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拿起拶子两边的绳子开始用力往外拉,用尽她平生所有的力气发狠的往外拉。 拉过了拶子还不够,沉君仪更甚又拿出一个什么不知名不知用来gān什么的工具。 等到这个新拿出的工具被亲手用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终于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个剥皮器。 沉君仪拿着剥皮器,没有半分留情,自扎着铁针的伤口处将那根手指的皮剥下。 一根手指很快就变得鲜血淋漓。 一根手指又怎么够呢?接下去还有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暗室里惨叫声不绝于耳,折磨完了这一只手另一只手自然也不能落下。 沉君仪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直不曾间断,明明刚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她却依旧笑着,笑得灿烂极了。 直到第十根手指也被折磨透了,一双手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存在。 十指连心,这该是怎样的疼痛,沉君露脸上已经汗湿,发丝贴在两侧,她已经痛晕过去,又被痛醒,痛晕又再次痛醒…… 她从来没有那么痛过,如今满心满身满眼,也只剩下痛这一个字。 是真的太痛了。 沉君仪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凑近耳边,轻轻对她耳语,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放心,姐姐,我不会让你轻易有事的。" 仿佛是地狱的恶魔在下达最后的咒令。 ☆、第六十一章 沉君仪看着沉君露现在虚弱的模样,伸手不知弄了什么,沉君露迷蒙间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身体。 她被放了下来,沉君仪抱着她,让她躺在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小chuáng上。 折磨了她许久,沉君仪似乎是冷静下来了,看着她的模样,坐在一边沉默了许久,也不再哼小歌,看着那双血淋淋的双手,忽而就落起泪来,泪水涟涟,一滴接着一滴,泣不成声,她哭得láng狈极了,语气似乎很内疚,"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一定很痛吧,可这些痛不及我所受的半分!"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却又变得yin阳怪气。 沉君仪的眼泪掉的更凶了,"不是的,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没事的,没事的,姐姐,我会帮你治好的。" 她一边哭着一边不知做了什么,沉君露只觉的双手又是一阵疼痛,是沉君仪把铁针拔了出来,随即痛中带起一股痒意。 原本鲜血淋漓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皮肉在生长恢复,不过并没有恢复如初,最后还剩有创口,沉君仪红着眼睛抽抽噎噎的替她清理过,又上好药,用gān净的绷带包扎起来。 "姐姐,没事的,你的手会没事的,对不起,对不起……"她又抽抽搭搭的哭起来,脸上的妆容已经哭花了。 沉君露觉得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曾经幼时时常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小姑娘,柔柔弱弱,总是有很多怕的东西,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哭包。 可现在的这个人,她才刚刚做了那么残忍的事,那个曾经那么温柔的姑娘究竟怎么了?她所受的这些刑,是她都曾经受过的么? 沉君露对沉君仪的感情变得很复杂,一方面心疼这个曾经的妹妹,想要知道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方面却又因为她对自己的nuè待折磨产生怨怼。 "姐姐,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拿些吃食。" 沉君仪擦了擦脸上的泪,离开暗室。 沉君仪回到府里,府里的情况显然乱极了,秦玉成她回来第一时间就过来找她,脸色yin沉极了,"娇娇儿呢,你把娇娇儿带到哪里去了?" 沉君仪咯咯的笑了起来, "夫君不必这么着急,姐姐没事,就让姐姐在我那里待上些时日,当是我们姐妹叙旧情了,姐姐现在恐怕也不想见你呢。" 府上还装饰着囍字和大红的绸花,合该是洋溢喜气,却只觉分外萧索。 秦玉成气极,身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最好不要让她有事。" "你放心。"沉君仪收敛了笑容,难得正经的回了一句。 秦玉成始终是不放心的,私下一直派人在找寻沉君仪将人给藏到哪里去。 沉君露被关在这一间暗室,关了不短的时间,她只觉这段时日是此生最漫长,最难捱,最生不如死。 沉君仪总是用各种手段折磨她,折磨过了又总是会哭着说着对不起给她治伤,让她休养一阵,等养好了伤却又会继续折磨。 没过多久,她整个人瘦的没形,沉君仪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她的折磨导致,所以益蛊一点不心疼的往沉君露的身上用,帮她治伤恢复身体元气,只是伤虽治好,其他方面却收效甚微。 直到这一次,她从大祭司那里回来,又没有控制住自己再次对沉君露施bào。 沉君仪看着身前的女子,她虽瘦的没形,衣服也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人被铁链绑在架子,但因原来的容貌实在好,即使这般模样,竟也多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孱弱,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却仍是光洁的上次的伤已经养好。 看着看着就生出嫉妒来,想到自己衣袍下遍布躯gān青黑紫毒恶心不已的肌肤,她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还能称之为人,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怪物一样。 她已经是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姐姐,你也来陪我好不好?你是君仪唯一的亲人了呀。 这么想着,她拿着一把淬了毒的刀颤抖着手,一刀一刀往沉君露的脸上划,一刀刀划下去逐渐不再颤抖,越划越狠,一刀比一刀更狠,到最后更是发出癫狂的笑,"哈哈哈……" 那癫狂的笑和沉君露的喘息嘶吼混在一起,沉君露被折磨了太多次,痛的太多,也就麻木,不像第一次的时候会痛晕会惨叫,身体能承受的痛的极限已经一次一次被刷新。 只划脸怎么够呢,沉君仪好似疯魔,解开了沉君露的衣衫,一刀一刀划下去,这句原来并没有伤痕的躯体,被她一刀刀划上了鲜红的刀痕。 直到划到腹部的时候,和其他瘦骨嶙峋的部位不同,她的小腹微微凸起,多了些肉感,皮肤依旧光洁,沉君仪没有多想,狠狠的划了一刀,甚至比之前划的更狠更深。 沉君露终于察觉到不对,那里传来的不止是到划破血肉的疼痛,还有内在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走,痛,内外都痛极了。 哀嚎出声,悲鸣不已,"沉君仪!你住手!你住手!啊----" 千万,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泪水不要命的自眼眸流落。 沉君仪沉浸在那个疯狂的世界,没有为这话语所动。 她又继续划了几刀,也终于觉察出不对来,她明明还只是在腹部划刀,为什么为什么姐姐,姐姐她的下面在流血,好多的好多的血。 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沉君仪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面色惨白不已,她哆嗦着手摸到了沉君露一只手的脉搏上。 下一刻眼泪夺眶而出,好像个疯子,她不停的摇头,"不,不,姐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我没有想到,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怀孕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孩子,姐姐,姐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