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注意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85,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主要描写了他是狼子野心的铁血帝王,她是艳媚入骨的前朝皇后;一夜之间,尊贵的大晋皇后沦为手握兵权的男人们争夺、凌辱的绝艳玩偶。帝业动荡,八王之乱,战火绵延,她以柔弱之躯,艰难...

分章完结67
    人是谁,但不必猜,不是刘聪就是刘曜。kanshuchi.com

    我连忙起身穿衣,披上貂裘,寻火点灯。那人跳窗而入,朝我走来,轻捷的步履几无声响。

    刘曜。

    他一袭黑衣,披着墨氅,昏黄的灯影辉耀在他脸上,使得他的脸更显得黧黑。

    “没吓着你吧。”他的眉宇蕴着一抹明朗的笑意,“父王明令禁止我和四哥来流云轩,我只能出此下策。”

    “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倘若你不觉得乏,今夜你我秉烛夜谈,可好?”

    “若是乏了,可以就寝吗?”我笑问。

    “自然可以。”刘曜拉着我坐下来,从怀中取出布帛,展开来,是玉玦和玉刀。他拿起青碧玉玦,光影照在玉玦上,玉质清透,玉光流转,“我找了城中最好的玉匠,只能这样了。”

    分裂的两玉玦终于合成一整块,虽然有点瑕疵,但也别有意趣。

    我看着貌似完好无损的玉玦,欣喜道:“的确是惊喜,谢谢将军。”

    虽然不知道这枚玉玦为什么断裂成两,但如今合二为一,母亲在天之灵也会觉得安慰吧。

    他笑道:“你满意便好。对了,我将司马颖被囚一事告诉父王了,父王安排他住在一座别苑,派人伺候着,我去看过了,境况还不错,你不必担心。司马颖还问起你,我说你在王宫,眼下很好。他还让我转告你,他很好,让你不要担心。”

    只要他脱离刘聪的魔爪,我就放心了。再者,刘渊曾为他的部属,看着昔日的情面上,刘渊应该会善待他。

    “容儿,今日是上元节,我还有一个惊喜送给你。”刘曜神秘地笑。

    “什么惊喜?”我越来越觉得,虽然他和刘聪一样魁梧、威猛、神勇,却有一颗细腻、宽仁的心,不会对人残暴。

    “稍等片刻。”

    他走向窗台,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似花灯又不似花灯的玩意儿。他坐下来,将未成形的花灯放在案上,递给我一个灯屏。

    我接过来,念道:“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

    刘曜把灯屏一个个地递给我,我一个个地看,“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髦榻挥裉澹?汉骷淠灸选抟潞纹?。?狁账娣缁埂9隧硪殴獠剩?ばテ?衾肌!

    这是曹植的《美女篇》,可我不太明白他有何用意。

    他将这些灯屏一一插在花灯上,便组成一个完整、精致的花灯;接着,他点亮花灯中的灯烛,烛火闪耀,辉映琳琅,使得整个花灯璀璨、耀目。他的微笑也映染了花灯的辉彩,“今日是上元节,送一盏花灯给你。”

    “很精致的花灯,谢谢将军。”看不出,他还有此等心思,整出这么一个精巧的花灯送给我。

    “只要你喜欢,我的心思便没有白费。”刘曜的眸色渐渐深浓,“我不在你身边,就让这盏花灯代我陪着你。”

    “将军要出征了吗?”

    “父王还没旨意,不过应该快了。”

    他忽然覆着我的手,“容儿,你万事小心。以你的聪慧,你应该知道,父王这么做,是为了阻止我和四哥。待我立下战功,就请求父王将你赐给我。”

    我就知道,他还没死心,刘聪也还没死心,那我应该怎么办?

    他眸光深深,“你说过,倘若再嫁,你要嫁一个睿智贤明、深谋远虑的帝王,手握兵马,掌控朝纲。你的话,我从未忘过,而且以此为志。”他伸出三指,下巴微抬,目光无比的坚定,“我刘曜向天起誓,今今世,若娶羊献容,必为君王;若为君王,羊献容必为后。假若有违此誓,必遭天谴。”

    这番话,这誓言,的确感人至深。我看着他的万丈豪情与隐隐现的君王气概,心弦隐隐地颤动。

    刘曜握着我的手,诚挚道:“我知道四哥不会罢手,说实话,四哥的才智、才干不在我之下,其成就将会无可限量。容儿,我知道你很难选择,但我希望你慢慢考虑,不急于一时。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是什么境况,我会等你。”

    我呆呆地看他,失去了言语。

    刘聪,刘曜,这两个雄才伟略的男子都钟情于我,我如何抉择?

    其实,我不想选择,只想远离纷争。

    ……

    蒹葭和苍苍说,回国过年的几个大将即将出征,此次,刘聪也被派出去率军征战。

    也许,这是汉王平息四子和义子争女所出的招。

    原先还想着,刘曜一走,刘聪留在黎亭,我还是逃不过他的纠缠,没想到汉王早已想到这一点,做出安排。

    这夜,刘聪如期前来,与我告别。

    他的眼中现丝丝缕缕的豪气与霸气,对我承诺:“只有位尊九五才能更好地保护你,只有我当上汉王,你我才能厮守一。容儿,汉王之位,我志在必得。”

    他又道:“那一日很快就会到来,容儿,我要你当我的王后,与我并肩而站,看我强大汉国、成就不世功业;看我开疆拓土、名垂竹帛青史!”

    最后,刘聪揽着我,“成大事者不可太过儿女情长,我却不这么认为。铁汉也有柔情,上位者也可以是痴情种,容儿,江山与美人,我都想握在手中!”

    ☆、第110章 相思无断绝

    我在他的笑容里看见了他的千丈斗志、万丈雄心和王者之风,是我激起他和刘曜的斗志吗?是我激起他们的野心与权欲之心吗?还是他们本就有野心,只是没有那么强烈而已?

    正要入睡,刘曜来了。

    他为我穿上貂裘,说要带我去一个离月亮最近的地方看月亮。

    今夜的月亮很亮,虽然只是一弯弦月,与万千星辰争辉,却皎洁如乳,仿如一枚精心雕琢的白玉。

    离月亮最近的地方,原来是流云轩的屋顶。

    我们坐在屋顶最高之处,寒风呼呼,寒气袭身,他用大氅包着我,长臂揽着我,如此一来,就没那么冷了。

    弦月和星辰近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然而,遥不可及。

    “假如是夏夜,坐在屋顶看月亮、看星星,更为惬意。”刘曜语音低沉。

    “冬夜看月亮、看星星,我们会结成冰。”我笑道。

    “容儿,喜欢吗?”

    “嗯。”

    “我真希望,余的无数个夜晚,就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一起坐在屋顶看月亮。”

    我无语,他这个愿望,也许穷其一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他揽着我,我没有抗拒,也许是因为冷,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冒犯我。

    风冷凄凄,霜重屋瓦,苍穹的如弓残月似乎也冷得发抖。他不说话,我也不出声,整个王宫静谧如斯,整个夜空广袤无际,穷极目力,也无法望到边际。穷尽脑力,也无法预料下一刻、下一日会发什么。

    过了良久,刘曜问:“容儿,四哥与你告别过了吧。”

    我颔首,他笑起来,“那你多陪我一会儿。”

    我笑睨着他,“结冰了怎么办?”

    他用力紧紧揽着我,“倘若结冰了,我给你捂热。”

    我挣了挣,“有点儿透不过气。”

    他缓了力道,“容儿,明月当空,不如我们想想咏月诗句吧。”

    “好呀。”坐在屋顶吹风、赏月,也有点无聊,不说点儿什么就更冷清了,“我先,《诗三百;#8226;;;月出》,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曹操《短歌行》,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刘曜立时接口。

    “曹操《短歌行》,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曹植《怨歌行》,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班婕妤《怨歌行》,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扇,团团似明月。”

    “都被你说了。”他冥思苦想,想了晌才道,“我想起来了,这句你一定不知道。”

    “说来听听。”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

    他这两句,的确没听过,也从未在诗书、籍册中见过。

    刘曜得意道:“还有两句,我保证,你在历代诗书中没见过。”

    我笑,“洗耳恭听。”

    他念道:“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

    “确实没听过,也没见过,这四句出自何处?”我大为惊奇。

    “我辗转得到一册残本,是前汉无名氏所作的古诗。”

    “那不算,世间只此一册残本,我又怎么会知道?”

    刘曜**溺一笑,“好好,算你赢了。对了,六弟才高八斗,日前做了一首不伦不类的曲词,说是听到坊间一个歌女在抚琴,他就照着那曲子写了曲词,我看着挺有韵味的。”

    我来了兴致,问:“是什么样的曲词?”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展开给我看:

    相思

    落花三千相思漫长谁惜流年

    似雾非雾似烟非烟心有相思弦

    琴弦断了苍天老了谁曾记如霜明月

    情如流云爱如飞花相思无断绝

    对酒当歌人几何

    谁思念朝朝暮暮谁相伴到老

    暮色斜阳光漫长如何怜惜

    似浓非浓似淡非淡如何携手言爱

    琴弦断了苍天老了谁曾记如霜明月

    情如流云爱如飞花相思无断绝

    落花三千相思漫长谁惜流年

    似雾非雾似烟非烟心有相思弦

    琴弦断了苍天老了谁曾记如霜明月

    情如朝露爱如短歌相思有断绝

    此曲字词浅显直露,情意绵绵,感叹光阴,(*^__^*)……道尽相思,的确别有韵味、别具一格。

    我莞尔,“不知道唱出来是怎样的。”

    “改日你问问六弟。”刘曜移过我的脸,目光灼灼,“容儿,对我而言,相思无断绝。”

    “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不自在地垂眸。

    “琴弦可断,苍天会老,我心如明月,此情永不变。”他语音沉沉,情意深深。

    残月冷寂,夜色如染。

    ……

    一个月后,我才知道,那首《相思》,并非六王子所作。

    刘乂告诉我,《相思》乃刘曜所作,而且是为我而作,向我表情达意,以表相思之情。

    他解释道:“五哥不想让母亲知道这曲《相思》是他所作,想必是不想母亲心中有负担吧。五哥在儿女私情上,不像四哥那么坦率直接。”

    我还是不太明白,刘曜也对我表明过心迹,不像那种隐藏心事、羞于表露心迹的人,作一曲词怎么就不敢让我知道是他作的?这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难道,他不想让刘聪知道他这招?也不想让刘聪知道他和刘乂亲厚?

    无论如何,刘曜的心意,我明白了。

    刘聪、刘曜离开汉都,率军出征,此后,我在汉国王宫的日子真正的安静了。

    平时只有蒹葭、苍苍陪着我,偶尔到流云轩附近走走,仅此而已。汉王刘渊只是给我一个名分,未曾来过流云轩,呼延王后和张夫人也就不会视我为眼中钉,因此,这一后、一夫人与我不相往来。

    这日,蒹葭沏了一杯茶,苍苍带着一个身穿粗布衣袍的中年妇人进来,道:“夫人,她在王后那边掌事,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奴婢见她鬼鬼祟祟的,就问她什么事,她说要见你。”

    这妇人低着头,并非鬼鬼祟祟的样子,反而淡定得很。

    “抬起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我缓声问道。

    “奴婢有要紧事向夫人禀报,还请夫人……”妇人微微抬头,双目闪烁,示意我屏退左右。

    “你们先下去吧。”

    蒹葭、苍苍不情愿地退下,妇人上前三步,如狼似虎地盯着我,像要吞了我似的,我骇然一跳,略微往后仰,“你做什么?”

    妇人狂喜地笑,“你是小姐……奴婢认出来了,你真的是容儿……”

    我更惊骇了,这妇人竟然叫得出我的名,她究竟是谁?

    仔细一瞧,虽然她年过四十,脸上细纹如麻,气色不佳,但这张脸,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她激动地握住我的手,“你不认得奴婢了?奴婢是小晴,是你母亲的陪嫁丫鬟。”

    小晴?晴姑姑?她真的是晴姑姑?

    虽然她和当年的晴姑姑有几分相似,但是,时隔多年,我不敢断定她就是晴姑姑。

    她说了几件母亲和我的事,我才确定,她就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小晴。

    我抱住她,相拥而泣。

    原来,自从母亲过世后,父亲担心她说出母亲去世的真相,就赶她出府,怪不得当年她突然失踪了。

    她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被人贩子抓了,卖到洛阳,被刘渊的发妻呼延氏买入府。由于她了一双巧手,精于女红和羹汤,呼延氏就留她在身边伺候,虽然她在下人中的地位不是很高,但是这些年来,呼延氏跟随刘渊去哪里,都带着她。如今,她为呼延王后掌管衣物和膳食,也算有头有脸。

    我进王宫这几个月,晴姑姑见过我几次,但是没认出来,因为当年她离开泰山羊府时,我还那么小,到如今,容貌变了很多。她认出我,是因为那曲《越人歌》和那枚玉玦。

    “刚才奴婢经过那里,听见你和六王子在小亭中谈话。六王子弹奏《越人歌》,你呆呆地看着那枚玉玦,奴婢才敢确定,你就是小姐。”晴姑姑涕泪交加,不停地抹泪,“没想到奴婢此还能见到小姐……”

    “晴姑姑,我们在此相遇,是好事。”我也是悲喜交加。

    “对对,是好事,应该高兴。”她引袖拭泪,嗓音微哑,“小姐,奴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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