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等珍珠姑娘回来,我必亲自去道谢。liangxyz.com” 说完,朝公孙策拱了拱手,便扶着床上的马汉出了房间。 公孙策看着在门口发呆的白玉堂,不由得问道:“白少侠,在想什么?” 白玉堂立即回过神来,朝公孙策摆摆手,笑着说道:“公孙先生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话语一毕,门口便不见了白色身影。 屋内的公孙策看着桌上已经弄脏的鹅黄色衣料,抚着胡须点了点头。这个珍珠,的确是个学医的好料子……只不过,开封府从就不容身份不明的人。 突地,迫不及待地想去探查她是否寻常呢…… 收徒之心已有,只看她是否有缘了。 * 展昭在安乐侯府果然找到了他私吞赈灾钱款的账本,将账本收好,便押着庞昱一行人回了陈州府衙。而他吩咐捉拿太守的官差,也将其捉拿入府。包拯立即开堂审案,允许陈州百姓皆来观案。 “威武”声起,惊堂木一拍,庞昱便被带入了公堂。 证据的一一呈现,庞昱心知自己的罪行已定,他突地大叫:“本侯爷的爹是庞吉庞太师!姐姐是当朝妃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包拯怎管他的身份,证据确凿,他只说了一句:“虎头铡伺候。” 庞昱不甘地被拉出公堂,虽是不甘,最后却也血祭了被他迫害的人。 众百姓欢呼叫好,直赞包拯清明! 然后包拯接连惩治了陈州太守与安乐侯府上犯事之人。此事便也告一段落,至于后来庞太师会如何,自己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他不在乎,只求问心无愧。 与此同时,陈州府衙外的一条小巷里。 “今天这事,你们办的很好。”珍珠淡淡地对眼前的黑衣人说道。 其中一黑衣人上前一步,问珍珠:“黑姑娘,你的医术已显。你确定公孙策会起收徒之心?” 珍珠朝那黑衣人缓缓勾起嘴角:“公孙策必然会对我的包扎手法和护心丸感兴趣。况且我故意降低自己的水平,为的只是让公孙策以为我只在入门阶段。若是他还不留我,我自断双手。” 黑衣人一惊,不再说话。 “有没有打点好我的身份?” “黑姑娘放心。” 听闻此,珍珠朝几人摆摆手:“你们退去吧,我等会儿便回府衙了。” 不一会儿,小巷里顿时只留了她一人。她扯了扯身上的麻布衣衫,勾起一丝讽笑。一回府,她便还了展昭衣服,自己问厨房的大娘借了一件合身的穿上。想想昨日还穿着新衣,今天竟然捡了别人的来穿。 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府衙,走向自己的卧房。 一抹白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她低下头,不想理会。而对方似乎也不愿与她牵扯,走过她的身边,不带一丝迟疑。 落寞。 珍珠讨厌自己现在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那抹白色身影。视线突地与一道视线相碰,原来他也在看她。珍珠立即堆上委屈的表情,楚楚可怜地看着白玉堂。对方的脸上也不似先前离开安乐侯府时的冷漠,倒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有些怔,只听得他不羁的声音响起。“小珍珠,你这样子真是难看。” 说完,这抹白影逃跑似的离开了。 珍珠奇怪白玉堂的反应,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虽然这样式老了点,衣料差了点,但她应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吧。抹掉自己在意的心情,转过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房门打开,首先入目的是茶桌上的一堆衣服。 珍珠心跳快了几分,缓缓走向茶桌。拿起一件裙衫,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她眼里突然有些湿润,抬起头,不想这样的情绪溢出。脑中闪过昨日成衣店的种种,今日撕完衣服他对自己说的种种,想起他刚刚的不自然神情…… 嘴角微微勾起,又看向那堆衣服。没有蓝色和白色……这个白玉堂,还真是计较呢…… 但是为什么,她听见自己心悸的声音呢…… * 晚饭前,展昭敲响了她的房门。 打开门,一看见是展昭,立即笑嘻嘻地将他请进了屋里。正要关门,被展昭制止道:“珍珠姑娘,还是莫要关门,对女儿家名声不好。” 珍珠很想说:反正她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呢,她只是对展昭笑笑,便任由了门开着。请展昭坐下,给他倒上一杯热茶,自己在他的边上坐下,脸色微红地看着他。 展昭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两声。“姑娘怎么不问展某有何事?” “展大人只要想找珍珠,半夜也可以。”珍珠低着头说道:“没事也可以。” 展昭头上三根黑线落下,他干笑了下:“珍珠姑娘,展某找你自然有事。” “展大人请说。”珍珠也不在意,趴在桌上看着他。 展昭则看着门外,说道:“这里有只木镯,是先前马汉在苗秀家找到的。不知可是姑娘的传家之宝?”展昭从袖口里掏出镯子,递给珍珠,眼睛却仍是看着门外。 珍珠欣喜地结果镯子,泪水立即盈了出来。“正是这个。”即使展昭不看她,她却仍演的尽力:“这镯子是母亲留给珍珠唯一的东西,还说……是珍珠的嫁妆……”说着,就走到展昭的前面跪下。展昭一惊,立即站起,要扶她。她不肯起,只说,“展大人如今为珍珠拿回来这木镯,珍珠真的不知如何表达感谢。还请展大人受珍珠一拜。” 说着就要磕头,不过还在半路,自己的额头被被人扶住。珍珠微微皱眉,自己的两只手被展昭的两只手扶着,那头上这只手从何来的? 她疑狐地看向手的主人,只见白玉堂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她嘴角抽了抽。“白公子?” “小珍珠,叫你好好补补骨头,你怎地就是不肯。”他不顾她的感受硬生生将她扶起,然后又说,“以后这双腿不要再随意跪人了!” “这是为何?” “因为……”他想了想,然后认真说道:“五爷我不许。” 作者有话要说: ☆、拜师礼 庞昱案件已结,等打理好陈州府的各种事情,开封府众人也就要回汴梁了。 珍珠从黑衣人那里探知,包拯和公孙策昨日派人去了她“家”调查。黑衣人早已布置好一切,所以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自然与珍珠平日说的无异,甚至更加突显了珍珠的可怜。心里知道已经消除包拯和公孙策的疑心,天还没亮,她便跪在了公孙策的门口。 公孙策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醒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里似乎有事情缠绕,他穿戴好衣服,想要出门走一走。打开房门,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珍珠。 珍珠跪在他的正门前,独自一人,却没有半分的退却之意。见公孙策的房门打开,抬起头,坚定地看向公孙策,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珍珠自知高攀不上公孙先生,但是是真心想要跟随公孙先生。一是可以学习医术,救百姓于苦海;二是可以学习验尸,为包大人尽绵薄之力。还请公孙先生给珍珠一个机会。” 公孙策定定地看着珍珠,她眉目之中的坚定让他极为欣赏。想了想,问道:“珍珠姑娘,你可知道作为一名医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前世加上今世的积累,她当然知道官方的答案。“是仁心。” 公孙策点点头:“那你能保证一直拥有一个仁心吗?” 仁心这东西,她还有吗?心里暗讽,面上却是答得飞快。“当然。纵使珍珠老了,也会保持一个仁者之人。纵使不是在医场,珍珠也会如此。” “珍珠姑娘,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见公孙策看着她,她点点头,对方嘴角勾了勾,问道:“你想要拜我为师进入开封府,可是因为展护卫?” 珍珠面上一红,低下头软生说道:“珍珠想要进入开封府的确是有展大人的原因,但是珍珠想拜公孙先生为师,却是因为珍珠想做最好的医者。” 公孙策笑笑,然后点头。扶起珍珠,说道:“那你以后便跟着我吧。” 珍珠一喜,想要再次确定:“公孙先生可是说真的?” “还叫公孙先生?”他反问她。 她立即笑嘻嘻地改口:“师傅。” “若你是真心喜欢展护卫,为师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多谢师傅。” 拜入公孙策的门下,如今说的只算口头拜师。要真正成为公孙策的徒弟,还要正儿八经地行一次拜师礼。于是一下午,珍珠都在张罗着这件事。王朝如今伤势已好,一见着珍珠,便迎了上来:“珍珠姑娘,一直以来都未与你说声感谢的话。珍珠姑娘对王朝以及马汉的恩情,两人没齿难忘。” 珍珠笑着朝他摆摆手:“王大人严重了。” “珍珠姑娘这是在张罗什么事?”王朝看着她架着炉子煮着东西不由得问道:“煮药?” “是煮茶。敬师茶。” 听珍珠这么一说,王朝好奇道:“敬师?珍珠姑娘拜谁为师?” “当然是公孙先生咯。” 珍珠话语之中的喜悦,亦感染了王朝。他对她恭喜道:“这样极好。珍珠姑娘做了公孙先生的徒弟,岂不是就跟着我们回开封府?” 珍珠忙不迭地点头。 “珍珠姑娘,日后放心好了,我会和马汉照应你的。”王朝拍拍胸脯说道。 珍珠朝他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多谢二位。若是展大人照应我,便是再好不过了。” 珍珠喜欢展昭的事情,表现的明显。王朝自然也知道,他点头:“珍珠姑娘放心,你和展大人终能成正果的。” “借王大人吉言。”她略略低下头表示害羞。 眼里闪过一丝白影,她又抬起眸子,看向那处。只见白玉堂懒懒地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脸上表情淡然。 珍珠朝他招手:“白公子!” 对方勾起一丝笑意,缓缓地走过来。王朝见白玉堂过来了,便对珍珠告辞。走过白玉堂时,也微微颔首表示。珍珠看着白玉堂高兴地说道:“白公子,公孙先生收我为徒了!” 白玉堂折扇一摇:“我知道。” “诶?你怎么知道的?师傅说,晚饭的时候再告知大家。”珍珠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白玉堂嗤笑一声,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然后眯着眼看她:“那日公孙先生拒绝你,五爷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你脸上那表情。” 珍珠身子一愣,脸上依旧是笑:“珍珠只是不甘心罢了。” “嗯。”他应了她的话,也不说多。 沉默了一会儿,他转移了话题:“这回可好,进了开封府,展昭便逃不出你的手心了。” 珍珠委屈地看他:“白公子,珍珠又不是魔女……” “你是妖精。”他风轻云淡地说道。珍珠嘴角抽了抽,只听得他继续:“猪、妖。” * 晚饭后,拜师很顺利。 “师傅,这是徒儿亲手煮的敬师茶,还请师傅笑纳。”珍珠跪在公孙策的身前,双手奉茶。 看珍珠一脸的真挚模样,公孙策满意地接过珍珠的茶杯,打开茶盖,却是不喝。合上盖子,说道:“珍珠,今日你既然拜我为师,那必要遵守我的三点要求。” “师傅请说。”珍珠仰头看公孙策,面目都是尊敬之意。她这个表情,在公孙策看来应该是个十足的乖乖徒儿吧。 “第一,莫要骄傲。第二,凡事尽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得害人。” 珍珠面上点头,心里却是冷笑。最后的最重要的一点,她着实做不到。不过她做不到,并不代表不会伪装。她朝公孙策拜了三拜:“谨遵师傅教诲。” 公孙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珍珠递的茶抿上一口,说道:“起来吧。” 包拯看到此景,不禁感叹道:“公孙先生总算有人继成衣钵了。” 四大护卫也皆拍手叫好。 白玉堂看着此景,嘴角勾了勾。 明月当空,映得那人格外娇俏。她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肤浅。难道是他对她芥蒂太深了? “珍珠,为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公孙策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珍珠直觉这与她拜师毫无关系,但是就算是废话她也得认真听着。于是,她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公孙策。 “过几日,我们众人便将启程回开封府。而你,是要随我们同行,还是去追展护卫?” 去追展护卫? 诶?展昭不见了么…… 珍珠环顾四周,果然不见展昭身影。 呃……她只顾着拜师了,全然忘记了展昭这一回事。 在别人看来,她对展昭有情。那现在是否要顺着民意去追一下展昭呢? 珍珠面上的喜色一收,立即愁眉苦脸起来:“展大人是不是嫌珍珠烦了,所以……” “莫要多想。”公孙策实在很佩服自家徒弟变脸的本领。 珍珠面上这才缓和一些,看着众人问道:“那展大人去哪儿?” “展护卫最近劳苦,本府给他放了一个月的探亲假。这不,刚刚便迫不及待地赶路去了。”包拯为她解疑。 珍珠恭敬地看向包拯,而后又看向公孙策:“珍珠……可以去追展大人么?” “小珍珠。”白玉堂突地插话:“追人这种事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反正你喜欢展昭的事情已经众人皆知了,不如将这事闹到他家里去,岂不更好?” 白玉堂话中带刺,珍珠嘴角闪过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