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王妃飙爆了

她亲眼目睹亲族被屠,被夫君活埋,一朝归来,她利剑抵喉,“我不要你的爱,我要你的命。”...

47 命根子
    “那慕容昆。”

    春儿急忙点头,“下人今早发现喜儿高热,肯定是时疫,昨晚俩人是住在一起的,慕容昆肯定也染上了。”

    “祖母可知?”

    “老太君已经下令让人封了薛氏的院子。”

    慕容沁思量着踌躇片刻,“这还不够,你派人去告诉祖母,将昨日跟喜儿和慕容昆接触过的人,包括慕容云慕容华薛氏身边的所有人全部封在她院子里。”

    “小姐,老太君和您想到一起去了,已经这么做了,可薛氏那边闹开来,慕容昆说要杀人呢。”

    慕容沁挑眉,提着短剑朝薛氏的院子快步走去。

    春儿急的直跳脚,“小姐,您干什么去,这时候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慕容沁头也不回,慕容昆那人性子古怪,要是这时候起冲突,伤了祖母,故意把时疫传染给府上其他人,那侯府可就遭殃了。

    并且这时候郎中全部被调去太医院研制药方,府里一个喜儿高热,就已经把所有人吓破胆。即便郎中能来,谁又赶来。所以她要过去确认。

    薛氏的院子前,已经放着许多木头,前前后后围得水泄不通,院子里全是下人,慕容昆和喜儿被薛氏关在楼上的房间里,薛氏脸色发青,显然是刚动过怒的样子。

    看到慕容沁,薛氏院子里的人都不淡定了,慕容云第一个站起来指责慕容沁,指着她便骂,“慕容沁你这人,你放我们出去。”

    慕容沁说道,“这和我没有关系,是你们非要将喜儿赶出府,外面那么乱,怎么可能不被感染。”

    喜儿感激的看了一眼慕容沁,用手帕捂着口鼻,“沁小姐救我。”

    慕容沁不动声色,捏了捏短剑,感染时疫是否能活,全看造化了。

    如果喜儿真的感染时疫,那除了等死她慕容沁也没有办法。

    慕容昆脸上挂着一条白色的帕子,捂着口鼻,将喜儿推到窗口,“都怪你这个贱人,你还不快说,你是怎么感染时疫的。”

    喜儿吓得脸色发白,猛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薛氏骂道,“还能如何,她一个贱婢,如果不是将身子给了被感染时疫的人,怎么可能把这瘟带回来传染给我儿,我看应该立刻把喜儿烧死,以告诫天神放过我们。”

    喜儿大惊,“不要,你不能烧死我...”

    慕容昆掐着喜儿的脖子,凶狠的将其压在窗棱上,“还不赶紧说,你是怎么被染上的,我或许还能放你一命。”

    慕容沁觉得慕容昆说的也对,这种时候了,喜儿是如何感染的若是说出来,若她无辜,以慕容昆对她的三分喜爱,是不会痛下杀手的。

    更何况她现在只是高热,并没有出现咯血的症状,也或许那并不是时疫,只是受惊过度引起的高热也是可能的,“喜儿你且说与我听,或许只是普通高热,如果是我可以救你一命。”

    喜儿疼的满脸都是泪,“我遇到了薛家大舅。”

    薛氏大惊,“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薛振让你染了时疫?”

    喜儿点头。

    薛氏骂道,“不可能,我看你就是想要报复我们,所以才将这件事推到他身上。昆儿,你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满嘴谎言的贱婢。简直荒唐又可笑。来人,将喜儿捆了,拉去乱葬岗。”

    喜儿抓着慕容昆的手,猛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撒谎。”

    慕容云骂道,“那你还不赶紧说清楚,还费什么话。”

    喜儿被她奸细的嗓音吓得打个激灵,“是薛振,他对我...”

    后面的话已经不用多说,她的恰到好处的停顿已经可以让所有人都明白薛振昨夜对她做了什么。

    慕容昆愣怔的看着喜儿。

    薛氏骂了句荤话,“好你个喜儿,你之前说你伺候了昆儿,让我把你留在府里,你见一计不成,便又扯谎说薛振把你玷污,你就是非要扒着我薛家人是不是,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来人,去把她给我捉下来。”

    婆子害怕踌躇不敢上前,“夫人,喜儿若真的是被染时疫,那咱们碰了她岂不是都要...”

    薛氏狠狠的给了婆子一个耳光,将后者打个趔趄,“没用的东西,你也想死么。”

    婆子被吓得急忙上去,联合另外两个婆子一起将喜儿从慕容昆手底下抓了出来,“少爷救我,少爷我没有骗你,真的是薛振,他临走给了我一枚银子,上面有薛府印章...”

    慕容昆走出房间,跟着众人来到院内,眼神飘忽不定,“你再说一遍。”

    喜儿又重复了一遍,说完哇的一声哭出声,“少爷,我可怎么办啊...”

    薛氏上前,狠狠的赏了喜儿一个耳光。

    让人用布套堵住她的嘴,“昆儿,你昨夜有没有碰过这贱人。”

    慕容昆眼神有些游离。

    慕容沁很能理解慕容昆的想法,毕竟他被薛振之后...薛振又动了他喜欢的喜儿。

    他恨呐。

    那可是他的亲舅舅...

    “昆儿,你给我清醒一点,”薛氏照样一个巴掌打在慕容昆的脸上,疼痛让慕容昆清醒了过来,“我问你,你到底碰没碰喜儿。”

    “碰...了。”慕容昆紧紧一闭眼,凶狠的看想慕容沁。

    恐怕这时候的他肠子都要悔青了,如果昨天夜里他听从薛氏的话算了了事。

    一切便都不会发生。

    他不会将被染时疫的喜儿回府,昨夜也不会碰他,那他现在就不会等死,听天由命的感觉他很不爽,“慕容沁,你安的什么心肠。你为什么要我出府寻喜儿。”

    慕容沁听到这句话,心底那种悲哀的感觉让她觉得可笑,“我也是好心找人一路看护喜儿,喜儿好歹是李嬷嬷之女,李嬷嬷被你们害死难道还要害死她唯一的女儿么,薛氏,你怎如此恶毒,李嬷嬷可是你亲奶娘,喜儿是她的小女儿啊,你竟然将其赶出府卖给人牙子,你是要喜儿生不如死。”

    慕容沁向来能言善辩,三言两语便将事件的重心转移给薛氏。

    薛氏当下便要发狂,“慕容沁你少胡言乱语,如果不是你多事去见慕容昆,他怎么可能把喜儿带回来。你就是看不得我们消停,你故意找人盯着喜儿,不就是怕她被外面的人弄死么,你以为你这么做,慕容昆会感激你,你敢不敢承认我说的这些。”

    慕容沁挑挑眉,她自然承认这些,但是她不会傻到当着喜儿的面说她承认。

    喜儿对慕容沁来说是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喜儿,你看到了么,李嬷嬷是被他们害死的,她们还不知悔改,事到如今,她们竟然完全不顾你的感受,言辞里都是自私自利。”

    喜儿眼神微微发生变化,却无力说什么。她一个奴婢,卖身契还在薛氏手里攥着她能说什么。

    慕容沁说道,“喜儿,你别怕,你过来,我给你掌脉,我看看你是否是染了时疫。”

    喜儿用力挣脱快速跑过去。

    春儿拉着慕容沁,“小姐,你别去,小心被感染。”

    慕容沁摇摇头示意春儿放心。

    她不信薛振会那么轻松感染了时疫,薛振如果趁着上京大乱私自逃回来是死罪,他不会那么傻的出入人多的地方。

    掌脉后,慕容沁对喜儿说,“你只是受惊过度又加上风寒,所以高热并不是时疫,只是...”

    慕容云急凑过来,“只是什么,你还不快说。”

    慕容沁收回手,春儿翻出手帕,好好的给自家小姐擦了擦手,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只是喜儿如今真的不能随便出府...因为她有喜了。”

    慕容云大惊,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昆,“哥哥,你,你怎么能....”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他还未成亲,便跟人搞出孩子,这是要被斥责被嘲讽的。

    将来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还有哪个肯嫁给你。

    “这不可能,慕容沁你是胡说的是不是,这不能开玩笑。而且她,她并没有反应,没有恶心的症状。”

    慕容沁抱着手臂,重新靠回木头桩子,“你若不信,你随便找个郎中过来瞧瞧就是,不用跟我在这辩论。”

    慕容云突然凶狠的盯着喜儿的肚子,“慕容昆,你到底要怎样,你不顾你自己的颜面也该顾及我和姐姐的脸,你让我们以后在上京还怎么抛头露面。”

    慕容昆瞪起眼珠子,满脸的不忿,“我怎么样,我好歹只是碰了我身边的通房丫头,即便将来我成婚,她也是我的人,你呢,你被野男人睡了,到现在都抓不到那人,你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还不如喜儿。”

    !

    慕容云尖叫一声,瞬间狠狠的推开喜儿,“你敢这样说我,我要杀了你们。”

    慕容云被揭开伤疤,岂能不生气。

    而且说这话的还是她最亲的哥哥。

    如果不是慕容华抓着她...她恨不得骑在喜儿的身上,将其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薛氏头疼的叫停了两个人的争吵。

    “这孩子不能要..”

    喜儿被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夫人,我求您让我生下孩子吧,他可是您的亲孙啊...”

    喜儿声泪俱下,哭的可怜至极。

    慕容昆显然已经动容。

    薛氏瞪起眉毛,“我儿将来即便不能进宫做驸马,也要娶醇亲王家的蓝琪郡主,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儿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你敢拿孩子要挟我。来人,赏她五十大棍,丢进柴房,让她自生自灭。”

    慕容昆求情,被薛氏厉声斥责吓得没敢说话。

    棍棒加身,喜儿被打的死去活来。

    所有人都看着喜儿被打的浑身是血,丢进薛氏后院的柴房内。

    人走了,地上一滩血。甚是惊人。

    春儿拽着慕容沁的衣袖,“小姐,你看,那地上全是血,是不是喜儿肚子里的孩子?薛氏好歹毒,那可是她亲孙,”

    慕容沁摇摇头,“薛氏一向如此,只是可怜喜儿,找个人打点一下,别让喜儿死在柴房。”

    夜里,慕容沁主仆二人悄悄来到后院,这里和柴房仅一窗之隔。

    “喜儿...喜儿,我家小姐来看你了。”

    好久之后,才有动静,喜儿趴在地上拖着她的腿,爬到窗边,大冷的天满头是汗,嘴唇煞白,“沁小姐。”

    春儿心疼,翻出手帕替她擦了两下额头,将手里的东西递进去,“这是我家小姐自制的止血药膏,一会你自己涂上,以免伤口感染,”

    喜儿眼眶都是泪,“沁小姐,多谢你,我给你磕头,你救我一命,大恩大德我不会忘的。今生不能还,来世我一定报答...”

    慕容沁打断她的话,“不用来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喜儿咬着下唇,“我母亲从前做过那么多坏事,死有余辜,我替她向你道歉。”

    慕容沁眨眨眼并未说什么。

    “你好生养伤,一定要活下去,给自己报仇,你不能被慕容昆白白给害了,还有那个薛振。”

    慕容沁盯着喜儿的眼睛,观察她的表情。

    喜儿眼底闪过一丝哀愁,仿佛又下定决心一般,“沁小姐,薛振突然回来一定是奔着你回来找你报仇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她就知道薛振这时候突然回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是回来找她报仇的。

    当初因为那件事,薛贵妃被禁足,薛氏的几个儿女皆受到重创。

    薛振怎么甘心去边疆受罚。

    时疫四起,算是成全薛振,偷回上京。

    眼下,侯府被封。

    所有人出入都是个问题。

    暂时还是安全的。

    但是也要多加防范,毕竟薛振和薛氏沆瀣一气,来个里应外合。

    侯府被封,所有人都不能出入的日子太难熬了。

    厨房空空。

    这日祖母下令,找了四个壮汉,专门出府去做采买。

    等慕容沁知道的时候,那四个人已经出府许久。

    她的眼皮始终在跳。

    没多久,马车回到侯府。

    慕容沁就站在不远处盯着那几个人。

    春儿问她看什么那么入神。

    慕容沁说,“不是说四个壮汉么,怎么有一个那么瘦弱,你看,”她朝着方向指着。

    春儿点头,

    “小姐,会不会是薛振,喜儿说过她要回来找你报仇的。”

    春儿惊呼,拉着慕容沁急忙躲在柱子后面。

    慕容沁微微眯起眼睛,手里紧紧的捏着短剑,这是侯府,薛振不会傻到冒着连坐的风险在侯府杀了她。

    当天夜里。

    慕容沁找人盯着薛振,那人回禀,薛家大舅去了薛氏后院的柴房。

    慕容沁低声说,“他这时候去那做什么。”

    春儿晃悠着手帕,“喜儿还在那。”

    慕容沁大惊,合着这个薛振是来侯府寻欢作乐来了。

    她提着短剑快速去了后院柴房,喜儿已经被她折磨的发不出声,她透过窗户看进去,喜儿衣衫凌乱,鞋子被随意的丢在地上,仍在地上的白色裤子,上面还有很鲜红的血迹。

    薛振,这个荒唐至极的男人,竟然对一个还在病中的喜儿下手,简直不是人。

    慕容沁无法忍受,刚要冲进去。

    突然被人拉住手躲在阴影里,“白玦?你怎么在这,你先放开我,我要进去杀了那厮。”

    白玦说,“不可,他献上去的药方已经起了作用,你现在杀了他,皇帝跟你要人,你怎么办。这是死罪。”

    慕容沁咬着牙,“他哪里来的药方。”

    白玦压着脑袋,手上的力道不松紧紧的抓着她,慕容沁眉头簇在一起,“是不是你研制出来的药方,被他偷了去?”

    白玦愤恨点头。

    慕容沁骂道,“那更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占了便宜。”

    说罢,用力一扯挣脱开白玦,后者想要抓她,却抓了个空,脚步轻盈的跟了上去。

    慕容沁已经一脚踢开后窗,从外面钻进去,挥着短剑杀了过去。

    薛振大惊,从喜儿身体上爬起来,“慕容沁,你疯了,我是朝廷命官,你敢伤我可是杀头大罪。”

    慕容沁眯着眼睛,“我今天就削去你的乌纱帽,”

    薛振急忙提上裤子,空着手躲避慕容沁的攻击。

    薛振的功夫绝对在慕容沁之上。

    只是他的裤子是绊脚石,他没有办法制服慕容沁,他扫了一眼白玦,“我可是治疗时疫的大功臣,皇帝今日都说嘉奖我,你们这是反了天了。”

    慕容沁看了一眼白玦,后者立马会意,俩人合力将薛振制服。

    白玦骂道,“拿命来。”

    薛振被吓得哇哇大叫,“白玦,我是偷了你的药方,我保证,我明日就去跟宫里说是你研制出来的,我只是传送人还不行么。”

    白玦手上的动作一顿。

    薛振又转过头看向慕容沁,“不过是一个下人丫头,当初李嬷嬷是怎么折磨你的,我这么对喜儿就当是给你报当初的仇,慕容沁我不用你感激我,你别杀我行不行。”

    慕容沁回头看了一眼被子裹紧的喜儿,“你说呢?”

    “杀了他,杀了他。”喜儿已经被他折磨的没了人样。

    慕容沁思量片刻,白绝说的对,这时候薛振不能死。

    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只是她也不会这么放了他,“好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既然那么喜欢做那事,那我便让你以后做不成那事。”

    话音未落,手起刀落,短剑扎在薛振的命根子上。

    痛的薛振熬了一嗓子,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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