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你gān嘛要接下这档子破事,金国来访凭什么你去打,消耗兵力不说还讨不找好,怎么不让太子去。” 敢这样和北宫执说话,是谁? 温君平朝门口看去,只见门外走进一位高大的青年男子,发丝半束身着绣金边的长袍,胸口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腰间系着代表身份的玉坠。 这男子看着约莫三十来岁,头发半束,皮肤略白偏huáng,一对柳叶眼,高鼻方唇,手里捏着一把折扇,眉飞色舞神情里透着丝幸灾乐祸之色。 他便是当朝丞相,柳知鹤。 刚进来,他便脸色古怪的指着北宫执。 “你是鼻子?” 北宫执愣了一下,抬手抹了一把鼻子,手感温热。 血! 第24章 据说那声音听着都怪渗人的 “噗!” 柳知鹤愣了一下,可当他看到桌上的面里漂浮的一片鹿茸片便什么都知道了。 柳知鹤年幼时身体弱没少吃药,多少懂得一些。 待看清楚那肉片的形状时,他本是遮掩的笑顷刻间如山洪喷发。 他捂着肚子,眼泪水都笑出来了,只一颤一颤的走到他跟前,伸出一只因为发笑而颤抖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住笑意味深长的道:“……噗,我认识一位老中医,最擅长补阳法,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北宫执接过下人递来的绢帕,捂着鼻子止住血。 “本王没时间在这儿听你胡言乱语。” 柳知鹤是当朝丞相,却也是整个楚国有史以来最没权的丞相,他手里只掌管礼部,负责科考教学,教育后宫里的小皇子们。 因为嘴巴臭说话不好听,得罪了不少人,也独独只和北宫执走得近。 柳知鹤自来熟的坐在椅子上,“本来这事儿我不想告诉你,但是我憋不住。” 他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 北宫执继续擦鼻血,可这鼻血就和开了闸门一般怎么擦都不停,只能微微仰头。 “金国那些个贼兵就是个烫手山芋,兵部那些老滑头嫌烫手就甩给你,你还接?” 北宫执皱眉,并非柳知鹤说的话,而是鼻血还在流。 柳知鹤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他半句没听,终于他站起来了。 “天色不早,我得去教小皇子们背书去。” 可算要走了。 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北宫执,盯着他裤裆。 “我之前听到了一些风声,说你房事不行。” “!” 北宫执手一抖,压着鼻子的手松开,绢帕掉落在地上,两道血柱喷出来,顺着人中线淌下。 …… “砰!” 一个砂锅重重的放在桌案上,北宫执脸色yīn沉的指着砂锅里东西,鼻子里一边塞着一团绢布。 “温君平,你给本王煮了什么!” 温君平跪在地上,缩着肩膀低着头。 他哪敢说啊,说了就没法子收场了,追究起来知道他给他补了半个月,他的小命肯定留不住。 李大厨跪在他身旁汗如雨下,眼看着他撑不住要招了,温君平赶忙开口。 “我看王爷太操劳了,每日早出晚归,所以才给您做了一些滋补的汤。” 说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闭上眼睛。 李大厨见他居然没有说食材都是自己弄来的,顿时眼圈通红,暗道一句仗义。 “王爷,温公子是一片好心。”李大厨大着胆子说了出来,而后跟着温君平一并磕头。 北宫执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肺都要气炸了。 柳知鹤那张臭嘴堪比乌鸦,一个月前,王大人参加宴会多喝几杯尿急找不到如厕的地方找个墙角解决,正好被他瞧见。 便到处说人短,还尿湿了裤子,弄的满城皆知。 气得王大人连夜起书参奏,说他玩忽职守。 此刻,他有一种冲动,那就是立刻派人把柳知鹤给灭口了,还有温君平,不过…… 他眯着眼睛。 “将他拖下去仗责五十大板。” 侍卫进来却只将李大厨带走,温君平错愕的指着自己,提醒道:“是我。” 北宫执整张脸铁青到几乎僵硬,抬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房门关闭,他走过去拉过来一张椅子放在chuáng对面坐上去。 一手撑着额脸,一手指着chuáng榻。 “脱光了衣服,趴上去。” “哈?” 温君平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他要办了自己? 心砰砰直跳,脸颊火热。 他想和北宫执发生那种不可描述的关系以达到救自己和杀北宫执这一举两得的事情,并且为此做出了不少的努力没错。 可真正的到了这一步,而且发生得如此猝不及防,他一时间迟疑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怂了! “让本王亲自动手?”北宫执危险的眯起眼睛,黑瞳里闪过一抹寒芒,屋内无故起了一阵寒风,冷得温君平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