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闭嘴!! 玉姐:那个死面条呢? 婉儿:走了。 玉姐:叫她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 婉儿:好的。 众人:婉儿姐好淡定。 玉姐:(发觉不妥)嘿,婉儿你怎么了? 婉儿:大家都怪我,说我不给你做攻的机会,过来,我现在就给你机会。 玉姐:(……惊!) 婉儿:你说一句,婉儿一定给你,你又不讲,快脱,快脱。(脱衣服,扒裤子) 玉姐:等等!我,我……我那个……我大姨妈来了! 众人齐鄙视:真怂! 婉儿:我又没来,你不用动,我动就行了,快! 玉姐:唔唔唔~嘤嘤婴…… 众人捂眼,不忍直视。 已经远走的面条表示打死都不会再出现在小绿字里面,不然一定会残废的! 玉姐姐到底是不是猪脚,这个问题,唔~我要给玉姐姐猪脚光环了,不然一定会被抓住鞭笞! ☆、亲情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景龙三年的第一日,就降下了天地祥瑞。 新年的雪,一直下着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让人感觉到了冬季的寒彻。雪把苍茫、萧煞的世间变得纯白蒙蒙,看不清天穹,也看不清大地。 家宴的意义已不在于增进家庭成员间的亲情关系,更多的是为了笼具人心,让久别离散的家人们重新意识到他们仍是亲人。 宋玉在酒杯晃动里百感jiāo集,在现代人的思维逻辑里,不能体会到此等心情,但她在现代的家庭却是像极了当下。现代和古代的她,依旧是宴席上的焦点,权力和争斗使她疏远的这些亲属的关系,需要通过这样的家庭聚会来修补和弥合,早就习惯了应对这样的宴会。 庭前廊檐下的玉石风铃静静的挂着,暗香疏影里,宋玉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脑子保持着清醒的状态,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对于武攸暨,宋玉完全能够把握到太平的心思,太平厌恶武家的人,自然不待见她的这个驸马,但武攸暨不同于其他武家人。从婉儿之前的话里,宋玉就能辨别出武攸暨对太平那种即爱且懦的感情。 她想起一个叫做《大明宫词》的电视剧,只怕真实的武攸暨就像傅彪演的那个老实巴jiāo的男人,委屈卑微的爱着太平公主。 所以,宋玉犹豫了很久,不知该怎么向他开口,似乎在很多时候,她不是宋玉,而是真真正正的太平一样。 "太……太平。" 宋玉心中一颤,低沉卑下的声音,不必回头也知道来者就是武攸暨。她暗叹着自己还是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心理准备。 "太平。"武攸暨的手在衣袖下紧紧拽住,走到小阶另一边坐下,"太平,谢谢你。" 宋玉莫名其妙,不得不转头去看他,抬起头来便看见他深邃幽暗的眼神,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淡淡的落寞让人忍不住为他心痛,素淡的衣衫彰显出单薄的肩头使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孩子。 "太平,好些年没见你了,你还好吧?"武攸暨小心翼翼的问道。 宋玉微微耸肩,并未答话。 武攸暨哑然失笑着摇头道:"看我又问了句废话。"低了低头,深吸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勇气般说道:"谢谢你让我做了这么多年驸马。" 宋玉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散发着伤情的悲伤,难以想象,这是怎样的一个把自己装扮的如此卑微的男人。"你要谢的不是我。"虽然明知他言下所指不是这个,但宋玉实在找不到话语去接他。 一阵微风掠过,chui起了他如墨玉一般的黑发以及宽大的天青色衣摆。上好的丝制,穿在他的身上让他像花瓣一般飘逸不凡。他的气质太过于安静,安静得几乎融入了这空气之中。 "这恰恰也是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他赫然转目说道:"我明知你爱的人不是我,可我仍是报了奢望,若不是我求婉儿把你让给我,你们也不会闹成这样。你和她能够言归于好,我真的很开心。" 宋玉静默了,心底有种莫名的哀伤蔓延,斟酌着道:"那不是你的错,太平……我和婉儿,并不是因为你,这些年你把孩子们都教导的很好,是太平应该感谢你才对。"她说的有点言不由衷,或许驸马和孩子对太平而言一直是心里面的梗。 武攸暨道:"真的吗?" 转眼间宋玉和他jiāo目相视,极短的瞬间,武攸暨惊喜询问的神情令人如此淬不及防,仿若一个làng头打来,使她不得不挺直了背脊去抵挡,将所有情绪掩盖在云鬓玉颜之下,才能了无痕迹。 "真的。"宋玉不忍道:"你不必感到愧疚。"宋玉放弃了开口请求他,更不愿久留,武攸暨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太过于纯净的美丽,纯净得连树枝上的雪束,滴滴答答落下的泪珠都为之失神。 "太平!"武攸暨起身叫住她,"你要我做什么?" 宋玉不想招惹他,叹口气道:"没什么。" "太平,你等等。"武攸暨追上去拦住她,深深看了她一眼,眸底全是细密的关心,道:"我要怎么做,才可帮到你?" 宋玉猛地抬头,武攸暨目不转睛的大胆的直视她,清澈的眼底倒映出她清晰的身影。宋玉有种亵渎了这洁净的罪恶感,她毕竟不是冷酷无情的政治家,可以随意利用他人不带任何感□□彩。 "不必了,我会自己处理的。"宋玉避开他,手臂却被他抓住,只一下,武攸暨又很快退缩了回去。"太平,我知道眼下的处境堪忧,我是真的很想帮你,你……"他抿了抿嘴唇,平视她说道:"你就当我是为了家门吧,你若有事,我们也脱不了gān系,我不想死,也不想什么都还没做就让满门都陪着你死了。" 或者是因雪意,武攸暨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宋玉看不清面前这双清澈的眼中现在是什么神情,但她却瞧见了他帽檐鬓边处露出来的花白。乍然间,宋玉才惊觉到这些人实际上是在以几十年的岁月看待她,而她之所以会很烦躁,不愿他们提及以前,恰恰是因为她并没有这几十年却无端端的能够很快就接受。 宋玉寂静的回视他,眸中深不见底,抑声问了句:"为什么?" 武攸暨洒然一笑,笑中带着积分隐现的涩楚:"我知道我们没有爱情,但我们是一家人,对吗?" 原来太平是这么看待他们的啊?宋玉只觉得胸口有点发闷,点头道:"对。"她顿了一顿,似乎笑了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不能这么自私。你得空进一趟宫,见见显,安乐喜欢武延秀,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武攸暨恍然点头:"嗯!我晓得了。"他的眼中含了千言万语,默默地立在那里,直看进宋玉心里去。 宋玉斟酌良久,才开口道:"明日女儿们回来,今夜你就住在府里吧,我□□替你们安排厢房。" 武攸暨蓦地眸底流光清朗:"太平,真的可以吗?" 宋玉进退维谷,也自有些后悔方才之言,她本是想要感激他,却也没想别处,此刻见到他惊喜jiāo集的神色。突然之间,她恍然明白到为何婉儿只是一提,却一直都没有催过她,也理解到婉儿为何不愿出现在这个家宴中,什么教导李重茂,那只是回避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