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厉大公子是个纨绔中的渣渣,作死后居然幸运重生了。厉弦沉默许久,严肃地总结了上辈子的失败经验——坏得太嚣张!这辈子一定要蔫坏蔫坏,低调地过好坏蛋的完满一生。然而,他不幸遭遇了一条粗过头的金大腿——星际直播。厉弦梦幻地发觉,特么他一个反派小BOSS居然走上...

第(54)章
    厉大公子被唬了一跳,皱眉看着那黑鳅鳅、丑兮兮,还额头青肿的低贱铁匠,对这等人,他确是生不出什么怜悯之意,除了仲二,他又瞧得起过哪个匠工奴仆?

    [哎呀,血海深仇如何报?铸得神兵取胡首!好诗,好诗!]

    [说起来,那些胡人现在的后代应该都是我们华夏联邦的一员了吧?为什么我看着中古时代的这些胡人蛮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呢?]

    [要以时代的眼光来看待时代的问题,现在的联邦成员,和那时候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们能是一回事吗?]

    [呜呜呜,好可怜,小厉子快答应他,让他铸出把“屠龙宝刀”来!]{打赏100星币}

    [喂喂喂!只有我关心这种低规格的碳素弹簧钢,能炼出什么神兵啊?做弹簧都勉qiáng而已。]

    钟恪jing神一振,忙解释道:【大家放心,虽然这钢矬了点,土了点,但是绝对能吊打中古时代的百炼钢啊!做成武器,绝对是神兵级别的。】

    一见弹幕飘起,赏格洒下,厉弦如何能不知该怎么做,他慈祥悲悯地一笑,扶起那铁疙瘩,道:“汝情可悯,汝心可嘉。罢了,你尽快帮我制好那些环铁,半块铁料公子爷我允你了。”

    ***

    在客舍之中歇了一宿,chuáng小屋窄,还有点霉味,扰得公子爷一晚上没睡安稳,到清晨被吵醒时还气不打一处来。

    “何事喧闹?”

    “公子,那铁甲带了一盒铁环来回禀,说是公子您要的东西做成了?”

    “哦?这么快?他别是敷衍于我吧?”厉弦一楞,倒有些惊到,要知他给那铁疙瘩定了三百只的量,按钟恪的计算,足够用于改造一辆车。他原本是计划费上三天时间,做弹簧,改车子,没想到一个晚上弹簧就给弄出来了。

    “让他门外等着,我马上来看。”

    铁甲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高捧一只大木盒,盒中整整齐齐地列着密密麻麻、闪着幽蓝光泽的弹簧。

    他一双牛眼通红,布满血丝,眼圈发黑,整个人却异常亢奋,似是一枝骤然被点着的火炬,不顾一切地燃烧自已。他的双手新伤叠旧伤,粗糙的指间到处是新划拉的血口子,显是这一宿根本没合眼,耗尽心力将弹簧制了出来。

    厉弦拿起几只,见蓝幽幽的钢制弹簧,螺旋只只分明,个个几乎不差分毫,匠人还将一点油脂抹在其上,更显jing致。这铁甲的手艺确实让人惊叹。

    钟大仙都在啧啧称奇:【这手艺堪称国家级大师了,极限误差不超过&+_0.58,超出一般手工匠人一大截啊!阿弦你不是要去屯边么?稍上个铁匠大师,安全系数可上升很多啊!】

    “好好!有赏。”厉大公子又展开了如恶láng垂涎般无比慈祥的笑容,诚恳礼下道,“你可知,本大人乃是新任的西戊校尉,屯驻平陆,守卫国门,杀的就是蛮夷……”

    三日之后,厉校尉再次启程,坐驾大改了模样,虽是古里古怪,防震性能却是提高了无数倍,起码校尉大人坐在车上,盯着那把蓝幽幽的,火热出炉的“神兵”嘿嘿直乐时,微微的震dàng一点也没妨碍他的好心情。

    人都拐到手了,有一把“神兵”,自然也能有无数把这等chui毛断发的利器。

    铁甲新制的宝刀带上了,铁甲那家伙他倒是没带上,暂时寄住在此地的官作之中――看在贵人面上,赎他这匠人劳役也不过用了五六金,待公子爷回程就将这铁匠大师带去西北,杀蛮去也。

    作者有话要说:  注:所有理、化、工数据及操程,皆为作者一本正经扯淡,切勿模仿。

    第42章 郑锦

    三月初chun的扬州本是烟柳萌绿, 琼花初放的美妙时节, 奈何厉大公子赶得太急了些, 刚开年就匆匆下扬州,chun寒料峭,一路车马劳顿。待得行舟江上,两岸灰蒙蒙,琼树烟柳都枯枝光杆的, 别说花,连叶子都尚未抽芽, 站甲板上片刻观个景, 能把人冻出鼻涕泡来。

    好在厉弦下江南也不是来游玩观景的, 既是无聊,便日日在船上操练――练的还是那些基础套路,他倒是兴致勃勃地想拿铁甲新铸的宝刀来耍, 奈何第一次上手让仲二喂招, 就不知轻重地砍断了仲二的朴刀,还差点削掉自家的小手指。

    仲二吓一跳,幸而反应够快, 一把握住公子爷的手腕将刀夺下来,不然, 大约日后厉公子只能独爪称雄了。而后, 心有余悸的阿奴将这把主子尚不能驾驭的宝刀没收了。

    厉弦心痒痒地盯着那把被束之高阁的利刃,恨声喃喃,要不是“仲家军”, 老子早把你这放肆的阿奴啪啪啪,再啪啪啪,不打得你哭爹喊娘,老子就跟你姓!

    在船上住了两日,终于到了“州界多水,水波扬”的扬州地界,大河小河四通八达,迈步方圆就能见水,这江南绵柔轻扬气质,让中原人士旱鸭子厉衙内大为好奇,只是心系阿舅的身体一时也顾不得顽。

    一行车马,包括厉大公子那辆改装的专车,都留在了长江北岸的秭归郡渡口,此时一众人等带着大堆的行李物事下了船,郑家的管事早已迎了上来,身后一串车马。

    “甥少爷,给您见礼。可把您给等来了,二老爷盼您多时,一早就让奴来候着,已打发小子们来问三四趟了。”

    郑家来迎接的管事冬河,圆脸细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言语诚恳可亲,让人见之心喜。这位管事年纪也不太大,二十许,原是二老爷郑锦的贴身小厮,这些年跟着二爷来江南休养,又挑起了一肩江南布、纸买卖,甚是得力,这才提拔成管事,管着郑阀在江南地面的一应外务。

    这位厉相公子甥少爷要来的消息,还是打先的奴仆一骑飞递而来,昨日才到,今日正主就匆匆到而至,倒也确是甥舅情深,让人感怀。

    冬河笑容满面,躬身相请,引着厉大公子来到一行马车的首座,那车驾乌色原木制成,车身浅浅的浮雕写意地勾勒出一位飞天女神的身影,配着淡青的流苏坠珍珠,藏青的车帘纹着细细的银色竹叶,说不出的雅致,却又厚重奢华。

    厉弦一见这车就笑了:“这必是二舅自己的车子,他就喜欢弄这些酸不溜丢的女娘纹饰,若不是生来体弱,这江南第一风流人物,真真舍他其谁?”

    “公子爷您说的是,唉!”冬河笑应着,忽地轻声叹了口气,忙又重整笑容,安排各车。

    厉弦眉毛一拧,问道:“怎么??二舅的身子如何?”

    冬河笑容一僵,终于露出丝苦意,低叹:“便是如往年一般,熬上三两个月,也狠补不得,只能慢慢将养,江南水气滋润,终究对二爷的肺腑好些。”

    郑二舅天生弱质,又是虚不受补,这些年住在温暖湿润的江南,就靠着苦药汤子支撑,身子时好时坏,令人忧心。倒是他自己颇为心宽,身子稍好些便约上三五好友游湖登山,恨不能遍赏天下美景美人。

    厉弦点点头,没再多问,急忙登车而行,阿奴随着他,矫健地一跃而上。

    冬河一楞,却未见旁的婢女小厮,心下略有些奇怪,也不以为意,甥少爷少年心性,专宠了一个,也未见有多出奇。

    郑氏扬州的宅邸在南河下,紧靠古运河,来往方便,货运便利,北面就是市街,临近安定书院,西侧则是城中各大豪商们的壕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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