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瞅着老七。 老七那深不可测的眼睛立刻就弯了起来,但嘴角的冷漠却像刀锋般令人生寒。 他理着极短的头发,蜜色的肌肤和qiáng健的肌肉仍然维持着身为军人时期的严格状态,只是那带着邪气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个军人的正义和平静。 苏杭感觉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想扶开老七仍旧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可还没行动,bào力的吻就落在唇间,顷刻就让人尝到了血的气味。 苏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觉自己的手臂刺痛了下,很快四肢就诊的麻木了,而后是全身,是神志。 着混乱的舞池和黑暗的男人,都消失在一片朦胧之间。 什么?不见了?你们怎么看的人!” 柏慕原还没清醒,愤怒就已经控制了他的神志。 一边听电话一边从他那超级大的chuáng上坐起,柏慕原冲到走廊喊:给我准备衣服,我要出去!” 职夜的佣人手忙脚乱的答应着,从客厅跑了上来。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别人。 言菡穿着睡袍从另一个卧室走出来,缕着长发问:出什么事了?” 柏慕原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朝着电话发脾气:我不是说有情况就向我报告,他半夜三点去玩正常吗,你有没有判断能力?!” 电话里负责保护苏杭的男人此时也有点气短:苏先生最近心情都不好,今天他好像又和人吵了架,我以为他去散心了,谁知道...” 你以为,哪儿那么多以为?”柏慕原生气的说:现在去把他家还有迪厅附近都清查一便,都不要营业了,找人,就说我说的,我立刻到!” 说完他就把手机和上,扭头看着担忧的妻子和紧张的小女儿。 小雪都快哭了,扶着妈妈的腿问:爸爸,你怎么了,你好可怕...” 从前柏慕原没有在家里发过脾气,他不想吓坏她,很不容易的才调整好自己的语气:没事情,去睡觉吧,乖。” 说着就给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 佣人赶紧哄着柏瑞雪回去了。 倒是言菡站在原地脸色发白的问:是苏杭出事了吗?” 柏慕原说: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就回去换衣服走人了。 小小的屋子还和平常没有什么分别。 简单整齐的,只有被子乱了。 这说明苏杭出去时根本没顾得及收拾。 柏慕原站在卧室里,沉着脸接起又响了的电话:有消息吗?” 保镖郁闷的说:没有,不过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他弟弟,据他说是被几个流氓绑架,威胁他给苏杭打过电话,现在这个男孩很害怕,吵着要报警。” 柏慕原道:不行,你问清楚他从哪里待过,再去找。” 保镖答应着挂了电话。 柏慕原抬眸,发现窗外已经微微的亮了。 他走到窗边索性拉开了半掩着的窗帘,看向楼下安宁的小区。 能现在出来的,只有身着制服的清洁员,晨练的人们,还有chuī着哨子的送奶工。 苏杭很喜欢这样的鲜奶,从超市买的无论多贵他总是吵着说不好。 当然...这也是很多年前才有的习惯了。 柏慕原静静的看着楼下人们的一举一动,长睫毛被清晨的微光染成了金色。 他手里拿着张字条,是从chuáng头发现的。 字迹非常潦草,只有六个字。 小原哥哥,再见。 第十六章 扑面而来的混合着冰块的冷水让苏杭顷刻从混沌中惊醒。 他眯起眼睛看着天花板垂下的晃动的灯泡,好半天才发觉自己双手被绑,躺在一个木桌子上,整个室内都没有多余的光线。 老七的声音沉沉的响起: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随后就是阵混乱的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 苏杭挣扎的侧过身去,看到老七懒懒散散的坐在各沙发上,翘着腿对着电视机微笑:醒了啊?” 苏杭没有回答,他已经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老七侧过头看了眼láng狈的他说:这几个月过的怎么样?” 完全是闲聊的口气。 苏杭晕晕的闭上双目,用沉默面对一切。 可没过片刻,小小的地下室里就想起了别的声音。 那是中压抑着痛苦和□的呻吟,由男人发出,更令人错乱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