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常鸢递来的葡萄,有些犹豫,可又不想拂了妹妹的好意。 “手都酸了。”常鸢娇滴滴地说。 常淑浅笑如常,凑上前,把葡萄含进嘴。 “好吃吗?” “好吃。” 常鸢又摘了一颗,常淑止住她,一副为难的口气“不用姑娘我,你自己吃就好。” 常鸢瘪瘪嘴,歪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眨眼,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常淑拿她没辙,将葡萄咽下后,冲她招招手。常鸢会意,倾身过去,听常淑在她耳边道出缘由“轻尘想要个孩子。” 常鸢微一迟疑,坐回身子,笑嘻嘻道“也该要孩子了,免得母妃和皇祖母整日念叨你我肚子不争气。” “她们也就偶尔提一提。何时说过肚子不争气的话了?” “嘴上没说,心里指定这般想。”常鸢眼神漫上幽怨,嘟囔着,“轻尘真好,不像亦小白那厮,死活不想要孩子……成天吊儿郎当的,本想成亲后她能收收心……哎,不说了,懒得说她。” “人是会变的,今日不想,不代表明日不想。”常淑语带温柔,像是在自说自话,余光落在亭外的湖面,忽尔又迅速收回,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应声回头,见初月姑姑引着内侍省的太监从石径那头走来。 太监在亭外请安跪礼,说“皇上下了旨,要迁往太崇行宫避暑,请二位公主早做准备没,三日后便出发。” 常淑垂眸思忖须臾“今年避暑的日子怎的提前了?” “突厥可汗和塔珊公主耐不住帝京的暑热,皇上怕有所怠慢,遂才提前。” 常淑点点头。 太监又道“因岔了日子,所以尚寝局的听房也得跟着变,太后拟了明晚。” 尚寝局的听房定在每月的望日和朔日,祖上规矩严厉,提前是少有的事。 常淑自从那晚听过倾夏和林品如亲热后,便有些放不开,羞于与慕轻尘肌肤相亲。 而今嬷嬷们来听房,她愈发局促。 按理说早是见怪不怪的事了,怎就突然失了方寸呢? 慕轻尘弯着眼睛,与她在chuáng间盘腿对坐,看好戏似的看着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白色衬袍。 “有……有感觉吗?”常淑揉揉后颈的腺体,焦急地问。 慕轻尘环抱双臂,诚实道“没有。不仅没有感觉,我连信息素都没闻见。” 常淑眉心隆起,郁闷且气恼,闭目入定,打算养养神后再试试。 慕轻尘忍住笑,偷偷掀开chuáng帐,观察跪在不远处的女司嬷嬷和宫女“敷衍一下就成了,她们又不会进来瞧。” 此话成功换来常淑一记白眼。 秉承着对自己负责也对别人负责的理念,常淑宣誓道“不成功便成仁!” 慕轻尘为她竖起大拇指,放下chuáng帐,拉过被子躺了下去,作势要睡。 常淑恼怒得很,眼带哀怨的推了推她“再等等嘛,我一定行的。” 慕轻尘眉梢一挑“你都不能人事了,我还等着你做甚。” “啪”,常淑一巴掌打在她腿上,斥她“胡说八道什么呢!” 复又自责有失体统,安慰慕轻尘两句,轻拍她的后背,央她起来陪陪自己。 “公主?驸马?” 听房嬷嬷像是等急了,催促道。 常淑受了鞭策,无奈之下,先褪下身上那件纱衣丢了出去,徒留一件浅粉的肚兜。 然后跨坐在慕轻尘的腰间,双手撑在两侧,居高临下道“咱们先试试……信息素容后再议。” “……没有信息素我做不来。” “赶紧的。”常淑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俯下身去啃咬她的下巴。唇舌与肌肤相触时,彼此都不禁一个激灵。 看来这办法……可行。 慕轻尘渐渐来了劲,收紧手臂,搂她入怀,欲要翻身夺回主动权时,被常淑叫停“就这样……像上次那样,我上你下……” “上次尝到甜头了?”慕轻尘声色沙哑,话音柔柔地传进常淑的耳膜。 常淑脸一下就红了,好似被人窥探到心事一般,别过脑袋,嘀咕说“你……是本宫的驸马,你得由着本宫。” 这是撒娇吗?软软糯糯的还挺可爱。 慕轻尘会心一笑,咬住她的耳垂,舔了舔。这一下,好像刺激了常淑的神智,她倒抽一口凉气,颈后腺体突突的跳,信息素的香味一丝丝的向外发散。 这是一种奇特的异香,却很稀很淡,根本不及以往浓烈。看来还是不行,常淑失落地垂下肩,有点自bào自弃。 好在慕轻尘并不气馁,抬起上半身贴向她,用力吸i食信息素,热烘烘的鼻息喷洒在她颈窝,烧得她浑身滚烫,心也一并dàng漾起来。 chuáng间终于有了动静,女司嬷嬷一颗悬着心算是放下了。要知道太后对听房一事最为关心,上次慕轻尘行i房之夜闹出家,消息立马就传到太后耳中,阵仗闹得挺大。她生怕这次再出事端。