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歹人眼底赤红,声音中满是坚定之色,倒也绝非作假。 见洪致敬脸上颇有心动之色,歹人心知这贪官的心已是活泛了,只要让他见到银子,不怕他不听使唤。 “还有一事,小人也要求大人。”那歹徒说到这,眼神顿时变的阴森起来,声音中也是透出了几分刻骨的恨意。 “何事?”洪致敬问道。 “斩断我们兄弟手掌的那人,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西河村,夜。 秦云义与如意回村后,如意便是让男人安置在了床上,只让丈夫照顾着,一连几日都不许她下床,待从医馆带回来的药喝完,如意下身也是干净了,磨人的腹痛已消,整个人才是舒服了。 如意本就勤快,这边身上一干净,如意也就忙开了,趁着秦云义出去挑水的功夫,如意先是将家里里外外的扫撒了一番,将屋子里收拾的窗明几净,而后又是去了灶房,为秦云义做好了饭菜,每逢想起这些日子累的秦云义白天黑夜的照顾自己,如意心里便是愧疚极了,只盼着能做些好吃的,给夫君补补。 待菜煮好后,如意盛起了一半放在了罐子里,打算待会拿去送给秦老太,自从她上次落水后,秦老太便是让儿孙接回了家,这些日子她自己也一直病着,秦云义的心也都在她身上,两人都不曾顾得上老人,眼下她这身子好了,头一件事儿,便是想着去看望外婆。 秦云义回家时,刚踏进院子,便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男人眉头微皱,将桶里的水倒进水缸,抬眸,就见如意从灶房里走了出来。 “夫君,你回来了。”如意眉目清甜,看见丈夫,就是莞尔一笑。 “怎不在床上歇着?”秦云义搁下桶,有些无奈的揽住如意的肩头,看着她依旧有些苍白的小脸,便是忍不住轻斥。 “不过是来了一次葵水,哪儿有那么娇了。”如意倚在丈夫臂弯,柔声笑道;“我都歇了这样久,再睡下去,就成懒婆娘了。” 秦云义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倒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只捏了捏她的鼻尖,手势十分轻柔。 “更何况,上次大夫说了,他说,只要我们生个孩子,往后.....我的肚子就不会疼了。”如意说起来,心窝里便是甜甜的,整个人都好似是甜水做的女娃娃,惹得秦云义忍不住俯身,在媳妇的脸庞上亲了亲,自己的眉眼间也是漾着清朗的笑意。 ☆、050章 这该怎么洗? 夫妻两在家吃了饭,如意将瓦罐用棉衣裹好,与丈夫一道去了秦大柱家,两人刚进门,就见吴氏双手叉腰,在那里冲着丈夫数落,秦大柱则是一声不吭的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瞧见秦云义和如意,吴氏也是没有好颜色,只暗暗翻了翻白眼,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秦大柱则是起身,冲着秦老太的屋子喊了声;“娘,云义和如意来了。”说完,便是让外甥与外甥媳妇进屋,两人刚进门,顿觉一股酸臭混合着腐朽着的味道扑面而来,秦老太躺在床榻上,稀疏的白发乱蓬蓬的,不过是一些时日未见,老太太比起在外孙家时,整个人都是消瘦了下去,被褥上也是粘着米粒汤渍,糟蹋的不成样子。 如意看见这一幕,心里顿时酸了,秦老太看见外孙和外孙媳妇,眼底便是有一束光闪过,只从被窝里深处瘦骨嶙峋的手,颤巍巍的唤了声;“如意.....” 如意慌忙上前,先是握住了外婆的手,瞧着老人家这样,便是晓得那吴氏压根不曾在婆母身边照顾,她看着秦老太衣裳和被子上的脏污,便是回头与秦云义说了声;“夫君,帮我打些热水,我给外婆洗洗身子。” 秦云义眼见外婆糟践成这样,眸心也是骇人的颜色,他听得媳妇开口,自己什么也没说,只依言为如意打来了一桶热水。 如意让丈夫回避着,自己则是为老人家里里外外的擦拭了一遍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那些脏污的被褥也是全都换下,搁在了篮子里,打算一会儿拿到西河边洗了。 做完这些,如意又是为老人家梳了头,将老太太稀疏的银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让老人家看起来清爽了不少。 秦老太瞧着如意毫无嫌弃的照顾着自己,眼底一直噙着泪花,待如意把一切忙好,从瓦罐里用勺子将还温热着的饭菜送到老太太嘴里时,秦老太终是忍耐不住,眼泪一行行的从眼里往外掉,如意看着既是难过,又是酸楚,只一面安抚着老太太,自己倒也是跟着掉眼泪。 “外婆,您别难受,我和夫君不会丢下您的,我们会好好照顾您.....”如意为秦老太拭去泪珠,犹如哄着孩子般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老太太,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慢慢抚平了老人家的情绪。 秦云义踏进屋,就见如意在那里十分细心的喂着秦老太吃饭,而老太太的精神亦是好了许多,与方才显得判若两人,他站在那里,眼瞳中深敛无声,唯有心中却是浮过一阵暖流与怜惜。 安顿好老太太,待老人睡着后,如意轻手轻脚的拎起了篮子,在院子却并没看见丈夫的身影,唯有大虎在院子里劈柴,瞧见她出来,大虎只是从嗓子里有些勉强的喊了声“嫂子”,如意答应了一声,碍着只有自己和大虎两人在,便没有多待,只拎着篮子向着西河走去,打算将老太太换下来的被褥洗个干净。 自从上次落水后,如意对西河便是生出了几分恐惧,她站在岸上,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河面,便是暗暗给自己打气,往后的日子还长,又哪儿能落了一次水,就不来河里洗衣裳? 如意在河岸上蹲了下来,将秦老太的床单放在河里漂洗着,入冬后的河水冰凉,只冻得她那一双小手通红,她却也不觉冷,只用力搓着那些脏污的地方,就连男人走近也没发觉。 秦云义来到河边,就见媳妇小小的身子蹲在那儿,十分用心的洗着那些沾了秽物的床单,而她的侧颜纯稚而娇柔,竟没有丝毫的嫌脏,也没有丁点的嫌弃,只是十分认真的样子,秦云义看着媳妇水秀的眉眼,只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他在如意身边蹲下了身子,轻声喊了一句;“如意。” 如意抬眸,看见丈夫,眼底便是有惊喜之色,“夫君,你怎么来了?你方才去哪了?” 秦云义没有答话,他的目光落在妻子那双冻得通红的小手上,男人眼瞳乌黑,只握住了如意的手,捂在了自己怀里。 “夫君?”如意一怔,男人的胸膛是那般的温暖,只让她的手根本不敢往上面放,生怕会冰着他。 秦云义大手一个用力,紧紧地将如意的小手贴上了自己的肌肤,他看着妻子的眼睛,有些无奈的开口;“大夫的话全忘了?” 如意闻言,才想起在医馆的时候,大夫曾说过让她不要受han,可这居家过日子的,不沾凉水怎么成呢? “只是洗一下衣裳,没关系的。”如意声音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