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你就和他道歉呗。”同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因为感觉宋卿饶描述的很抽象,并且没有深入形容的意思。 “……很熟的朋友也用道歉吗?” 同事愣了一下,“用呀,当然用啊,再熟,你伤了人家心,还是得说句对不起的。” 宋卿饶也愣愣地看着他,“我以为不用。” 同事算是明白问题所在了,他拍了拍宋卿饶的肩膀,“他不一定这么想的呀,你看,找着问题了吧。我就说你这样的人容易让人误会。” 宋卿饶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他下意识打开手机,盯着侍南的头像看。 他现在每一次和侍南说话都需要勇气。侍南说的话让他太疼了,哪里都疼,他觉得身体不像是他的了。 还有侍南的眼神。 他不明白为什么侍南能一下子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里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好像他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他们的过去都没有了,全都不在了。这种眼神让宋卿饶浑身无力,让他觉得他过去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错的。他的明天没有希望了,未来都没有了。 最近他开始极度渴望看到侍南的消息,就是平时不怎么注意的群聊天都在看。 包括大学的群聊。 消息里有人艾特全体,说是要搞同学聚会。 他私聊了班长。 “都谁去?”他问。 班长还没回复,到了下午才给消息:“抱歉啊,刚看到。现在有十四个人找我说要去了。” 他又问:“导助去吗?” 班长说:“他没找我啊,他们班应该也聚会,南大最近是建校周年了,回去的人不少。” 侍南在晚上看到了宋卿饶发给他的消息。 “回南乡吗?” 四个字,他看了会儿,边擦头发边关掉了手机。 他不想扯不清,既然说要分手了,就干脆一些,慢慢的,宋卿饶会懂他的意思。 他现在总是会想到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宋卿饶不该脸红的。 他靠在墙上缓缓呼吸着,他想他需要一些酒。 他已经快六年没有碰过酒了。 宋卿饶发烧了。 他好久都没发烧了,这次发烧连李字都来照顾他了。 宋卿饶边在床上坐着,盖着厚厚的杯子,他的头发有些乱,边咳嗽边有些虚弱地说:“真是不好意思。” 李字边收拾屋里的东西边说:“嗨,这有什么,平时你照顾我那么多。” 宋卿饶摇摇头,又开始咳嗽起来。 他发烧起来格外的难受,这些年了都是这样。 他昏昏沉沉在床上躺着,听李字发出来的动静。 李字问他:“这锅里是什么,都糊了。” 宋卿饶微微有了j.ing_神,哑着喊:“是葱油面。” 李字笑出来:“你这个水放太少了啊,我看太稠了啊,你是想做清淡的那种吧。” 李字把它倒到马桶里,冲掉了。 扭过头的时候,看到宋卿饶在门口。 宋卿饶看着马桶,有些愣神:“你冲掉了?” 李字也有些愣:“是啊,你还要呢?粘在一起了,这……没法吃啊。” 宋卿饶又是咳嗽几声,他边捂嘴边说:“没事,丢了就丢了吧。” 说完,他又小声嘟囔:“其实还挺好吃的。” 李字说:“想吃我给你做啊,我学学。” “不用,”宋卿饶笑了下,“我就是被宠坏了。” ☆、4-8 “东西都带好了吧。” “带了。” “水呢,买一瓶?” “拿了。” “身份证和票呢?” “……你有完没完。” 侍南笑了声,想要抱宋卿饶一下,被他推开了。 宋卿饶看向别处,冷冰冰地说:“你注意点!” 侍南揉了揉被他推的地方,笑着说:“好。” 检票了,侍南回头看了眼南乡的牌子。 他又看了眼旁边正在低头拿身份证的宋卿饶,禁不住笑了下。 他低声说:“以后我们住一起诶。” 宋卿饶“嗯”了声,皱着眉说:“能不能人少了再说。” “好吧,”侍南跟着点点头,“来r.ì方长。” 来r.ì方长。 南乡的牌子有些旧了。 下了火车后,侍南的第一个想法。 安尧站在远处给他挥手,边皱眉抱怨着边说:“你知道来的路上那车堵成什么狗德行了吗?” 侍南扫了他眼,说:“你真是越来越帅了,兄弟。” 安尧笑了下,有点痞气,“那还用说。” 安尧唯一的变化就是又变帅了,还会打扮自己了,衣服品味高了不少,随便走两步都散发着“老子最帅”的气息。 火车站人很多,走到半路,还有个小姑娘来找安尧要微信号。 安尧给了,侍南问他:“没对象?” 安尧说:“有啊。” 侍南:“……” 渣男。 人太多,门口的出租车只拉远活儿,没法子,他们只能先往回走着,走着走着,安尧问他:“心情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