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如是

注意拾如是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49,拾如是主要描写了她不过是一个对世事厌弃的女子,平凡静默,随佛祖召唤而去。她又为何女作男装,遁入佛门?天下之主的绝密,危机四伏的佛门,真的是她的安生之地吗?虎视眈眈的离国,内乱不休的梵天国,她如何凭借一己之力保住...

分章完结阅读38
    第55章 成婚便是绝命日

    折腾了好几天,任凭总算把深蓝色的外衫做好了,那晚任凭在温泉里泡了很晚,直到睡着在里面。dingdiankanshu.com了悟回来的时候,看到清幽的月色下,那张靠在池边的脸,安静的眉眼,裸露的脖颈和锁骨,一片皎白。水下隐隐约约的玲珑身体,让他情动不已。回味着以前任凭在他身下呻吟的模样,他更是一身邪火。他脱下衣服,下了泉池,准备把她抱起来,手刚触到她的身体,便舍不得拿开。

    今日的任凭倒是非常乖,任他的手指在身上流连。他的唇轻咬着她的肌肤,她嘴边溢出满足的叹息。在某些方面,他们一直是天衣无缝不是么。他知道怎么让她情动,怎么让她在他的身下呻吟不止。

    看到任凭的配合,他更是大胆。他极尽爱抚,直到任凭眯着眼睛满脸潮红,他这才不再忍受挺身进入。他们在水里抵死缠绵,或许是温泉的作用,今日的任凭异常的热情,光滑的双腿如同水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动作更是大胆张扬。他们在水里极尽疯狂。他恨不能与她连成一体。了悟很早便知,这任凭虽说并不贪欲,却最是容易情动,只要挑起她的欲望,他便能让她缴械投降。

    一直折腾到凌晨,了悟把她抱了回去,红烛下,了悟给她端来一碗汤药。任凭靠在床上的脸色明显变的苍白起来。她抚着肚子,泪水流了下来。

    “师兄,我想有个孩子。师兄都不允吗?”

    了悟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任凭,不要怪我,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宜有孩子。对不起。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要孩子,好么。”

    任凭这才停止了哭泣,乖乖的喝下了药。药力有安眠的草药,她喝完便疲惫的不行。了悟抱着她,咬着任凭的耳朵,“再过几日我们便要成婚了,我好开心。”

    她呓语道,“师兄,衣服在柜子上,你明天要记得穿。”

    了悟的脸便灿烂起来。

    很快,成婚之日便到了,精致完美的凤冠霞帔,玲珑有致的身段,雍容绝美的妆容,喜房里的小洁和芷兰都看呆了。浓妆的任凭更是美不胜收。任凭摸着铜镜里瘦下去的两颊,雾气蔼蔼的眼神透着迷离,高挑的眉毛勾了下尾梢,甚是风情万种。前世的她从不着妆,平时也并不怎么关注自己的脸,可是如今的她已经变了太多。连心也憔悴了太多,不是么。

    一身新郎服的了悟风采照人,如今的了悟再不是曾经佛门里那个清冷的了悟,他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手段更是玲珑狠厉。他全身风华,不愧是孙将军之后啊。看似谦谦君子,却最是绵里藏针。今日全寨的人都欢呼着雀跃着。美酒一坛又一坛的报出来,筵席摆了整整一个庄。大家肆意吃喝,不分长幼。拜了天地后,了悟被拉了出去喝了不少酒,便脚步轻浮的回了喜房。他此时哪有醉酒的模样,他善医,早就服下了解酒药,良宵苦短,他怎么舍得任凭面对一个醉醺醺的他。

    了悟挑开任凭的盖头,一张明艳的脸,皎如明月,高秀的额头,眉目间俱是风情,那一双雾霭弥漫的眼睛如同宝石一样璀璨。高挺的鼻梁下,红艳艳的唇瓣如同牡丹花一样迷人乱眼。唯独这瘦削的脸让他心疼不已。他已经看呆了。任凭轻声笑了起来,“真是呆子。”

    他们喝了交杯酒,了悟细心的卸下了任凭的凤冠,把头发梳直,长发摇曳,美不胜收。他俯身吻了上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任凭全身发热,更是情动,他们的长发交织在一起,身体痴缠。了悟忽然明白了这温柔乡的迷人之处,难怪好多人,为这美人倾了江山。

    一夜缱绻,不眠不休,天色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们终于气喘吁吁的累极停下了。了悟起身给她热了药,这药他是特别做的,事后就喝对身体伤害最小。任凭喝下后,还是口干的很,端起床头的一杯酒就吞到了嘴里,她一把压住了悟,嘴唇便落在了了悟的嘴上,嘴里的酒尽数灌进了了悟的嘴里,酒到嘴中,了悟便品出了迷药的成分,他却不动声色故作不知,把酒喝了下去。他自幼遍尝百草,这点迷药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任凭等了悟昏迷过去,便起身,换下了芷兰给她加了里子的衣服,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此时,万籁俱寂,正是天要亮的时候,倒是很好辨路。昨夜一夜狂欢,寨里的人都在熟睡中。任凭等的,便是这个时机。

    任凭谨记芷兰的话,一直向北跑。她一路奔跑。而百米后的了悟在暗处紧跟不舍。如此跑了一个时辰之久,已经是人际罕至之处,面前正是断崖。了悟便知不好,立刻现了身。

    “任凭你要做什么,跟我回去好不好?”

    任凭看了悟跟上来了,更是往身后退,眼看就要坠崖,了悟焦虑的说道,“任凭,我不过来,你不要再退了。”

    “师兄,你忘记我吧。”任凭的脸上满脸泪痕。

    “为什么,任凭,究竟为什么,之前我们不是好好的吗,难道你都是骗我的吗。”

    “是的,师兄,我都是骗你的,我早就不想活了,早就不想活了!你明白么。你明白我活的有多累吗。”

    “任凭,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会用一生来让你快乐。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师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匡秀,只要匡秀啊。”

    “好,好,任凭,只要你留下来,我带你去找匡秀,我让你们远走高飞。”

    “师兄,太晚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以为囚了我的身,便能囚住我的心么。师兄,你说人为什么要走这一遭,前路茫然没有后路,我早就不想再继续走了。我从来就不在乎这条命,直到我遇到了匡秀,我想保护他,照顾他,安慰他,可是连这条念想都被堵死了。”

    “任凭,来得及的,师兄保证把匡秀还给你,好么。任凭,当我求你,求你不要轻生好么。”了悟跪了下来,满脸是泪,颓废不堪。

    “师兄,你不用再骗我了,匡秀在呼延烈手上,能有什么活路。”

    任凭面朝断崖,张开双臂,跳了下去。

    “匡秀,匡秀,黄泉路上再相伴吧。”

    “啊——啊——啊——”

    断崖边了悟绝望的嘶吼起来,他爬到崖边,烟雾缭缭,深不可测,任凭怕是尸骨无存了吧,朝霞正是升起,可是他的心里痛的近乎麻痹。终是他错了吗,任凭的心,从没有一刻是他的,只有源匡秀,只有源匡秀。哪怕世人眼中这源匡秀不过是一个亡国奴一个被人肆意糟践的连奴隶都不如,不过是一个废人,无能无用,可是任凭偏偏爱上了他,为他连死都甘愿。无论他怎么做,任凭的眼里和心里只有源匡秀啊。他算什么,算什么。而他连嫉妒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想她活着啊。他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让她好好活着。

    他又多想随她而去,可是他怎能丢弃这忠诚于他的孙家军?他是孙修的后人,战神的威名,怎能在他的手上破灭了?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怎能不负责任的离去?他身负家仇国恨,他从来都不只是自己的。他有多想只做了悟,可是他不是了悟啊。

    了悟是只属于任凭的,可是他不是。

    天已大亮,有人循声赶了过来。

    “寨主,寨主,您这是怎么了?”

    “夫人坠崖了,”了悟的声音里面一片死寂。满身都是煞气,“你速派人去山下寻人,尤其是下游一带一定要重点盘查,就算是尸体也要给我抬上来。”

    “寨主,这崖这么高,坠下去的话,怕是早已——寨主还是节哀吧。”

    “让你去便去,就算是尸体一具,也终身是我的妻子。”

    “属下马上去,马上去。”

    这寨主明显都已入魔障啊。煞气摄人,这夫人一死,他怕是再也没有人情了吧。真是情字误人啊。

    了悟回去便把芷兰和小洁叫了过来,盘问了一下夫人这段时间是否有异象,两人把这些日子的所见据实回来,两人的答复都是一致的,并没有疑惑之处。这任凭当真是打定主意寻死啊,她定是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便用了最低劣的手段将自己药倒,然后寻了死。

    芷兰和小洁得知消息后,俱哭的死去活来。夫人那么好的人,终究是没了啊。整个寨里一片死寂。

    第56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话说任凭面对着断崖,她的脸上绽开一缕笑容。朝霞初生,她张开双手迎接着希望,匡秀,你就在前方等着我,我很快就来见你了。我爱你,匡秀。

    她的身体如同一只轻盈的落叶,掉了下去。她的身体坠入冰冷的湖水,直往湖水的最深处栽进。高处坠落的巨大的冲击力狠狠的堵住她的胸膛,她感觉心脏处都在破裂。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被水往下游冲去,可是她不能这样随波逐流,匡秀,匡秀,她奋力游了起来。

    如果没有绝对的意志力,她只能葬身于这一湖水里。她竭尽全力,向着她的光明她的希望,此时的她如同扑火的飞蛾,不死不休。她爬上岸上,稍稍喘息了一下,便起身向上游走去。如果她预估的没错的话,了悟肯定会派人前来搜寻,这样的话,他定然会往下游搜去。所以她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芷兰却是给她的好计策,这悬崖看似深不可测,其实只有两百米左右,因为寨子在最低洼的盆地处,距离山脚根本没有人想象的那么高。但是光从两百米的悬崖处坠下,平常人怕也是只有送命的份,所以这招甚是惊险。她这几日勤学游泳,芷兰说是给她按摩,其实是在教她游泳。芷兰曾经贪玩想摘崖边的一朵凌霄花,不幸坠了下去,掉进了湖水里。芷兰常年习武,所以便奋力游了上来。她上山回家后怕爹娘知道责怪她,所以就谁都没说。所以任是谁也想不到这崖下居然刚好是湖水。

    她的眼睛充满希望,自由来的如此艰难,让她激动的想大哭一场。可是眼下,她一个弱女子,只能快点走出这里,只要到了集镇,寻个旅店住下。这里人际罕至,终究不安全啊。眼前一片竹林,郁郁森森,她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她一直向前走,可是这个竹林像是没有了尽头。不妙的预感冲上脑门,她在立足地撕了一块衣角绑上。然后继续走,一直走到日上中天,她已经累的脱了力,却赫然看见了那块撕下的衣角。难道天要亡我吗,让我死在这一片竹林么。她算是明白了,这竹林就是迷宫啊,兜兜转转其实还是在原地。她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休息了会,她又不甘心的走了起来,一直走,一直走,越走越混乱,她一片晕眩,寒气入心,昏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张竹床上,一个很是破旧的屋子。眼前一个裸着手臂和小腿的粗壮的大汉,大汉满脸胡茬,看起来甚是凶悍。她惊吓的往后躲。

    “姑娘,你别怕——”大汉走上前,急忙向她解释。大汉的声音如他长相一样凶恶,声如洪钟,她更是吓的往后躲。如今的她可不是什么尊贵的师尊,脱掉这些光环,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可是很惜命的人。

    “姑娘,我不是恶人,”大汉更是逼近她。她本身就疲乏,惊吓中居然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点了一盏烛火,大汉坐在板凳上用刀割竹子,旁边有好些编好的竹筐。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个忙活的大汉,似乎也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何况她现在可是在别人手里,能不能活着就看人家的同情心了。

    转念之间,她便轻声哭泣起来。她哭的甚是可怜,满脸泪水。

    大汉走了过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俺真不是恶人,俺不会害你的。”

    任凭听罢,哭的更厉害了。

    “姑娘,你是不是饿了,俺给你炖了鸡汤。你身体不好,要多补补。”

    “哥哥,你让我去死吧,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俺说过不会伤害你的,怎么可能让你死?”

    “你说的是真的?”她继续抽抽噎噎。

    “当然了,俺干嘛要害你呢。姑娘,俺是长的吓人了点,但俺真不是坏人。”

    “哥哥啊,就算你不会,可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啊。我真是命苦啊,被贼子抢去做夫人,我宁死不从便逃了出来,可是他们肯定还是会追上来的,到时候哥哥你就把我交给他们吧,否则他们也会害了你啊。”

    “姑娘,不会的,这个地方没人进得来。何况俺大牛,怎么会因为危险就把你交出去呢。”

    “哥哥,你真是好人,你就是我的亲哥哥啊。你说没人进得来,是什么意思?”

    “俺是在黑树林砍竹子,看你晕倒在那里,便把你带回家的。这黑树林从来就没人敢进来的,因为大家都说没人走的出来。”

    “那你怎么敢走?”

    “以前俺也不敢,俺家是住在下游的一个庄子里,俺是家里老大,俺还有一个弟弟,俺从小就很笨,但是俺们那里老爹的家产都是给老大的,后来俺爹去了,俺弟弟就把俺骗到了这黑树林,俺娘知道了,就来这里寻俺。其实俺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说走不出去,俺看这每根竹子都不一样,好走的很啊,俺便跟俺娘住在了这里。住这里也很好,有这么多竹子,俺娘便教俺编这筐子,编好了俺便连夜出去卖筐子。去年俺娘去了,俺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啊。”

    “我叫暖月,以后我便叫你大牛哥吧,好吗。”

    “暖月,”大汉在嘴里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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