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啊。林澈心里骂人,头也没回,电梯门开,拔腿就走。。她手里的烟咬进嘴里,火机打了两遍才把烟点上,霍城的身上有种无形的压制力,即便不正对着,那压迫感都会随之而来。她不懂自己怎么就跟他扯在一起了,更不懂这膏药怎么就粘在了她身上,甩也甩不掉。冷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混乱,她深吸了口烟,试图用尼古丁强行把加速的心跳平复下去。林澈沉默,她越是沉默,他的火就越是压不住地往上蹿。门一开,她被直压在背后的门上。他压下来的力道很大,林澈跟着惯性后撞,闷声一响。外套本就是被她披在肩上,此时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掉在了地上,就连睡裙的肩带都跟着从肩头滑落,搭在肩膀。他把话给说死了,言语低劣,犹有言外之意:“过来看看,你是怎么谈的恋爱。”她太瘦,脊背上几乎没什么肉,光是这一撞就疼得不轻,连手里的烟都没法拿稳,烟掉了,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徐徐燃着。她的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攥住,就压在她耳旁,又是这种让她毫无还手之力的姿势,她甚至都没挣扎。经验告诉她在霍城面前连挣扎都是多余的。林澈先是愕然,随后就被气红了脸,张口反驳:“你神经病吗?关你屁事啊。”她口不择言,放在心里的话终于落下。她瞪着看他,眼里凶着冒光。两个人明明在昨夜还那么亲昵,仿佛如梦。今日一见,竟连个好话都没见,就直接撕破了脸。无形的压抑把林澈折磨得离崩溃只剩一线,她这事将宋佳宁瞒着,无论怎么,都像是在偷情般的。她不耻自己在床上的放浪,更恨霍城对她的主动勾搭。一个月都还不到,就发展成如今这种境地,再快的刀也斩不断的乱麻。她后悔、羞愤、自责、委屈。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她心头,只要她空下来时就无时无刻地压迫着她。她很坚强,可这些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就像是个玩具般被霍城给玩弄着,他们的关系如履薄冰,飞鸟与鱼,一个在天上,一个潜在水底。霍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眼神如刀刃一样定在她身上。因为刚刚的贪凉,她的身体变得比之前还要烫。烟粉色的睡裙薄薄的贴在她身上,跟他给她穿的那条很像,但不一样。林澈不躲,仰着头看他,直视他。她也许对自己有愧,可对霍城这个人渣无愧。他的吻太突然,毫无征兆。一只手死死扣着她的后颈,身体的距离被他压得无比近,近到紧紧贴在一起。他的嘴唇紧咬着林澈的软唇,舌头撬进她的口腔,牙齿在唇上撕咬。林澈从抗拒到反抗的时间仅仅是一瞬,她发疯一样的咬回去,直到他唇破时仍在。瞬间,两个人的嘴泛开种淡淡的锈味,那气味混在了唇吻间,却更叫人兴奋。霍城的吻侵占得很深,几乎压到底,她被压迫呜咽,反复纠缠。林澈喘不上气,他松开了压在她腕子上的手,撩开睡裙,直接到剧烈起伏的胸口。他对林澈几乎是痴迷,除了绝佳的手感曲线,更多的是能满足他心理上那变态的征服和占有欲。这感觉要他上瘾,前所未有的体验,新鲜又刺激。她的身体很烫,霍城在碰到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烫得异常。她的嘴唇被吸吮的红润,微微张开,这个吻太深、太缠绵,把她吻得晕头转向,眼里的凶光都变成了春水。混蛋!身体在被碰到的一刹那就做出了本能反应,触电般的感觉,发着烧的身体比平时还要敏感,她的呼吸灼热,尽数喘在他的侧脸上。“发烧了?”正值深夜,门缝里偶尔还能透进一丝的冷风,吹得人发凉。他手掌下的身体被他摸得情动,他也一样,像个毛头小子,一碰到她就有了反应。霍城眼底一沉,深吸了口气,松开了压在林澈身上的手。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给林澈穿好,裹紧。裹完之后一把抱起,大步上楼。失了平衡的她不得已搂住他的脖子,嘴唇紧抿着,一句话都没说。直到霍城把她放在床上,塞进被窝。他低头看着她,冷静下来的林澈嘴唇褪了被他吻出来的红,浅浅的粉,只是还肿着,脸色明显的差。他眉间皱起,他早就习惯了看她倔强着硬撑时的模样,即使被上时也比现在好百倍。她不说他也能看出她此时的虚弱,这虚弱在他眼里有些微妙,他喉咙滚了滚,问道:“药呢?”林澈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外穿的牛仔布料太硬,硌得她浑身难受:“吃过了。”她头一侧,转到了旁边。她闭上眼,片刻之后,她清楚地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响。她睡不着,即使烧得再热也依旧清醒。她看不透霍城对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她对霍城意味着什么。她只不过是他在花花世界里找到的一个趁手玩伴,一个发泄欲望会循环上床的情人。可情人做到这份上,是不是太越界了些?她不贪图什么,只是在认清现实之后,对自己感到一丝仅有的可怜。或许是病了,她心里比平日里要敏感脆弱了许多。若在清醒时,她肯定会嘲笑自己现在的自怨自艾,卑微软弱。可她还病着呢。林澈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枕头里。这几年来,没有父母陪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别说日常生活,就是逢年过节也是如此。她内心自闭,不愿出门交际。或许或许,她最心底是真想有个人能陪她一起吧。可从始至终,她都是孤身一人。孤身到如今,被人撩拨玩弄。她是有机会拒绝的。可是呢?她不过是贪恋了一些不该贪恋的温柔。林澈,你果然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