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棠。纪三老爷忙拦纪晓棠,晓棠你怎么了。你以前可是从不告状的好孩子。 那小叔你到底说不说?纪晓棠不为所动。 好,我说。纪三老爷就告诉纪晓棠,这是他在外面偶然得来的。 怎么得来的,花了多少银子?纪三老爷说的含糊,纪晓棠并不肯就此放过,小叔,不如你从什么时候出去,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才得的这件宝贝,就从头说起如何? 就说给你不要紧,你要替小叔保密。纪三老爷被bī不过,只得让步,又跟纪晓棠商量,晓棠,小叔对你好不好?咱们是一国的,你不记得了? 纪晓棠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好,好,我说 原来今天纪府有客来拜,纪二老爷就留了功课给纪三老爷,让小厮们看着他在藏书阁背书。 纪三老爷探知纪二老爷一时不能回返,就安排两个小厮在这里替他,自己却偷偷地从花园的后角门溜了出去。 定是有接应的人了!纪晓棠突然道。 是和庆纪三老爷不防头随口应道,话一出口,就觉察出不对来,忙顿住了。 哪里有什么接应的人。我就是这些天在家里憋闷坏了,好容易得了机会,随意出去走走。纪三老爷忙又描补。 身边服侍的小厮,纪三老爷也要护着,更何况是他认作知己的人。 纪晓棠没有追问,只让纪三老爷快说是如何得到玲珑球的。 我在街上闲走,正巧就碰见谢安、刘桂,兴龙那几个,他们约我喝酒,我却不过席间打赌,就得了这个。 谢安,刘桂,都是清远县城中的纨绔子弟,与纪三老爷年纪相仿,都不肯读书上进,每天只知道斗jī走狗。 这就是纪三老爷的那一般狐朋狗友了。至于兴龙,除了江庆善的儿子江兴龙没有别人。 小叔,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纪晓棠自然不信,一面就站起身,我这就去告诉爹爹去。 别,别纪三老爷叹气摇头,最后才含糊地说了玲珑球的来历。是谢家当铺中当死了的东西,拿出来打个赌,被我赢了过来。 我一看见这东西,就想着要弄来给你。晓棠纪三老爷眼神可怜兮兮的。 纪三老爷还是对纪晓棠怀着愧疚,所以想淘换好东西来讨好纪晓棠。 打的什么赌,纪晓棠微微垂下眼帘,遮掩了眼中的qíng绪,人家拿出这宝贝来,小叔定是也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说什么吃酒,打了个赌,分明就是被那般人拉去赌钱了! 我忙着出去,并没带什么东西,随便写了个抵押,他们都信得过。纪三老爷以为在纪晓棠面前混过去了,很有几分得意地说道。 随便写个抵押,纪三老爷说的轻描淡写,但是纪晓棠却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小叔,祖母和爹爹都不许你再去赌,你不记得了?纪晓棠垂下头,不去看纪三老爷。 不过是兄弟间玩耍玩耍,不当得什么事。我也并没想赌,就是他们拿出这个玲珑球来,我想着你会喜欢。 赌就是赌,祖父生前为此还打过你,小叔你也不记得了? 又不是大赌,小赌怡qíng,小赌怡qíng。我知道分寸的。纪三老爷讪笑。 小叔就没想过,或许是他们故意拿这个东西出来,引诱你去赌。 他们不会的。纪三老爷大咧咧地,况且,谁不知道我的手气旺。这么些年,只有我赢他们输的。他们就是气不过,也是枉然。 奈何爷我的手气旺啊,哇哈哈哈。 既然是赌,又哪里有只赢不输的。像纪三老爷这样,如果输了,就不会是小数目。只是输些钱财还罢了,就怕人家想赢的是别的东西。 纪三老爷冥顽不灵,终究会是祸根。与其来日他败了纪家的基业,害死家人,自己也身死人手,不如 第十章 决心 心里想着,纪晓棠的脸色就渐渐缓和了下来。 纪三老爷看见了,就认为是他已经说服了纪晓棠。 晓棠,晓棠纪三老爷gān脆就蹲在纪晓棠跟前,一脸笑嘻嘻地看着纪晓棠。他等着纪晓棠给他个准话。 罢了,也轮不到我管这些。纪晓棠终于说道。 太好了。纪三老爷高兴的眉开眼笑,晓棠,我就知道,小叔没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