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 犹豫了半晌,他像是鼓足勇气,下定决心:“身为皇子,必然要为百姓考虑,儿臣虽然无时无刻不想回京见到父皇,但……为了临安城的百姓,儿臣不能回。” 一番沉思,南麗王示意他站起来,并投去赞许的目光:“你能心系百姓甚好,那么……”他想了想,“你既然不愿意回去,朕不强求你,但朕解除了你的限制,往后可以随时进京,还有,朕回去后会告知百官,将你封为临安王。” 慕千眠又跪下谢恩。 南麗王欣慰的点头,环顾了一下,“轻绝,han月,你们要向六殿下这般体恤民情,以百姓的利益为重才对。” 两人似乎还在云游天外,一时无话。 南麗王又厉声重复问了一遍。 云桃汐吓一跳,连忙上前去与慕han月并排跪着,两人一起扣头:“儿臣知晓。” “这才对,”南麗王的眼神又扫过慕han月:“既然什么都没查到,那就不要跪着了,明日我们回京。” 跪在地上半天的慕han月,微微叹气,眼神闪烁,几次想要张口,却又打住。 这一个动作被云桃汐看的正着,她侧身在他耳边道:“你有什么发现就说出来啊。” 对方唯唯诺诺:“我觉得没有用。” “那也总比啥都没查出来好吧。” “那……好吧,”慕han月抬头,定了定神:“父皇,其实,我调查到一点,就是这个武馆的武士家中都是有老者或是妻儿的,算是这些刺客的一个共同点吧。” “这……个发现有什么用,适龄男子家中有老者妻儿,不是正常吗?” “父皇说的是,”慕han月颓然低下头,偷偷看了一眼云桃汐:“你看,我说没有用吧。” 云桃汐尴尬的笑了笑,没法回应。 许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真的没有用吗? ☆、第三十一章 喜欢我是她的事 出门不易,跟经历了生死浩劫一样,云桃汐表示,自己这辈子就老老实实的在京城呆着,哪都不去了。 南麗王表示出了同样的想法,但他现在比较头疼,耿相替自己儿子求取陆家小姐不成,居然赌气谎称抱病不去上朝了。 作为开朝元老,朝中颇有威望,他不上朝,其他官员在早朝议事的时候都没有主心骨了,是以纷纷进谏,意思是皇上应该去哄哄。 朝臣们越是这样说,南麗王越是脾气上来,多年来被这丞相压的够够的,有心想削弱他的势力,可这耿相偏偏行事无偏差,治国之道,安民之理,皆是为人称赞,想要动他连个合适的理由都找不到。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找不到理由,而是他一手有边蒙姻亲,一手有朝廷威望,内外皆有影响,着实难办。 是以,南麗王唯有唉声叹气的份,想起云桃汐的话,这种人不能惯着,他不来就不来,父皇一直不请,没准他自己就沉不住气了。 云桃汐也就是这么一说,她也没想到对方果然十分的沉不住气,虽然就目前看来,人家的气息还是比较平稳的。 朝廷事宜与云桃汐无关,逍遥自在才是当紧。 自外面荡了一圈回来,腹中空空,想念起了慕可无之前做过的叫花鸡,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去敲他的门。 刚刚敲了两下,忽然想起那日在县衙内与若漓的相谈,准备扣第三次的手生生停住。 就算是若漓嘴上说不介意,但既然已经知晓她对慕可无的心意,还是离远一点好吧。 没来由的惆怅,云桃汐自己都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一见到慕可无就觉得安心,但是……这个人又不能一直做她的下人,任她差遣一生。 默默垂眸,转身欲走。 门吱呀一声开了,慕可无一身白衣,未束头发,慵懒中又有一些高贵。 “是你敲门吗,为何又走了?” 云桃汐顿住脚,这个时候不回头也说不过去,她缓慢转身,低头望着脚尖上的一撮泥,“那啥,我走错路了。” 说完便要离开,还未来得及转身,被慕可无一把抓住了胳膊:“什么走错路了,你躲我干什么?” “我没……没躲你啊……” “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赶紧如实交代。” “我在你眼里就只会惹事啊,”云桃汐听此话一阵恼火。 “我直接问你好了,若漓不是对你……那啥,她没跟你说吗?” “说了啊,在回京的路上就跟我说了,她说她喜欢我。” “啊,”云桃汐张大嘴,“她这么快就说了啊,那……对啊,我躲着你,不是应该的吗,京城里到现在还有人在传我们俩的关系特殊呢。” “若漓喜欢我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啥?” “难道说她喜欢我,我就一定要接受吗,我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 “可是若漓那么好,”云桃汐面露疑惑:“你在府中多日,想必也看得出来,若漓只是我的侍女,并不是妾,我跟你保证,她是完璧之身。” “这一点我相信,”对方点头。 “那你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没有不满意,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也总得有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 “你……” 慕可无看向她的脸:“我说,你当真这么希望我与她交好?” “当……当然了。” 对方脸色暗了暗:“收起你的热心,我不会与她在一起,我所有的精力,都只会放在你身上,我要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什么?”云桃汐惊愕:“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告白吗? 可是他的眼神里,分明没有情意啊。 而且,在他的角度里,他告白的对象,可是个男的啊。 “意思是,我的眼睛只会盯着你转,不要再把我往别的人身边推了。” “我的天……”这真的是告白吧? “你……你给我正常点……”她猝不及防,手足无措。 正窘迫中,忽听到若漓的声音,云桃汐抬头,微微蹙眉。 如果两人的谈话没有被打扰,她便要问清楚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漓面带着微微笑意,站在庭院的拱门处:“方才听到王爷与慕公子言谈之中提到奴婢的名字,忍不住听了一下,望王爷见谅。” 听到她的名字,这便是……从一开始就站在外面了,那么方才两人对话一定听的清清楚楚。 云桃汐立时不自在起来,一股子做了亏心事的感觉,抬眼见慕可无,尚且淡定。 不但淡定,还悠闲的将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肩上。 门外的人见状,低着头速速离开。 她的出现与离开,让云桃汐方才稍许的悸动消失不见,剩下的唯有不安,还有莫名的失望,“原来你早就知道她在外面,所以才说了那些话故意使她放手,可是你不知道,她与陆玉盏不一样。” 陆玉盏哪里知道她是女儿身。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