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宠妻攻略

民国十七年。她遇上了他。她,落魄千金,好人坏人都在翻了天的找她。他,男神少帅,势力滔天,冷血无情,说一不二。谁知,强大帅气的高冷男神,在她的面前,分分钟化身成二十四孝好老公,上演花式宠妻剧本。自从遇上他,悔不当初,老公宠妻花样多,怎么办?

第52章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下楼时,她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食物的香味。

    来到餐厅,见肖蓓凤正在忙着什么,她便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她正在煮甜汤,桂圆莲子红枣,加上一点点糯米。

    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她难得没有化妆,看起来十分素净。

    苏余笙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又看,不知她在想什么,她是不是在会怪罪自己。

    过了一会儿,甜汤熬好了。

    肖蓓凤亲自给她端了一碗,轻声道:“喝吧,喝了就会好过点。”

    她与她面对面坐下,甜汤很烫,热气腾腾。

    苏余笙用羹匙搅拌着浓稠的甜汤,沉吟半响,才道:“对不起。”

    肖蓓凤闻言微微一愣,抬头盯着她看了看。“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苏余笙垂下双眸:“今天的事,可能是因为我……”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很容易连累到别人。

    肖蓓凤深深看她:“少在这里逞强了。我见过的世面,可不比你少!什么冲着你的,冲着我的,那些可以分清楚吗?刚刚那些人想要的是,咱们所有人的命!”

    她的话,说得不无道理。如果只是针对苏余笙一个人的暗杀,不该如此大费周章。

    “我跟了老爷这么多年,死人见得多了,没什么可怕的。今儿的事,与你无关,这分明是冲着傅家来的。”肖蓓凤一边说一边示意她赶紧喝汤。

    苏余笙抿了一口,只觉甜甜的,暖暖的,一路流到胃里,很妥帖。

    须臾,肖蓓凤又开口道:“你不要想太多,该吃吃,该喝喝,该乐乐!敢在傅家面前放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经过方才那件事,她的心里对苏余笙还是有几分感谢的。若她是个懦弱怕死的,她现在可能就没命坐在这里了。

    …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傅景琛一脸阴沉地坐在警察局长张梁文的办公室内,手中把玩着一只黑色钢笔。

    张梁文毕恭毕敬地站着,微微低着头,只用余光瞄着对面的傅景琛,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张局长,您说这是怎么办吧?”

    半响,傅景琛将钢笔立在桌面,淡淡开口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街上动我的人,而且,还一个枪手都没抓到,这不可笑吗?”

    这价值就是荒唐!

    张梁文听得额头直冒冷汗,拿手胡乱地抹了一把:“少帅,事发突然,我们实在是措手不及啊。”

    他嘴上虽然服软,可心里却在暗骂。

    他这个警察局长,不过就是个人见人欺的摆设。那些目中无人的洋人天天欺负他,不把他当成一回事。手下的自己人分帮结派,整天不消停!最难伺候的就是这些军政大鳄,动不动就甩下一句话来兴师问罪。

    傅家的仇敌还少吗?伸手随便一抓,一抓一大把啊。

    “措手不及……”傅景琛冷冷一笑:“这个理由好!”

    张梁文生怕惹恼了他,忙又道:“少帅,您千万息怒啊。这事情,我一定会给您查个清清楚楚!”

    “什么时候?”他的语气寒气森森。

    张梁文很是为难:“这个……总要十天左右吧。”

    “三天,给我查出那些枪手的武器来源,什么来头,在哪交货,从哪入货!”傅景琛冷冷吩咐,不给他任何拖延辩解的理由。“若是查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我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废物!”

    今天的埋伏,迅速,直接,对方一定是事先筹备已久。

    张梁文的那帮手下,虽说多是酒囊饭袋,可常年在地头混迹,查码头,查消息,还是很有用处的。

    张梁文悬着一颗心送走了这位最是不好惹的北地少帅。

    待他走远,张梁文心里的火气才翻涌而出。

    他回头看着傅景琛立在桌上的钢笔,猛地一挥手,把桌上的东西全数扫到地上去了。

    还查什么查?他现在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的这件事。

    傅家风头无限,沈孝武心里着急,频频失了颜面。

    人人都知道沈孝武对傅家的忌惮和畏惧。狗急都能跳墙,更何况是人。不过这一次,那只老狐狸竟是失了手……

    既然要做,不如做狠!当街拦了傅家的车,却不知车里坐的只是小角色而已。

    张梁文又气又急,可也不敢什么事都不做,继续做他的滚刀肉。

    沈孝武奸诈,可傅景琛凶狠,两军对垒,要么跳边站,要么随风倒,站在中间不走道,注定要被沦为炮灰。

    傍晚时分,医院打来电话说,司机老张和那位年轻的士官都已经成功脱险,转危为安。

    肖蓓凤松了一口气,而苏余笙的心弦仍是绷得紧紧的。

    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沉沉的倦意从身体里蔓延开来,一点点要把她压垮。

    直到晚饭时分,傅景琛也没有回来。

    傅冠英吩咐下人开饭,见苏余笙没下来,便问肖蓓凤道:“她怎么样?”

    肖蓓凤整个人都缓过神来,神情如常,给他盛汤盛饭:“我给她热了杯牛奶,里面加了点安眠药。”

    不给她加点药,她是不肯休息的。

    傅冠英沉吟一下:“那孩子的确不错。”

    他鲜少夸奖别人,今儿实属难得。

    肖蓓凤点了点头道:“是啊,今儿若是没有她,我这条贱命算是交代了。”

    “实在不行,你就会东北去吧。自家地盘不比外面,安稳些。”

    肖蓓凤闻言突然急了起来:“老爷这是要撵我?我不会回去,老爷和景琛都在这里,我不能回去。”

    傅冠英知她这个态度,也不多劝。他身边的女人,唯有她的胆子最大。这多年来,陪他风里来雨里去,从未说过一个“怕”字。

    晚上十点半,傅景琛回来了。

    他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便主动敲门进去。

    傅冠英一直在等着他,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目光沉沉望向窗外。

    “父亲。”

    傅景琛知道父亲一定有话要说。

    “景琛,沈孝武这招棋,你准备怎么接?”

    “父亲有什么指示?”

    傅冠英对他提起一件事来:“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没有成婚的念头,所以,没提那件事。那一日在家中的晚宴上,沈孝武曾亲口提起要给两家缔结婚约。我当时没有同意,你的事,一直都是你自己做主的。”

    傅景琛明白父亲的意思,道:“就算没了苏余笙,我也不会要沈玲珑。”

    沈傅两家联姻,看似彼此制衡,但并不代表就可以太平无事,真到了兵刃相见之时,莫说是夫妻,就算是亲兄弟也可以翻脸无情。

    “父亲,沈孝武在华南的大本营,近来改编缩减了不少人,看来他的气数已尽,我们可以动手了。”

    行军打仗,时机很重要。傅景琛对战局的把握,素来敏感,也深得父亲的器重。

    “你看着办吧。如今你就是我,没有人敢不听你的命令。”

    傅冠英放开手脚,由他自己决定。

    短暂的谈话过后,傅景琛迈步上楼,平时一贯沉而有力的脚步,有意识地放轻了些。

    肖蓓凤披衣而起,见他正往楼上走,开口道:“我给她吃了点安眠药,这会儿人睡得很熟。”

    傅景琛转过身来:“今儿让姨娘受惊了。”

    肖蓓凤轻轻笑道:“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

    傅景琛微笑点头:“姨娘早点休息。”

    “你也是。”肖蓓凤转身之前,不忘又道了一句:“今儿我多亏了那丫头。”

    傅景琛沉吟不语,放慢脚步,上到二楼。

    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暖暖橘光,微光照在苏余笙熟睡的脸庞,宛如给她蒙上一层薄薄的金纱。

    白天的时候,当他看到那辆满是弹孔,几乎被打成筛子的汽车。

    他的心,莫名地一阵揪紧。

    明明知道她没有受伤,可一想到她所经历的危险,他的心里仍然介意,愤怒,紧张。

    这种复杂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

    傅景琛坐在床边,不想吵醒她,伸手覆上她摊开的手心,目光深深。

    他的脑子里涌出来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

    若是她出事了的话,那该怎么办?而他最在意,并非是那半吨黄金的下落,而是她!

    这个一脸无辜,安然睡在自己身边的苏余笙。

    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变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

    此时,在另外一边的沈公馆,沈孝武正在书房对着自己的手下破口大骂。

    他的嗓门一声高过一声,惹得门外的白梦露暗暗皱眉。

    脚上泡自己走。

    得知,傅家的车在路上遇袭,她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后来,得知余笙也在车上,她当时血气上涌,差点没晕过去。

    且不说,余笙的真实身份是谁?她现在好歹是傅景琛的未婚妻……沈孝武居然要动她?愚蠢之极。

    沈孝武在房内骂骂咧咧,沈玲珑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也是灰着一张脸,红红的指甲不停地扣着座垫上的花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须臾,房中终于静了一静。

    白梦露忙敲了下门,房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三五个人,分别是沈孝武的随从,参谋长和最器重的副官。

    他们一脸难色,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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