根都爆了出来,他是真要掐死自己—— 她拼命想拨开他的手,拳打脚踢,所有能用的都用上了,他的手却像一把铁索,死死的卡在她咽喉上。 薄染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裴锦年手上…… 也好,她活着也报不了仇,倒不如死了拉他一起下地狱,也算对爸爸有个交代。 窒息的感觉一阵阵传来,大脑因为缺氧产生了幻觉,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的新婚夜。 那晚,他在婚房前将她打横抱起,一向冷漠的脸上带着少有的促狭:“小染,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被他摔在沙发上,惊慌的小脸和喜床上那明艳艳的红一样俏丽。 她的第一次,他特地没有在那鸳鸯戏水的喜床上,而是别具讽刺的在沙发上把她要了。 第138章 薄染,你爱我吗(1) 她的第一次,他特地没有在那鸳鸯戏水的喜床上,别具讽刺的在沙发上把她要了。将她折腾的半死不活后才转移到床上,后来又在浴室做了一次,结果是她两天下不了床。 也许是那一次叫父亲看出了端倪,私下把他叫去书房训斥了一顿,之后她和裴锦年,便再没有过那一晚的热情似火。 想来这条路都是她自己选的,也是她自作自受。 频繁的手机铃声周而复始的在耳边响起,打断了薄染绵延的思绪。她像脱水的病人一般,难受的垂在沙发边缘,好半晌肺里才透进一丝空气,立刻就被呛的猛烈咳嗽起来。 她竟然没死! 最后一刻,他松了手。 或者说,这个电话,挽回了他的理智。 裴锦年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一双黑眸却仍旧深沉的凝视着她。 手边的电话响了又响,他扫了眼来电,终于拿起来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