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失明前忘掉他的脸 江衍书的视线落在唐若初的方向,嗓音透着冷冽,“既然是他发的信息,你该见的还是得见,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想告诉你,订婚那天我会陪同你一起出席,礼服我也替你准备好了。” 唐若初勾着唇角冷笑着。 “阿书,有些事你不能替我做,而且参加订婚典礼的事我没想过要带上你。”她不想让江衍书过多的管她的私事。 “不想我参与也可以,你就把答案告诉我。”江衍书老调重弹。 听到他的话,唐若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她不想让事情变得太复杂。 “那天我会让哥哥陪我一同前往。”唐若初谢绝了他的好意。 “你是在怕我?还是在怕陆子琛?” 江衍书的嗓音瞬间变得冷厉,对唐若初进行咄咄逼问。 “陆子琛那天就会成为别人的未婚夫,至于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个保护我的少年。尽管你的初心已经更改,但我对你的情谊依然不变。” 唐若初抬起头,望着他的目光依然如同年少时那样温柔似水,纯粹恬静。 江衍书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道,“我差一点就被你给欺骗了,现在的你越来越擅长蛊惑人心,有些话说得好听,可事实上,你说的那些话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唐若初知道他听懂了。 “你要我放弃答案。” 江衍书收敛笑容宣布答案。 唐若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表情显得十分淡然。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事。” 她又拒绝他。 江衍书不想和唐若初吵起来,这有违他的初衷。 用过午餐,江衍书载唐若初回到公司。 她碍于陆子琛发过信息,不得不去总裁办见他一面。 乘着电梯唐若初来到总裁办,她敲了敲门。 凌翔打开办公室的门,赶紧请她入内,紧接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陆子琛。”她喊他的名字,意识到在公司里应该公私分明,“陆总,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推门进来,我在休息室。” 陆子琛磁性的嗓音从另一间房内传来。 唐若初这才想到他在休息室。 她硬着头皮推开休息室的门入内,发现他正在穿衬衣,还来得及扣上扣子,敞开的衬衣露出肌理结实的胸肌,麦色的皮肤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她慌忙转身,背对着他而立。 “过来帮我系领带。” 陆子琛说道。 唐若初以为耳朵听错了,直到手臂被他的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稍稍转头,发现他的手里拿着领带。 “我去叫凌翔进来。” “你不是会打领带吗?”陆子琛不想给她机会找凌翔求助。 她立场坚定,“陆总周末就要订婚了,我们应该保持一些距离。” “我们什么时候靠近过?”陆子琛绕道她面前站着,衬衫的扣子没有完全扣上,露出性感的锁骨,“既然是不曾靠近,又何来的保持距离?” 陆子琛这是发什么疯? “陆总,你既然不是和我谈工作上的事,我想我该下去工作了。” 唐若初正欲走。 他精瘦的长臂一伸将她拦下,下一秒将她抵在了门板上,稍稍低下头颅,修长的手指擒住她的下颚稍稍抬起,让她对视他幽冷的目光。 “儿子的腿伤还没有痊愈,你需要继续照顾他。”陆子琛的脑袋一点点往前凑。 唐若初微微一撇,躲开了他的靠近。 “陆总,别墅里有佣人,还有林雨柔,照顾佑麟的事何须用上我?” 她不敢再去了。 就怕林雨柔会心生嫌隙。 毕竟她每次靠近陆佑麟,等于是在瓜分他与林雨柔之间的感情。 “真无情,明明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要交给别人去照顾?”陆子琛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颚。 唐若初一听到他的话,气的用力推开眼前的男人,“明明无情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和佑麟分离,如果不是你佑麟也不用交给别人照顾。我每次面对你,总会想起你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那些痛苦的深渊会让我感到窒息,你懂这种痛苦吗?陆子琛,不是说过你不爱我吗?那就麻烦你不要靠我太近,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用,太容易动情的人往往输得很惨,我不像你无情无义,绝情到底。” 她微微转身,不想当着他的面落泪。 明知道他不爱自己,可她仍然忘不掉。 现在仅仅能做到他娶林雨柔已经不会再撼动她的心,这已经是最大的忘却,那段感情她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忘性仅是如此。 “既然你还爱着我,那你偶尔想我的时候也可以上来找我。” 陆子琛的气息从她身后慢慢地靠近。 唐若初好像受到了惊吓,马上跑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望着他,“你又在看我笑话对吗?这次准备把我送到哪里去?又要用什么来威胁我?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对我说我听不懂的话好吗?我知道你的心意,放心,陆家和你我都不会再去奢望,需要的话,我会和我哥哥永远离开这座城市,到死的那天我都不会再出现你面前。” 陆子琛没有说话。 他的黑眸直直地睨着唐若初,听完她的发言,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 她不敢爱了,不敢了。 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怕,深深地惧怕。 “唐若初,你以前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陆子琛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黑眸冷睨着。 唐若初靠着墙根,那双清润的眼眸直勾勾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不重要了,因为我们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了。陆子琛,我慢慢地在失明,等我彻底看不到你的脸的那一天,也许我真的会忘掉关于你的一切,但愿那样的日子能够快点来临。” “是,不重要了。”陆子琛能说出口的仅仅是这句话。 她想了想又说道,“在佑麟的腿没有好之前我会过去照顾他的。” 万一眼睛看不见了,她可能连儿子的模样都没有办法再看,在失明前记住儿子的脸是她唯一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