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似是浅笑,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柏慕原又说:不要放弃自己,好好的活下去,一切都会好的。” 苏杭没有回答他,却又费力的提起另一件事:小原哥哥...答应我...” 柏慕原赶快道:你说。” 苏杭说: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你的妻子,孩子...认真地对她们...好吗?” 柏慕原久久地怔住难以回答。 苏杭咳了两声,又道:不要想我怎么办...其实...我长这么大,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没有...你在陪的...我一样会平安的过日子...” 柏慕原皱起眉头:你别说了。” 苏杭微笑:我忽然明白了个道理...人生,大概就是只结果不开花的过程,就像无花果...也许我们走到最终,也没有见到自己期待的花,但那也没什么,有这个过程...是最重要的。” 柏慕原哀伤的对视着平静到过分的苏杭,脸上的神情说不清道不明。 苏杭说:我想抱你一下...” 抬起被白色纱布重重包裹的手,又皱眉苦笑:好疼。” 柏慕原真的于心不忍,俯身在他额头轻吻了一下:睡吧,我一会儿叫医生再给你检查。” 刚才那番话似乎已经花费掉了所有jīng神,苏杭很快就闭目迷糊了过去。 此后,他便是连续不断的高烧。 每天都在输液,醒了也是昏昏沉沉的听不明白话。 好在伤口没有严重感染,在大家揪心之余,也渐渐的松了口气。 当然安心的人里,不会包括柏慕原。 这天他通宵陪房,早晨脸色憔悴的回到家,就看到言菡穿着睡衣坐在他的chuáng上,抱着手像是兴师问罪。 柏慕原脱下风衣,不太在意的问:gān什么这么早不回去睡觉?” 言菡皱眉说:又去看苏杭了?” 柏慕原道:嗯。” 言菡盯着他解着领带的背影,沉默了阵子才道:你想跟他复合?” 柏慕原回头:关你什么事情,至少我没要离婚。” 言菡有些生气的说:那你就该和他保持界限,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答应过你会给我做妻子的一切。” 柏慕原想了下问:你还缺什么?” 的确,这世上太多女人见都没见过的奢华美好她都可以肆意享受。 但言菡还是满脸忧郁的站起来道:你说呢?” 柏慕原的俊脸上是面对大多数人的风轻云淡:我不知道。” 言菡紧紧地盯了他几秒,而后忽然脱下睡袍说:抱我,这是做丈夫的义务。” 成熟美丽的胴体在昏暗的室内显得很诱惑。 可是柏慕原只是扫了一眼就道:你别给自己难堪。” 言菡压住的情绪像是忽然爆发了出来:谁难堪,是你难堪吧,你还是不是男人?!辜负了一个又一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别做苏杭的梦了,他已经对你失望了!他熬了五年拼了命的回来看到这一切就已经失望了,你是傻的吗?!” 喊着喊着,眼泪就夺眶而出。 言菡láng狈的捡起地上的睡袍,边往身上套边要跑出去。 柏慕原却冷下声音:你说什么?” 言菡很激动,打开门锁喊:我什么都没说!” 没想到柏慕原竟然猛的冲上去把她拉回来摔在墙上道:你讲清楚。” 言菡披头散发,雪白的肌肤在玫红的睡袍间若隐若现。 只是那清秀的脸已经沾满泪水和愤怒,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改了那年你给苏杭的留言,我告诉他你会等他五年,所以你知道苏杭回来是什么心情了吧,白痴,大白痴!还以为自己很聪明,这点小把戏都不知道——!” 柏慕原抬起手想狠狠地扇她,可是接近脸动作又硬生生地停住。 他无奈的摇头,眼神极度冰冷的对言菡说:滚出去,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第二十章 婚姻是什么?约束婚姻的到底是情感还是法律? 仔细想来这真的是种悲哀的存在,因为但凡需要约束的东西,基本都是靠不住的。 其实我们在最开始选择婚姻往往只不过为了证明幸福,到最后,它却竟然成为摆脱不了的枷锁。 周六的晚餐是柏慕原固定和家人团聚的日子,两年以来风雨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