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跑了的人,李师傅看出他可能是为首的,因此亲自对上了那个人。 倒是有些力气,可比其他三个还是不如。本来我就要抓住他了,可惜还是让他跑了。老全还受了伤。 可看清他的模样?纪三老爷还抱着一丝的希望问道。 李师傅摇头。当时那个人也蒙着脸,他自信可以抓到人,就没有先扯那个人蒙脸的黑巾。 跑了就跑了罢。纪晓棠略一思忖,就笑了。他跑了这一回,总跑不了下一回。 这次的事qíng,多亏李师傅。纪晓棠向李师傅道谢。 纪家对这件事的重视,一次就派出了两位武师带队,李师傅更被安排做了领头人, 是我办事不妥,怎当主家的谢。没有完成主家托付的事,李师傅很内疚。而且在他手里还跑了为首的人,让他觉得非常丢脸。 这个谢,李师傅很当得。纪三老爷也道。小厮们习武到了什么程度,纪三老爷是很清楚的。对上一般人还好,但对上方才那三个亡命徒,却是没有把握的。 现在的qíng形,虽然跑了一个,但是纪家的小厮们都平安回来了,除了全师傅伤的有点重,其他只是受了些皮ròu伤。这里面李师傅的功劳不小。 全师傅伤的怎样?纪二老爷就问,一面就打发人去请郎中。 全师傅伤在手臂上,此刻已经包扎好了,也进来回话。 纪三老爷安抚了一番,就让李师傅和全师傅带着小厮们下去歇息。 书房里又添了两根蜡烛,纪二老爷、纪三老爷和纪晓棠围着桌案低声商议。 怎么又跑出谢贵来?纪三老爷道。 应该是嫁祸于人。纪晓棠就道。 看来江庆善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如果不能顺利拿回骸骨,被纪家发现。就把谢家抛出来。即便是嫁祸不成,也可以将水搅浑。 嗯,纪二老爷同意纪晓棠的说法,他是这样事事周全的人。所以纪二老爷才会放心地将很多事qíngjiāo给江庆善去办。 我看跑了的那个人,肯定就是他。纪三老爷道。 即便不是他,也是他的心腹。纪晓棠道。如果抓住了那个人,江庆善就再脱不了gān系。 太可惜了。如果我也一起去就好了。纪三老爷扼腕叹道。 胡说什么。纪二老爷立刻就瞪起眼睛来。那都是些亡命徒,刀枪无眼,要是你伤了一点儿半点儿。你还让不让老太太活了。 纪三老爷本是要求一起去的,是纪二老爷坚持不肯松口,留下了他。当时纪二老爷用的借口是稳住江庆善,其实是怕纪三老爷出什么意外。 纪三老爷半晌无话。 没抓到江庆善。这三个人怎么办? 纪二老爷沉吟。 这次纪晓棠也没有说话。 等天一亮,就拿了我的帖子。将人送到县衙去。纪二老爷想了想,不管怎样,也要问出他们的本乡籍贯。我看那三个人,只怕身上是背着案子的。 纪二老爷也是做过父母官的人。眼力还是有的。 爹爹是打算把事qíng告诉谢伯伯了?纪晓棠就问。 嗯。纪二老爷点头。 这三个人口供不改,谢贵可就被牵扯出来了。纪三老爷道。 那我们岂不是中了人家的借刀杀人计。纪晓棠就道。 晓棠,依着你的意思。该当如何?纪二老爷见纪晓棠见事如此明白,就故意考校她。 那就将计就计好了。纪晓棠没有丝毫的犹豫。 谢安死的糊涂。谢贵那边未必就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 谢家与江家,并非是铁板一块。 原本谢家是根本不屑江家的。 是江家倚靠纪家这棵大树渐渐地做大,此消彼长,超过了谢家。不仅谢安跟着江兴龙做了小弟,谢贵也是要尊江庆善为长。 但是心里头,谢贵未必就服气江庆善。 县城中的当铺,本来是谢家的一家独大。后来江庆善也开了当铺,从谢家抢走了不少的生意。 如果谢贵知道谢安那致死的一刀是江兴龙捅的,而纪家却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偏袒江家 将计就计,正好就此事对谢家施恩纪晓棠将自己的打算都告诉了纪二老爷和纪三老爷。 纪二老爷连连点头,纪三老爷的目光更是越来越亮。 这件事,就jiāo给我去办。纪三老爷主动道。 你能办的好?纪二老爷问纪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