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王妃飙爆了

她亲眼目睹亲族被屠,被夫君活埋,一朝归来,她利剑抵喉,“我不要你的爱,我要你的命。”...

46 时疫
    第二日,侯府内外吵闹一片,春儿快步走进,“小姐,上京出事了。”

    慕容沁眉头轻轻拧在一起,春儿回禀,慕容沁心惊,“时疫?”

    春儿手里攥着一束艾草,“外面已经乱了,官府到处再搜集草药,好多药铺已经被抢空,小姐我们该如何是好。”

    她记得这场时疫凶猛,府中下人众多,保不齐已经跟那些沾染时疫的人有过接触,只要有一人接触过侯府的人,那...

    她要早做打算。

    “祖母那边什么意思。”

    春儿将艾草点燃,各处熏染,“老太君那边的意思是,封锁侯府,各房谁都不许出入,节约用度。”

    慕容沁点头,事到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

    所有人不能出府。

    那就只能等宫里的人解决这场凶猛的时疫。

    而她要等的,是白玦找到治疗时疫的药房。

    过了晌午,祖母将各方全部集中在正厅,给各房训话,“如今时疫四起,谁也不许出府,若是被我发现,甚至是感染者,别怪我心狠。”

    慕容云满脸不高兴,再有两日,就是她成婚的大喜之日。

    这时候不让出府,那她怎么出去让绣娘做新衣裳。

    嘴里嘟嘟囔囔的,薛氏用力扒拉一下慕容云,“你给我闭嘴。”

    就在此时外头下人来禀,说是外面已经死了一大批人。

    “宫里头的意思是,活不成的都拉去乱葬岗烧掉。”

    慕容云大惊,捂着口鼻,“真晦气。”

    慕容华说道,“慕容沁,你不是医术上佳,你可有办法。”

    慕容沁抬抬眼皮,扫了她一眼,“宫里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还真把我当成救命稻草了,这时候想起我。”

    “你。”慕容华拧起两根眉毛,“以前怎么不见你伶牙俐齿。”

    “以前也没见华姐姐事事想到我。”

    慕容华张口便要骂人,被祖母骂道,“行了,你这时候为难沁儿有什么用,慕容云的婚事必须推迟。其余的我们且等你们父亲回来再说。”

    慕容云一听她的婚事要被推迟,当下便不高兴,“凭什么推迟我的婚礼,我不同意,我已经让人做好了新娘子的绣袍,现在说推迟就推迟,岂不是让人笑话让人议论。”

    祖母骂道,“外面一堆一堆的死人,你要成亲给鬼看么。”

    慕容云被吓得急忙闭嘴。

    午膳后,各房回院。

    慕容云便拦住慕容沁去路。慕容沁倪着她,“你又要做什么。”

    慕容云脱口而出,“白玦去哪了。”

    慕容沁冷笑,“白玦是你未婚夫,他去哪应该跟你说,我怎会知道。”

    慕容云咬着牙,“慕容沁,你不要逼我,他走之前肯定会去见你,你凭什么不告诉我,我才是他的妻子,”

    慕容沁从怀里翻出短剑。

    慕容云如今也不敢招惹慕容沁,毕竟她已经见识过慕容沁的本领,加上她兄长不在府上。她是万万不敢惹慕容沁这座瘟神的。

    慕容云转身怒气冲冲离开,刚好碰上往这边来的喜儿,俩人被吓了一跳,本无事,慕容云故作张扬骂道,“你个贱人要作死么,你要做什么?”

    喜儿被吓得跪在地上,“四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慕容云侧过头看了眼慕容沁,故意刁难喜儿,“这是去慕容沁院子的必经之路,你要干什么去?”

    “奴婢听说府上沁小姐最爱研习医书,奴婢有个问题想问问沁小姐。”

    喜儿眨着她那双无辜的眼睛,委屈的跪在那,慕容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说怎么每次都被她给逃了,合着是你通风报信,你这死喜儿,你跟慕容沁是一伙的是不是?”

    喜儿吓得一愣,猛摇头,这个罪名她可不敢当,并且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奴婢不敢,奴婢不是沁小姐一伙的,四小姐明察...”

    话音未落,慕容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条鞭子,抽打在喜儿身上,前胸的扣子被抽开。

    一片肌肤露出,上面明显的齿痕...惊了慕容云,那是什么她不是傻子,为什么会出现她也不是傻子,“你...”

    喜儿吓得急忙攥紧了衣领,眼里有泪泫然欲泣,“四小姐,奴婢求您别说,别说。”

    慕容云怎么可能放过你,终于逮到可以让她发泄的人和事,怎么可能不说。

    她用力一扯,领口被拉下来一大截,胸口处,锁骨处,包括下面,都有痕迹,“好你个喜儿,你好不要脸。说,是谁干的好事。”

    喜儿捂着痛哭,“四小姐,奴婢不能说...”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慕容云骂道,“你还委屈了,你这个贱人不知检点被人那个还不肯说,你说,到底是谁。”

    喜儿摇头不语。

    慕容沁冷冷说道,“你再问,就是你大哥。”

    慕容云一惊,“不可能,我哥哥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一定是你和其他贱男人私通,这就跟我去见母亲。”

    喜儿被她冤枉,口齿突然伶俐起来,“我没有,我没有和别人,我就是被大少爷给...大少爷说喜欢我,将来要我做少夫人的。”

    慕容云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又可笑的事,“除非我哥哥疯了,否则我绝对不同意让你做少夫人,你给我起来,跟我去见我母亲。”

    喜儿被她拖拽着头发,痛苦的拧着跟着往前走,衣裳凌乱,露出里面的肚兜瞬间惹了好多人的眼。

    一路跟着去看热闹。

    春儿从远处跑来,“小姐,您怎么还没回去,在这看什么呢。”

    慕容沁扯了两下衣袖,拉起春儿,“走,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众人来到薛氏的院子。

    薛氏正在让人摆弄慕容云那些嫁妆、

    显然推迟婚期风波并没有影响到薛氏的心情。

    慕容云一把将喜儿丢在地上,“母亲,您先别弄那些玩意了,已经有人爬上哥哥床上,你说怎么办。”

    慕容华听到吵闹声,从屋内走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远处抱起手臂靠在院边的慕容沁。

    眉头皱了皱,走上前,问怎么了。

    慕容云掐着腰,“还怎么了,这个喜儿跟狗男人私通,却要赖给咱哥哥。”

    听到这些话,薛氏眉头瞪的紧紧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儿哭诉,“夫人,奴婢没有跟别人,我真的是跟了大少爷。”

    薛氏丢开手里的东西,“我还倒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小事,云儿,你慌什么,你哥哥身边的女人,他睡了不止喜儿。同房丫头不就是伺候人的么。”

    喜儿脸上的表情一顿,“夫人,您说什么。”

    慕容云脸上挂着得意,“你听到了吧,我母亲说,你只是我哥哥的一个同房丫头,连侍妾都算不上,你还妄想做我哥哥的少夫人,你可别做梦了。”

    喜儿跪着挪着身子朝薛氏说道,“夫人,大少爷临走的时候说过,以后一定会让做少夫人的。”

    薛氏嘲讽一笑,“喜儿,你是怎么了,李嬷嬷那般精明,怎么到你这了这样糊涂,我们慕容氏是什么身份你不是不知道,将来昆儿是要承袭侯爵之位,他的侯夫人必然是贵族之女,最不济也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千金小姐,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妄想。”

    喜儿泪流满面,苦苦哀求“夫人,你,你们不能趁着大少爷不在欺负我,我好歹也是伺候大少爷好些日子了,”

    薛氏冷笑,“那又如何,”

    “我的身子已经是他的了。。”

    “喜儿,你威胁我。”薛氏脸上已经出现了不耐烦以及狠毒,“好啊,既然你喜欢威胁,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下场。昆儿不在,我做主把你发配给人牙子。”

    人牙子是专门负责下人买卖交易的。

    好多府上都会将不听话的下人以极其低廉的价格交给人牙子,他们多半会将有些姿色的女子送去青楼。

    喜儿长的不错,如果被卖去青楼,想必还能得个头牌。

    只是后半辈子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喜儿大惊,脸被吓得惨白,“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已经是大少爷的女人了,你怎敢私自把我变卖出去。”

    薛氏斥责,“如今我只是让人把你卖出去,惹急了我,我让人一棍子打死你,这时候外头可不缺死人。”

    喜儿打了个冷颤。

    下人从外头进来,抓着喜儿的手臂,

    慕容华见喜儿有些狼狈,突然叫住了那些人,“好歹是李嬷嬷的女儿,总得留点颜面。”

    说着,从下人手里接过来一件衣裳亲自披在喜儿身上,“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要记得有些话不能乱说。”

    喜儿震惊又惊恐的看着她,从前那个温柔的华小姐,怎么会说出这番话。

    慕容华抬抬手,“送走。”

    喜儿痛哭惊呼,“大小姐,你怎么这么恶毒,你们这样做是会遭报应的,我是大少爷的女人,你们不能趁着...”

    慕容华一个眼神,下人便捂了她的嘴。

    将人拖拽出去。

    而就在这时,前面有人来报,慕容昆和侯爷回来了。

    薛氏眉头拧了拧,对下人狠隶说道,“从侧门丢出去,利索点。”

    终于安静了,慕容华看了看慕容沁,“沁妹妹,不该说的你可不要多嘴。”

    慕容沁冷笑两声没搭理她。

    听说慕容盛直接去了祖母那。

    众人便急匆匆的去。

    慕容沁跟在后面,春儿说,“小姐,喜儿也怪可怜的,她这时候被丢出去,一定会感染时疫,肯定是活不成了。”

    慕容沁眨眨眼,“花点银子打点一下外头的人,别让喜儿死了。”

    春儿猛点头一脸严肃的去了。

    祖母见慕容盛回来,一颗心终于放下,“你这次回来,可还要走?”

    慕容盛说,“儿子不走了,边关瘟疫大乱,已经封锁邕城。”

    祖母大惊,“那外头的人,就让他们等死?”

    慕容盛并未回答,只是说,“切记,我们府上任何人都不许随意出入侯府,一但有高热症状者一律当斩。”

    众人吓得噤声。

    慕容云急忙上前,“父亲,白玦呢?”

    慕容盛看了一眼他最宠爱的小女儿,暗自摇头,“白玦失踪,杳无音讯。”

    慕容云后退半步,被薛氏抓住,“别慌,白玦那孩子是个有分寸的,不会让自己感染时疫的。”

    慕容云心惊的攥着手帕,再未说过一句。

    众人散去各自回房。

    慕容昆一身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屋子,推开门,并未看到喜儿,眉头不耐烦的动了动,“来人宽衣。”

    来的,是另外一个通房丫头。

    不得慕容昆喜欢,“怎么是你,喜儿呢。”

    那丫头也不敢多说,慕容昆私下里暴躁,脾气乖戾,动不动打人,她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奴婢也不知道,仿佛是去了夫人那,便再也没回来。”

    慕容昆点头,这是常有的事。

    可入夜时分也未见喜儿。

    慕容昆一丝不好的预感,去了薛氏那,“母亲,我房里的喜儿可在你这。”

    薛氏笑盈盈的上前拉着慕容昆坐在椅子里,“我还我以为是什么事,劳动你亲自过来,合着是为了一个贱婢。”

    慕容昆抬眉,喜儿的确不如李嬷嬷机灵,而且又不是自小在府里长大的,是李嬷嬷死后才调过来伺候的,所以她们对喜儿的感情并不深厚。

    这些言辞上的羞辱是家常便饭。

    慕容昆也并未觉得如何。

    “孩儿用她习惯了。”

    这是假话,而是他吃了喜儿的身子,还未尽兴,自然不能放过她。

    薛氏让人准备了慕容昆喜欢的热茶,“一通房丫头,母亲再给你选好的,你尝尝这热茶。”

    见薛氏不肯说,慕容昆也不好为了一个不得宠的下人再说什么。

    且座座便走了。

    小路上思量许久转身去了慕容沁的院子,刚好慕容沁站在院子门口,抱着手臂靠在那,一身青色,让人琢磨不透,“你再等我?”

    慕容沁面无表情的回道,“你不也是来找我么。”

    慕容昆瞪着眼珠子,站在了不远处,俩人中间隔得老远,慕容昆现在不太敢靠近慕容沁,“喜儿在哪,是不是你给弄出去的。”

    慕容沁说道,“你母亲将喜儿卖给了人牙子,你若脚程快,差不多能追上。”

    慕容昆转身便走。

    春儿见其走远才说,“小姐,您告诉慕容昆喜儿的下落干什么,你忘了他以前总折腾你,让我们不得安生。”

    慕容沁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这场戏还未开始,我不许它结束。”

    “你可打点好了?”

    春儿点头,“我是派门房的人给人牙子上了一些银子,那些人便走了,喜儿手里有银子,想必今晚会找个小酒楼住下,慕容昆一定会找到她的。”

    可这件事并没有按照她们所想的发展。

    喜儿的确被人牙子放了。

    可她穿着不普通,很快便被难民抢劫。

    身无分文躲在墙角落遇到了薛振。

    薛振将人带在身边,去了小酒楼。

    质问喜儿为何被赶出侯府。

    喜儿哪敢说实话。

    也不敢问薛振为何出现在上京他这时候应该在边疆受苦。

    薛振坐在床上,喜儿跪在地上,衣裳凌乱,自从瘟疫起,薛振便趁机逃出来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开荤,他踢开靴子,用剑鞘挑起喜儿的下巴,“长得还算不错。”

    喜儿接二连三被吓怕了,

    眼看着薛振将她扛起来丢在床上,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薛振满足的从她身体上爬起来,咂咂嘴,“怪不得你被人赶出来,不检点。”

    喜儿只剩默默流泪。

    薛振临走丢下来一枚银子,“滚远点。”

    喜儿穿好衣裳,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刚好被搜查到此处的慕容昆抓个正着,“你在想什么?”

    喜儿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的扑进慕容昆怀里,“少爷,你怎么才回来。”

    “少爷,夫人要把我卖给人牙子,少爷,您救救我吧,否则我就活不成了。”

    ...

    薛氏一听慕容昆连夜出府竟然将喜儿带了回来,顿时大怒,让人拦住俩人,“昆儿,你如今竟然为了一个下人要跟我作对么。”

    慕容昆见喜儿被吓得瑟瑟发抖,心底一丝男人的保护欲钻了出来,“母亲,我只跟你要喜儿,一个下人您就成全儿子。”

    薛氏见慕容昆这样说也不太好说什么,骂了一句狐狸精。

    折腾半宿,慕容昆和喜儿终于尘埃落定。

    春儿不懂,“小姐,我瞧您的样子,是早就知道慕容昆会把喜儿带回来?”

    慕容沁点头,

    如果慕容昆不将喜儿带回来,戏还怎么演。

    慕容沁相信,经过这一遭,喜儿便是薛氏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加上李嬷嬷的死是被慕容华“害死”的。

    想必喜儿现在一定恨死了薛氏。

    如果喜儿在李嬷嬷那遗传到心机和手段,那她便是瓦解薛氏内部的一颗完美毒药。

    想要瓦解敌人从敌人内部稀释腐烂,岂不快哉。

    只是就连慕容沁都没有想到,喜儿在外面遇到了薛振。

    并且被薛振玷污了清白。

    等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春儿急匆匆回来,“小姐,咱府上出现瘟疫了。”

    慕容沁眉头一簇,“怎么回事,是谁。”

    “是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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