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爆的确不知道鼎爷会怎么安排陈剑飞这头“猛虎仔”,不过在他看来,鼎爷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相反,虽然疑心很重,却很重才,只要你有本事有能耐,就一定会得到他的重用。 所以在寸爆看来,这次陈剑飞绝对能够被鼎爷委以重任,就连陈剑飞也是这样想,像自己这么优秀的,要是还不重用,那不是没天理了吗。 当天下午,陈剑飞再次来到这栋别墅,可惜,他没机会见到鼎爷,接待他的是别墅中的一个佣人,那人把他引到一个房间,说等会儿会有人过来吩咐他做事。 于是陈剑飞就在屋子里等着。 闲来无事,陈剑飞就打量这个房间,不算太大,房间里面装修的却很有味道,几幅水墨国画悬挂在墙壁上。一副是虾米逗趣,“莲叶”无穷碧”;另一幅是“风雨飘泊”苦瓜图。 这种国画最讲究写意,没有大师级的水平是画不出这种意境来的,可惜,陈剑飞完全看不懂。让他看这些,还不如让他蹲在街头看《七龙珠》。 所以陈剑飞对这些画作的价值也是一概不知,不过他却对此刻放在茶几上的那块金表知道的很清楚。 既然在社团混,多少也要知道一些社团兄弟闯荡江湖必备的几样法宝,其中就包括“狗金链子,劳力士金表”。 只要弄一块大金表往手腕上一戴,那气派立马就能出来。 所以陈剑飞一看就看出那块金表绝对是劳力士牌子的,因为纯金的表带很少见,也只有劳力士这种土豪金才会用金子做表带。 看看四周无人,陈剑飞很想走过去拿起那块表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纯金劳力士。 可是他脚下才走两步,就不再动了。 做卧底这两年,陈剑飞什么都没长进,唯独这警惕心长进不少。 这么巧,在这样的时机,茶几上莫名其妙摆放着一块金表? 不是玩我的吧? 陈剑飞再次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有没有人啊,如果有的话就出来吧,我等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摆块金表勾引我,我这人受不了诱惑的!” 原本陈剑飞只是试探地喊一声,可没想到吱扭一声,竟然真的有人走了进来。 如果不是大白天外面太阳高照,看见这人陈剑飞还以为看见了出土的僵尸。 苍白的脸色,瘦削,脸颊深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镜后面是一双白眼珠多黑眼珠少的三角眼。此人穿着一袭不合时宜的灰色长褂,高挑的身材,微微有些驼背,走进来的时候脚底下竟然没多少声音,仿佛是飘着进来的。 “你就是寸爆介绍来的那个陈剑飞?”长褂男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很是难听。 “是又怎样?你是谁?”陈剑飞反问道。 那人笑了,不过笑的模样比哭还难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过了这一关。”说话间,就见长褂男伸手把那块放在茶几上的金表收了起来。 陈剑飞看见,他有很长的指甲,就想,如果这人扮演僵尸的话,连妆都不用画。 “听说你身手很不错,连鼎爷贴身的保镖铁枪和,烈霸都给打败了。”长褂男沙哑着嗓子,颇有兴趣地用三角眼望着陈剑飞说道。 “打败一个,另一个打成平手。”陈剑飞说,“靠,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到底是谁呀?” “你问我?我是这里的管家---诸葛苏!”长褂男阴沉一笑。 陈剑飞抓抓头,最怕碰见谁,却偏偏来谁。 “怎么,你好像很不高兴见到我。”诸葛苏问道。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我要来这里做什么?” “你很想知道吗?” “当然。”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寸爆关系很不好,而你又是寸爆推荐来的。” “师爷苏,哦不,诸葛先生,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陈剑飞真心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干脆挑明了说。 诸葛苏笑了,然后走近陈剑飞说道:“你想知道吗?那么好,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那么小气的人!” 陈剑飞有些懵逼,这厮比自己还不要脸,怎么办? “所以我会一直给你穿小鞋,并且会用眼钉死你!”诸葛苏笑眯眯地说着,语气却充满了阴狠与毒辣。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在威胁完之后,诸葛苏笑着问陈剑飞道。 “有---”陈剑飞凑过去,附在他耳边,然后说:“我想说,你的嘴好臭啊,是不是吃大便了!” …… 与别墅管家诸葛苏的工作交接,是很不开心的工作交接,准确来说,一上来陈剑飞就与这只老狐狸交恶。 所以诸葛苏就给新来的陈剑飞安排了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并且说这是鼎爷特别交代的,他才会对陈剑飞“委以重任”。 …… 三天后,鼎爷寿辰当天。 富丽堂皇的客厅内,摆放着西式的自助餐台,餐台上摆放着盛满各种美味佳肴的自助布菲。 作为和丰大佬,当今江海市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秦九鼎的寿宴当然不会小打小闹,而是隆重的不能再隆重,不说别的,单单那架专门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价值三百万多的水晶琉璃吊灯,就让人大开眼界。 吊灯一打开,在水晶和琉璃的映衬下,偌大的宴会餐厅,显得更加富丽和堂皇。 一个角落处。 陈剑飞穿着白衬衣,套着西洋小马甲,脖子上扎着小领结,打扮的像小鼹鼠一样,推着酒水车,帮忙布置大厅。 没错,这三天陈剑飞的重要任务就是做Waiter,侍应生,和一干酒店出身的服务员一起在这里工作。 按照时候寸爆的话说,“阿飞,别泄气。虽然那个该死的诸葛苏给你使了绊子,让你在这里做服务生,但鼎爷不是说了吗,你这都是暂时的,等熬过这几天,他就会给你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工作。再说这Waiter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依照鼎爷的选人标准,至少要像你这样长得好看才行。努力吧,我看好你,等你大展拳脚!” 不得不说,寸爆哥这番心灵鸡汤还是有用的,至少陈剑飞听了以后心里头舒服许多。 不过陈剑飞心里舒服了,有些人心里却很不舒服,那就是鼎爷的三个保镖,铁枪,烈霸和皇甫刀。 陈剑飞做了侍应生在这里晃来晃去,搞得三个人一看见他就想起上次大战的耻辱。 试想,自己是大佬身边的超级保镖,而打败自己的家伙却是个最低级的服务生,这说得过去吗?何况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虽然大家嘴上没说什么,背后却一定会指指点点。 耻辱! 这无疑是无法磨灭的耻辱! 因此,三人每当看到陈剑飞,眼睛中就都能喷出火来。要不是鼎爷有言在先,让他们以和为贵,在这段时间内不要惹是生非,尤其不要再去招惹陈剑飞,三人恐怕早已忍不住再次向陈剑飞挑战。 陈剑飞哪里会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对此,不仅毫不畏惧,还时不时拿眼神挑衅三人。 这纯粹是找死呀,可惜铁枪三人只能干瞪眼,对着陈剑飞擦拳磨掌,却不敢造次,生怕惹鼎爷不高兴。 相比之下,诸葛苏对于陈剑飞“关照”的并不是很多。 主要原因,现在的陈剑飞还是个小角色,还不至于让他大动干戈。其次,这几天实在太忙了,作为鼎爷身边的心腹兼红人,诸葛苏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搭理陈剑飞这个小喽啰。 正是因为如此,陈剑飞除了稍微劳累点,倒也没吃什么苦头。 相比两天前,今晚要更加忙碌一些,因为今晚是秦九鼎的五十大寿寿宴,那些与之交好的达官贵人,名流绅士,已经陆续到来参加宴会,前来庆祝。 既然能够与秦九鼎交好,那就绝非一般人物,因此送来的贺礼也是一堆接着一堆,陈剑飞就成了搬运贺礼的苦力,搬完这些东西,又要搬运宴会使用的酒水。 陈剑飞偷懒,就推了酒水车,在前后院,以及大厅内拉运,偶尔还把酒车内的洋酒偷喝几口,也算是苦中作乐。 不过既然自己的身份是卧底,陈剑飞倒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时不时地偷窥一下那些前来道贺的嘉宾,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有没有背地里和秦九鼎做毒品交易的。 只是很可惜,这些贵宾对于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陈剑飞根本就没办法近身,那些贵宾只要一放下礼物,就会被铁枪等秦九鼎的心腹邀请去二楼贵宾区域,和鼎爷密谈。 依照陈剑飞现在比打杂差不多少的身份,他是没资格去二楼的,只能在楼下推着酒水车,四处乱转悠。 想起方正一前天和自己接头时叮嘱的事宜,说今天是个很难得的机会,搞不好秦九鼎会和外界供货的大毒枭有所联系和接触,让陈剑飞务必搜集证据。 “搜你个头啊,连大门我都进不去!”陈剑飞哀怨地看了看二楼守卫森严的大门口。 恰好,守在门口的手下败将铁枪与他眼神相撞,随即透露出一丝轻蔑,仿佛在说,打赢我又怎样,还不是个运酒水的! 陈剑飞不再关注二楼,免得被人看到起疑心,他一边推着酒水车,一边思忖着要用什么办法进到二楼去。 这时,有人喊他,却是正在造香槟塔的酒保在喊他,说是需要一些香槟酒。 无奈,陈剑飞只好地在大厅里陪着酒保倒香槟,就像电视里所看到的那样把酒杯堆砌成一个塔,把酒从最高的杯子上往下倒形成一个瀑布,就是所谓的香槟塔了。 陈剑飞以前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个场面,难免被吸引住了。 那个酒保倒的很小心,完全没有注意到陈剑飞在看他,直到所有的杯子都满了后,他才抬起头,发现陈剑飞在看,他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随便拿一杯吧!”这话说得陈剑飞有点心动,香槟他不是没喝过,但没喝过香槟塔上的。正跃跃欲试时,突然想起周星驰电影《龙过鸡年》里梁家仁取香槟的场景,不禁犹豫了,老实说这东西还真有点像艺术品,真不忍心破坏它,更何况取香槟也是有技术要求的,所以陈剑飞就摆摆手说:“我还在工作,不能喝酒。” “哧!”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陈剑飞有点恼怒的转过身,却见身后一个女孩正微笑着看着他。 陈剑飞一看见对方就心说一声,糟糕。因为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秦九鼎不的独生爱女---秦月媛。 不得不说,今天这丫头穿着粉红色的一步裙,眼睛很大,水汪汪地很好看,她的嘴很小,微笑着的时候很甜。 陈剑飞本来是很恼火有人嘲自己,不过一看对方是大小姐,不能惹,于是赶快向她也报以微笑,并微微颔首,心说,这样算是很有绅士风度了吧。 “你说你在工作,不能喝酒,那为什么刚才我好像看见你在喝酒耶,还是最贵的人头马。”秦月媛一边说,一边向陈剑飞走了过来。 也许是从大英帝国留学回来的缘故,秦月媛说话带着一点英伦腔,在陈剑飞看来,这种腔调很适合发嗲。 偷喝洋酒的事儿陈剑飞自信做的很保密,不过在这种名酒满天飞的场所,难免看见好酒有心思尝几口,看看上万的和十块钱的酒到底有什么差别。只是陈剑飞万没想到会被秦月媛这个大小姐看见。 “你说我偷喝酒?我是那样的人吗?呵呵,即使你是这里的大小姐讲话也是要负责任的哦。”反正没有证据,陈剑飞打算死不认账,秦九鼎总不至于女儿的这些话就把自己扔出去吧。 秦月媛很不满意陈剑飞说得话,瞪着眼说:“你是说我在诬陷你?”然后她又指了指陈剑飞的裤子口袋,“你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掏出来给我看看。” 陈剑飞心中一怔,记起来自己偷酒喝的时候,顺手把酒商赠送的那种小瓶洋酒塞进了裤兜里,打算下班好好品尝一下,没想到现在……靠,恐怕自己是这世上第一个被抓着偷酒喝的警察卧底了。 “小姐,你是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吧!”陈剑飞脑筋转得飞快,寻思着对策。 “是又怎样?准确地说我是从大英帝国剑桥大学留学回来的。”秦月媛的眼睛眨了眨说:“有什么关系吗?” 没想到还是剑桥大学毕业的,陈剑飞虽然不学无识,却也知道英国的什么剑桥牛津,还有美国的哈弗耶鲁都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好大学。 “哎!问你话呢。” “咳咳,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的都是剑桥毕业的了,那也应该明白保护人家的隐私权有多重要,我的裤子口袋又岂能随便被你翻看?” “嘻嘻,没想到你还懂这些,是不是准备耍赖?” “什么叫耍赖?我是在尊重你,也希望你这个做大小姐的尊重我,不要以为我们在这里工作,就低人一等。我们的工作很下贱吗?不,我们靠劳动吃饭,正大光明,对得起所有人,你说是不是啊,哥们?”陈剑飞问了一声那个酒保。 “嗯,是啊是啊。”酒保回答后才觉得无辜,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干嘛要点头啊。 秦月媛没想到陈剑飞嘴皮子这么油滑,还抓了一个垫背的。就瞪了一眼那酒保说:“这里没你的事儿,走开!” 酒保忙不迭地鞠躬溜掉,呆在这儿保不准又被陈剑飞拿来当枪使。 “既然你说要尊重个人隐私,那么好吧,我尊重你,你自己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如果是我错了的话,我甘愿给你赔礼道歉。”秦月媛笑脸盈盈地对陈剑飞说道。 陈剑飞摊摊手,很无辜地说:“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就要和我过不去呢?我这口袋里只装了香烟和打火机,你为什么要翻看?” “呵呵,也可能装了别的东西,比如说酒水什么的!”秦月媛戏谑地看着陈剑飞。 陈剑飞一下子愣住了,难道她有透视眼,连这都知道。 “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吧!”秦月媛背着手向陈剑飞走近,一蹦一跳典型的少女步伐。 陈剑飞点了点头,自己可是卧底啊,做事很谨慎的,怎么会被发现? “答案很简单。”秦月媛卖了一个关子,像狡猾狐狸般凑近陈剑飞,“你偷偷地喝酒的时候被我看见啦,你刚才还把小瓶装的洋酒塞在了裤袋里!喏,鼓鼓的,连小酒瓶的形状都凸显出来了。”秦月媛女指了指陈剑飞的口袋。 陈剑飞赶忙用手捂着,脸蛋子发烫。 “嘻嘻,你这个人好有趣哦,我注意你好久了。而且你刚刚还撒谎说你不会偷酒喝,你不知道我站在二楼可以把全场尽收眼底吗?” 陈剑飞无语了,被大小姐在高级酒会上跟踪应该算是很有面子的事吧,不过她好像是故意来戏弄自己的,这就让人难以忍受了。 “咳咳,既然你是在二楼的,干嘛要到这里来?再说了,我们这些人忙活好几天,偶尔喝口小酒提提神,也是情有可原的。”陈剑飞再次把所以打杂的人拉下水,法不责众,看你怎么办。 秦月媛就像看一个稀有动物一样死死地盯着我陈剑飞的脸。 “怎…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陈剑飞被秦月媛看得浑身发毛,她的眼神不像是谅解,倒像是惊讶,自己有那么让人惊讶吗。 “难道你不知道你打工,我们是发给你们工资的吗?偷酒喝还这么理直气壮,亏我爸那么器重你。”秦月媛用她的英伦腔说的陈剑飞满脸通红,做小偷的确很丢人。 “可这也不能说是偷啊,我只是尝一尝,万一这酒水有问题,也可以第一时间通报鼎爷!”陈剑飞决定狡辩到底。 谁知秦月媛却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像这样大型的宴会,酒水是要确保安全,不过即使尝酒那个人也轮不到你!” 不行了不行了,老子要崩溃了,在这么个小丫头面前丢人了,我得撤,赶紧撤。 陈剑飞心中嘟囔着,悄悄地后退,然后转身疾走。他是想跑来着,可这里毕竟是高级场所,而他好歹也是穿马甲的人物,保持形象很必要。 “喂!你要去哪里?” 看来不跑就走不掉啊。 “快换班了,我…我要去吃点东西,你…你喝香槟吧。”这个大小姐很难惹,陈剑飞第一直觉告诉他,必须要远离她。 “嗳,那你就走吧……原本我还想让你帮忙把一些东西拿到二楼去的。”秦月媛轻声说道。 “什么?去二楼?”陈剑飞转过脸,看着秦月媛正色地问道。 “是啊,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找其他人去做!”秦月媛耸耸香肩,转身就要走。 “别!我愿意!作为一名忠实的仆人,没有什么事情比大小姐的召唤更有用!”陈剑飞昧着良心说。 “我这算不算侮辱了你?让你很没尊严?” “不算!怎么会算呢!是我自愿的!自愿为你服务!” “那好,我可没逼你哦,待会儿你可不要没干完就偷跑。” “怎么会呢,呵呵!” …… 十分钟后,陈剑飞一手扶着腰,模样累的像死狗一样,瘫坐在了楼梯上。 一楼到二楼的距离虽然不是很长,却也扛不住这来来回回几十趟。 陈剑飞实在不明白,哪里来那么多东西要搬运,收纳客人的礼物不是都安置在客厅吗,怎么又要搬运到楼上?还是他一个人搬运。 问原因,秦月媛秦大小姐就说,那是因为秦家对他的信任,二楼可不是谁都能随便上来的。 陈剑飞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不过他却看到了铁枪,烈霸还有皇甫刀三人幸灾乐祸的笑。 幸亏陈剑飞人高马大,还能扛得住,最后一样礼物竟然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碧玉香炉。 陈剑飞听秦月媛秦大小姐说,这碧玉香炉可是一件价值几十万的古董,要小心谨慎,千万别碎了。 陈剑飞心说,比这重的东西都扛上去了,何况这么个小玩意。 不过在上楼的时候,陈剑飞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这香炉是什么样,所以他就偷偷打开包装盒,看了一眼。 果然,几十万的古董是不一样,碧绿碧绿的,看起来很漂亮。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陈剑飞隐约闻到香炉中飘出来一缕檀香味儿,还没等他弄明白,那阵风呼地下子就把香炉中的香灰给吹了出来,直接吹了陈剑飞一头一脸。 陈剑飞做梦也没想到,这香炉里面竟然还装有香灰,搞得灰头灰脸,连嘴巴上都沾满了灰沫。他用手使劲儿拍打头脸,这时,鼻子一痒,阿嚏一下,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