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一颗鸡蛋大小的东珠,着实富贵逼人。小丫头稚气未脱模样端正,脖子上一个黄金长命锁。 “娘您没事吧”小丫头急切问道。 老太太一手托腰,一手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摇头。 “没什么大碍,估计就是腰伤的老毛病犯了!”小丫头说道。 “这可怎生得好?”阿言急的脸通红,“找个医馆给您瞧瞧吧?” “无妨,无妨,还撑得住!只是走不得路。”小丫头摆摆手。 那老太太面无表情,只是摇头。 “我娘耳朵不好,本来要去前面的绸缎庄买些料子,谁知唉”小姑娘叹口气。 “我们扶老人家过去吧” 小丫头嘴角一咧,笑道:“那感情好,就有劳二位姐姐了,诺,就是前面那家,很近的。” 秦水墨瞧着那绸缎庄子不过一箭之地远,掀开门帘就瞧得见这胡同。 三人便扶了老太太缓缓进去。 进得绸缎庄,掌柜便上来招呼。 小丫头笑道:“我们姐妹陪娘亲来挑点上好的缎子,掌柜有什么好货就拿出来吧!” 掌柜见这几人通身的气派,忙叫伙计打开仓库拿了最好的出来。 老太太“哎呦”一声。 那丫头忙上前替老太太捏了捏腰,皱眉道:“前几日郎中开的膏药还在,一会我回去拿药,顺道雇辆骡车,就能回去了,还请二位姐姐辛苦照看一会子我娘亲。” 秦水墨点点头。 那丫头顺手将上好的绸缎拿了三匹,放下一锭银子,冲掌柜说道:“掌柜的,定钱我先放着,一会来接我娘时付你余下的。” “呀”阿言摸着一匹宝蓝色珊瑚纹绸缎说道:“上次王东厢的穿的就是这一匹呢。” 掌柜忙上来殷勤招呼道:“哎呦,这位额有眼光,这可是江南织造进贡的上好丝绸,本店这一匹虽是仿制,但也和皇家御制差不了多少了。” “那要多少钱啊?”阿言问道。 “二十两银子一匹!”掌柜捋捋胡子答道。 阿言指着那绸缎道:“阿水,听到了吧?这样的得来上几万匹,才能真的体现我们‘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秦水墨“噗嗤”笑一声,道:“就算买了,也得再盖几间大房子放呢!” 掌柜摇摇头心中道:“这两个不男不女的,真是说什么疯话呢。” “哎呦”老太太又叫一声。 秦水墨与阿言忙上前道:“大娘,您怎么了?” 老太太抬起头来,眼中浑浊一片,“饿!” “饿?”秦水墨和阿言面面相觑。 掌柜一边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一边说道:“你们家老太君怕是饿了,快叫你妹子回来结了账去吃饭。” “那不是我妹子!”阿言道,“我们可不认得她!” “啥?”掌柜瞅瞅秦水墨和阿言,又看看老太太,忙冲后面喊叫:“阿大,阿二!” 后面冲出来两个小伙子,将门守住! 阿言忙站到秦水墨身前护住,一边紧紧握住秦水墨的手,颤巍巍叫道:“青天白日,你们要做什么?” 那掌柜捋着山羊胡道:“青天白日,也不看看我赵某人是混哪里的,竟然踩点子踩到我头上!”说罢,冲那两个小伙子一使眼色。 二人立刻冲上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阿言惊呼。 那二人却从秦水墨和阿言身边走过,一把抓住老太太。 阿言颤抖着说道:“你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 那二人却不理睬,从老太太手上一把退下翡翠镯子。靠左的少年轻轻一捏,那镯子从中间断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粉末。另外一人又从老太太头上取下东珠,用手一撮,外面的白皮脱落,露出里面黑黝黝的一块。那老太太仍是端坐那里,痴痴傻傻。 “啊这是”秦水墨和阿言瞪大了眼睛。 “是什么?假的!快从实招来,你二人与这老太太是何关系?” 阿言结结巴巴将刚才的事说了。 “当真?你二人确实不是贼人一伙的?只是外地来投奔亲戚的?”掌柜眼珠一转,叫阿大上了茶。 秦水墨与阿言忙点头。掌柜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之事,明摆着。先前那丫头不知从哪里寻了这痴傻老太太充作她娘,又拿了我的东西跑了。你二人若不是帮凶,便是受骗者,只能报官到京兆府尹。” 秦水墨听得这话,放下心来,想着到了京兆府尹处便可以寻着石诚,自然无事了。奔忙半日,二人着实渴了,便一边喝茶一边寻思对策。 谁知半盏茶刚入口,便觉得眼前房屋晃个不停,眼中那掌柜的身影愈发的朦胧,只听掌柜冷冷道:“我赵老四的银子,岂是那么好骗的?丢的东西要从你二人身上十倍找回来!” 第三十三章 危险游戏 冷!深入骨髓!痛!手脚剧痛! 秦水墨睁开眼,一片黑暗中,触手潮湿与冰凉。 身旁有微微的呼吸声和几乎低不可闻的抽泣声。 手和脚似乎被牛筋缚住了,勒得痛入骨髓,双手被缚在身后,只得双手同时移动,却碰上了身旁的另一件物事。仔细摸摸,尚有温度,似乎是人的手臂? “阿言”秦水墨想说话,却发现嘴里被塞的严严实实的,发不出声。 “吱呀”似有门轴转动的声音。 远远传来脚步声,听声音人还不少,光一点点的亮起来,转眼就到了眼前,眼前竟是牢笼般的木头柱子。 长久黑暗里的双眼,被火把刺的睁不开,秦水墨扭头向旁边望去,身旁影影绰绰竟都是被缚住双手双脚的女子,似有数十人之多。 “全部带走!奶奶的,今天爷们玩大了!”手持火把之人发了令,木门被打开,进来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彪悍男子,将女子们脚上的牛筋除去。 女子们被驱赶着走出了牢笼,沿着狭窄阴暗的台阶向上走去,两侧石壁潮湿滑腻,似乎是在地底。 约莫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个大厅,厅中燃着松油火把,很是亮堂。 “所有人按衣服颜色分成三队!”为首的人又发话。 秦水墨环视四周,竟有三十余名同样被缚住双手的女子。每人身上被套了一件粗布裙子,样式虽一样,颜色却分了黑、白、蓝三色。此刻火光明亮,众女子惊恐不堪,哪里还能排什么队,纷纷四处张望、躲闪。 “哐啷”一声,十几个汉子拔出明晃晃的长刀,众女子眼中惊恐万状,嘴里却塞了布,喊叫不得。 秦水墨在人群中寻见阿言,忙用背在身后的手,抓住阿言。 顷刻之间,众女子虽手脚无力但也被那些人强行分了三队。 “蓝兄,你确定要赌的这么大?”头顶之上传来人声。 众女子惊讶朝头顶望去,原来“大厅”的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