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对面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收起。 “对了,慕可无,你不知道吧,若漓会武功的呢,而且武功很高的哦,我说,你们俩谁更胜一筹,要不,给本王爷比划一番吧。” “王爷想要看我们比武?”若漓轻声道,“但慕公子的伤还没有好。” “哦,是了,我忘记了,哈哈……”云桃汐咧嘴一笑,又一杯酒下肚,“你们不知道,我在大牢里,总是在想,我就要死了,你们会在哪里,会不会都回各自本来的地方去了,可没想到,我出狱了,你们又都在了。” 对面两人再度互视一眼,“我们各自的地方?”若漓问道。 “是啊,一个说什么来京城寻亲的,一个是自小被卖到青楼的,全都是骗人的,不过呢,我现在彻底跟人学会了一个道理,交友只问真心,不问来历,所以管你们是什么人呢。” 云桃汐说着,又端起一杯酒,“你们两位都救过我,我云桃……不,慕轻……不是,我叫啥来着……算了,不管我是谁,你们大恩,我感激涕零。” “这一杯酒,敬你们二位,不知多少年后,我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也不知我们三人,会不会箭弩相对。” 若漓一怔:“何出此言?” ☆、第四十八章 择立太子 云桃汐苦涩一笑。 “在这个世界里,大家都为自己想要的去争取,本也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就比如说我,连日里不断的遭人迫害,我却不能说那些人一定就是坏人,他们也只不过是坚持了自己的目标而已,就是有一点,我为什么好巧不巧的成为了他们达到自己目标之路上的畔脚石呢?” “是以……如果你们为了自己心中所想,他日与我不相为谋,我不能说什么,”云桃汐说着,抬起头看了看星空,“但是……要是我也是你们的畔脚石的话,提前跟我说,我躲开就是了,不要像他们那样置我于死地啊……” 说完话,云桃汐放下酒杯,向对面望了望,不由得惊愕:“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两人不自在的笑了笑,无人应答。 “不回答就算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刚才叫你们比武,你们不愿,那我来一个。” 她笑了一笑,自若漓腰间抽出长剑,“我以前最擅长的是腿上功夫,可是来到这里以后,我发现那一套不管用,你说要教我武功,也没教过,还得我自己学。” 剑锋几转,翩若惊鸿。 微风翻起白衣,于月下空灵。 如若红妆,必定倾城。 若漓轻轻向慕可无靠近:“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子的?” “比你早。” 若漓一怔,稍许的沉默:“那……你可知她今日为何伤悲?” “因我们对她有所隐瞒。” “不,”若漓轻轻摇头:“她今日伤悲,因你。” “我?” “是啊,她醉了,你看好她,我先走了,我既然保证日后不会再来招惹你,便会说到做到,你我不管有何目的,私下里皆井水不犯河水。” “好。” 云桃汐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她从床上坐起来,摸着昏昏沉沉的头,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留在脑子里的印象,是被一枚石子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摸了一把脸,没有灰尘,应该是被人洗过了,双手也很干净。 低头瞥了一下自己,但是昨日的衣服,没有人帮她换过。 “若漓平日里做事不是这样的风格啊,她会帮我从里到外收拾整洁的,”她疑惑的起身推门。 “你干嘛呢?”门口有一个人,背对着门,这背影看一眼便认得出。 慕可无慢慢回头:“怕你睡死过去,守着。”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云桃汐正要怒怼,想了想,意识到什么:“昨天不是你把带回房间的吧,是你帮我擦拭的?” “要不然呢,你一个人在后院耍酒疯,我若不把你弄回来,估计这会还扒进水池里。” “那……”她暗道不好,惊慌的捂住胸口:“你没发现什么吧?” “其他的没发现,但是你喝醉酒死缠烂打的功夫当真是一流,抱着我的胳膊死活不松,要不是清晨方才睡熟,我现在应该还在你的床上。” “什么,昨夜你在我的床上?”云桃汐一愣,随即一个巴掌就要袭来。 慕可无轻松躲过:“都是男人,有何关系?” “这……”云桃汐语塞,不过也稍微松口气,看来这个家伙仍旧没有发现什么,“那……那要是被若漓看见了,她会多想的。” 提起若漓,慕可无神色凛了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奉命行事,幕后何人我不知晓,但她对我并无意,你也不要再一心撮合了。” “就算是奉命行事,你们好歹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难道可以始乱终弃吗?” 对方一怔,望着她,不言语。 “对不起,”半晌之后,他缓缓开口。 对不起,若是让人知晓他与若漓并无关系,如何能钓出她幕后的主使人? 听到这三个字,云桃汐怔了许久,最终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这……与我有何关系?” 慕可无摇摇头:“你既然没事,我要回去补觉了。” 转身离开,风吹起衣袂,昨日酒后那一番话,回荡在耳边。 凉风习习,她的声音在月光下委婉。 她说,那晚在映月山庄,若漓说送上门的,男人肯定不会拒绝,我笃定你会不一样,可是…… …… 日月更迭,转眼已经是开春。 云桃汐总算是过了一段安稳的生活。 唯一疑惑的是,这几个月之间,她本以为慕可无与若漓会有突飞猛进的发展,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送他们新婚礼物,结果这俩人,在人前基本上不说话。 似乎,在人后也不怎么说话。 她一直有个问题没有问,那晚放在桌子上的玉簪,到底是被谁拿走了。 这一年,开了一个安稳的头,却再没有了安稳的日子。 龙袍案之后,云桃汐虽然洗刷冤情,却也把在群臣之中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信消磨干净了。 在他们眼中,纵然是行事无差,但不知道躲避危机,要是身边没有谋士,恐她早就死翘翘了。 是以,在皇上择立太子的时候,她的名字,遭到了所有朝臣的反对。 这样也好,云桃汐乐的逍遥自在。 一个清晨,一匹快马,一路扬旗。 边关告急,北岳国怀逸王府世子楚南浔擅自斩杀了南麗国镇南边关总领梁大人,挑起两处交战。 都说这北岳世子楚南浔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杀人不眨眼。 此举目的显而易见,正是冲着南麗来的,据说是其生母是边蒙人,边蒙被南麗一举覆灭,其母尸骨认祖归宗无路。 对付边蒙,南麗王毫无压力,对付北岳么…… 大殿之上,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