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妖与人 城门外，两人相对无言。 罗空问：“去哪儿？” 钦禅雪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 他看着快要跳起来的罗空，拍拍他的肩膀：“开个玩笑。” 他把手臂上的白蛇捋下来，“来，到你了。” 白尘焰凑过去闻他手中的那块布条，“你这是把我当狗用了啊。” 罗空看得惊奇：“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两人翻身踏上白蛇后背。 “就刚刚将他护在身后时撕下来的。” 白尘焰飞快的在雪地中穿梭。 盘膝而坐的两人四目相对：“你有想好要怎么做吗？” 罗空有些无奈：“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做。” “你可以和我说说，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应该不仅仅是看到果被五马分尸吧？” 不然，刚刚看到还在人世间的果时不该是那种态度。 除非那个果和他最初猜测的一样，不是真正的果，不然雪受到的刺激就该慢慢恢复。 而不是和现在这般，大雪依旧在飘零。 罗空一手半捂着脸，仔细回想，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 但最终，他摇了摇头。 “除了这件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刺激到雪的。” 或许，不是果，而是其他事。 钦禅雪垂眸，除去亲人的刺激，便是朋友，同伴或者他曾经想要守护的人。 比如，曾经的未国百姓。 罗空此时也望了过来，显然也想到了这层。 “但是当年未国的百姓都被天子打散，流入边疆各地。” “话说回来，你知道雪为什么会照顾风雪镇的人吗？” “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生活在雪域中吗？” “不对。”钦禅雪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当初在雪地中看到的白骨是怎么回事？ 如果按照这般发展，他看到的罗空身上那把寒意刺人的剑不出意外，应该就是。 他不愿在想下去。 照现在看来，那些白骨不会是风雪镇的镇民的，那是无意中踏入这片雪域，结果迷失在雪域中的旅人的。 “你觉得雪有这么好心吗？”他觉得没有，如果有的话那些旅人也不会被埋没在雪域中。 罗空明白他想说什么，但他偏偏没有办法反驳。 钦禅雪食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白蛇的脊背：“或许，这件事和当初的果一样，是个障眼法。” “实际上未国的百姓被天子放入在了边疆。” “比如。” 两人异口同声道：“风雪镇的百姓。” 但当初未国的百姓肯定不只在风雪镇。 毕竟只是一个镇子的人怎么可能容纳得下一个一个国家的人。 不在风雪镇的人百姓出了事，又加上果的事，造成了对雪的刺激，让他一下无法压抑住自己体内的妖性。 以至于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至于果为何要配合天子那样做，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了。 白蛇一路游走，来时的路都被白雪覆盖上，在这般宽阔的天地间，此刻只剩下他们几人，颇有些寂寥感。 “越来越近了。”白尘焰回过头来对他们提醒。 两人此时也都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钦禅雪：“嗯。” “感知到了那磅礴的妖气。” 钦禅雪忧心忡忡：“我们现在能打赢吗？” “没办法了，拼死一战吧。” 也许是为了照顾果，还是因为雪还残存着人类的习性，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山洞。 钦禅雪将白尘焰放在外面。 他叮嘱道：“如果有什么不对，你就立马跑。” 白蛇点点头。 钦禅雪有些心塞，你这时候不是应该说和我一同共进退吗？ 塑料情谊！ 钦禅雪和罗空一步一步走入那个洞窟。 洞窟内有些黑，但是没多久就升起了火焰的影子。 他们清楚的看到果被放在地上，雪此刻围绕着他走来走去，脑门上写满了疑问。 两人分别躲在大小两块石头后面，探头看去。 地上燃起的火堆沉默的燃烧着，果只是低着头烤火，不发一言。 钦禅雪觉得他们稍稍有些动静对方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只能缓慢而绵长的进行呼吸。 不过，他看着雪妖的一举一动，颇觉得有趣。 于是对着罗空做口型道：‘是不是因为妖的脑容量有限，所以一时无法理解果的起死回生？’ 罗空超小声道：“你在说什么？” 钦禅雪：“！” ‘你别出声啊！’ “什么？” 不好！ 钦禅雪就地朝着罗空一滚，将两人扑离原先的位置。 在抬眼看去，刚刚躲藏的地方已经成了冰碴子。 果听到动静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他上下扫了两人一眼：“剑呢？” 两人超有默契的从雪身侧分别钻去，并且还能同时回答：“没有。” 雪不见得有什么动作，仅仅一个回身，原本湿冷的洞窟此刻下起了绵绵大雪。 钦禅雪营魄上手，四五道剑气连发向着雪袭去，剑尖点地，就是向着果跃去。 罗空横剑在他面前，意欲阻挡他前进的道路。 “雪！你快醒醒！” 果抽了下嘴角：“你当这是在演狗血档爱情话本吗？” 钦禅雪：“．。”你在咋知道的这么多。 罗空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那你说，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逃啊。” “他又不是被妖吞噬的人，还能唤回他的本性？” “他本身就是妖，他的本性就是妖性。” “喊再久都是一样。” 事实也和果所说的差不多。 雪见到面前有两只小虫子在跳，想也不想的就想拍死他们。 于是一击袭出。 罗空拔剑回挡。 却是剑断，人也被撞到了洞窟上。 “这就是妖的力量。” 钦禅雪有些吃惊，他没想到罗空竟然连一击都抵挡不住。 而最可怕的是，这只是最纯粹的力度，雪他还没有用妖力攻击。 单单力度就是他们根本无法比拟的。 雪的另一掌也朝着钦禅雪袭来。 钦禅雪运起灵元，将地上的碎石全都朝雪那砸去，而他想趁这段空出的时间将果救出。 但那碎石，随着雪的一声冷哼，纷纷冻在空中，紧接着一阵冷风吹来，石头就像他们袭来。 罗空从地上站起，挥舞断剑，将石子打落。 “你这是帮他还是在害我们呢？” 钦禅雪更是连忙回防。 雪此时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带着一丝被挑衅的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