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着。 “天天加班,哪有那么多班可加?我不信,我现在就要到公司去找你……” 裴锦年不慌不忙:“别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我让林锐和你说。” 站在身后的林锐嘴角一抽,无可奈何的接过电话:“程小姐。” “林锐,我警告你,你可别骗我,不然我让锦年炒你的鱿鱼!” 林锐叹气,boss没辙,就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他。他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替boss圆谎:“今天香港那边的客户带了一单生意过来,裴总应酬完都已经十点了,现在在公司处理合同呢。” 程欢将信将疑,裴锦年接回电话:“这回信了?” “不管你再忙,别忘了这周日腾出时间来,念念过生日。” “放心,我记得的。” “真讨厌,陪念念就有空,陪我就没空。”程欢不满的娇嗔着。 “念念是你女儿,我疼她不就是疼你吗?”裴锦年低笑出声。 程欢这才满意的挂了电话。 林锐在一边暗自叹气,程欢这个女人,娇纵,虚荣,还没有以前的薄市长千金好。薄染虽然也骄横,但起码不会这么小气,天天的打电话查岗,真不知道裴总喜欢这程欢哪点。 男人的声音淡淡响起:“什么事?” 林锐这才回神:“v包六号出了点事。” 第12章 狭路相逢(3) 裴锦年眉头一皱:“v包六号,是哪些人?” “顾家的公子。” “顾淮安?” 对这个人,裴锦年倒有几分印象。薄方城倒了以后,江城内派纷争激烈,商界却是裴锦年一个人独统天下。顾博尧上台,还是裴锦年在背后扶持的,因此跟顾家也有几分交情。 “随他们闹去吧。”裴锦年的口气很是淡泊。 这些纨绔公子,吃喝玩乐,尽干不是人干的事儿,裴锦年经营着帝宫,早已司空见惯。 何况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适者生存。那些被欺压的,只不过是被物竞天择的规则淘汰的弱者。 林锐犹豫了一下,说:“被扣在包厢里的,似乎是薄小姐。” “哪个薄小姐?”裴锦年明知故问。 “就是……薄方城的女儿。半个月前,她来帝宫应聘服务生,当时的领班通过的。” 林锐已经这样暗示了,就等裴锦年的一句话,然而裴锦年自始至终没有再说话。 * 男人的唇,带着辛辣的酒精,却也是冰冷。 顾淮安扣着她的手腕,把她强行按在茶几上。包厢里明明很热,他的手却像一道冰线,沿着抚摸的轨迹,一路冷冷的刺到她心底。 薄染绝望的挣扎,发出“呜呜”的闷哼。 顾淮安却发狠一样的吻着她,直到她放弃挣扎,像筛糠一般簌簌的抖动着。 他微微直起身,去解开她胸口的扣子。 薄染得了空隙,猛的扬手就要给他一个巴掌。 却被他敏捷的扣住了手腕。 他拍了拍她僵硬的脸蛋,冷笑:“和我玩这招,你还不够道行……” 薄染心下一震:“顾淮安,你放开我!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告你强jian奸!” “哧,”顾淮安发出一声轻笑,“报警?你在逗我?薄染,你以前也是薄家的大小姐,难道不知道,就算你报了警,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咱们这种人,难道还怕进警局吗?” 薄染握紧了拳,低吼:“我跟你不是一种人。” 顾淮安眉宇一凛,只是须臾,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 “那当然,我也不屑和坐过牢的人为伍。” 这一劫,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 就在薄染即将放弃的时候,门上响起叩叩的敲门声。 顾淮安不理会,径自挑起薄染的领口。门外的人却极有耐心似的,一声紧似一声,敲个不停。 顾淮安终于扫兴的回头,恶声恶气的吼道:“什么人?” 林锐站在门外恭敬道:“裴先生有句话让我转告顾少。” 顾淮安凝起眸子,裴锦年? 薄染喘息着,看着身上的男人,没成想他真的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林锐站在包厢门口,担忧的扫了眼躺在茶几上的薄染,见她衣衫还算完整,轻轻舒了口气。 顾淮安不耐烦的挑眉:“裴锦年叫你带什么话?” 林锐忙附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了一句,果然见顾淮安脸色一黑,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薄染惊魂未定,双手遮掩着胸口的风光,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第13章 狭路相逢(4) 在狱中她发过誓,再也不哭了。可这世上,到处是不公平,哪里不是人间炼狱呢? 林锐叹了口气,走过去说:“裴先生有请。” 薄染怔了怔,咬牙:“我不认识什么裴先生。” “薄小姐,何必使性子呢,今天若不是裴先生,这件事顾少不可能善了。何况裴先生是帝宫的老板……” 薄染忽的抬起头。 裴锦年是帝宫的幕后老板? 转了一圈,她竟然又回到他的手下工作! 薄染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突然站起来:“我是该去见见裴先生。”起码要当着他的面辞职,免得他以为她又死缠烂打的到他眼皮底下工作。 林锐见她改变主意,欣喜的在前面带路:“请。” 裴锦年的私人包厢,比v包六号还要豪华宽敞。 说是包厢,更像是酒店总统套房,客厅,卧室,盥洗室一应俱全,只恨不得花瓶里的一瓣叶子都是金的。 裴锦年就坐在客厅沙发里。沙发极软,整个人都半陷进去似的,气质慵懒,好似一只豹子盘踞在洞中,似乎快要盹着了。可是眼睛却是格外清醒的,斜斜的向门口一睨,诡异的明亮。 “裴先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薄染就站在门口,不肯再往里走一步,林锐识趣的带上门,退了出去。 裴锦年的目光落在她高高肿起的左脸上,一晃而过的眼神中,似有心疼。 “怎么到帝宫来做事了?” 薄染以为他要兴师问罪,立马垂下头说:“裴先生,你放心,我今晚就会辞职,不会给你惹麻烦。” 裴锦年的脸色顿时冷了几分:“你以为偌大个江城,还有哪个地方敢用你?” “总有人会……” “薄染,你还是那么天真。” 薄染刚才也是不假思索,其实话一脱口,就明白是徒然。 就算有人肯用她又怎么样?只要裴锦年一句话,她照样得卷包袱走人,说不定还会连累旁人。 这四年里,她无数次的诅咒过他,希望他过得不好,天灾人祸,什么都好,最好能毁了他! 可是事与愿违,他不仅没有倒霉,反而生意越做越大,连顾博尧的上位也是他在背后扶植。在江城,他已经一手遮天。 裴锦年打量着她,眼前的她,穿着服务生的制服,一张小脸素净动人。 四年前的薄染,张扬,跋扈,像一朵夏花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